第五十五章为自己的任性买单
吃晚饭的时候,菜还没上齐,裴杉杉就喝的有些醉了,迷迷糊糊的问:“小忱还有多久开学啊?”
“下周。”
“啊……”裴杉杉打了一个嗝儿,“没想到这么快你都要上高中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呢,还不到我的肩膀,一眨眼居然到了可以叫我爸爸的年纪。”
阮忱:“……”
阮星晚抓了抓头发,这醉的有些离谱了。
裴杉杉喝醉了,一会儿在那里唱一会儿在那里跳。
阮忱忍不住道:“她这样真的没事吗?”
“让她发泄出来就好了。”
裴杉杉性格一直大大咧咧,很多事都不会放在心上,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喝了酒第二天就满血复活,她现在这样,可见这次是真的伤的很深。
等到她醉的趴在桌子上不动了,阮星晚才把她扶了起来,轻声道:“杉杉,我们回家了。”
裴杉杉泪眼朦胧的看着她:“呜呜呜,我没有家了,那个混蛋劈腿了……星星,我没有家了。”
阮星晚抱住她安慰。
等裴杉杉结结实实哭了一场,昏厥到不省人事的后,阮星晚和阮忱把她送了回去。
把裴杉杉放在床上后,阮忱问:“你们女生失恋了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阮星晚道:“对啊,总是需要发泄的。”
“那你为什么不哭。”
阮星晚怔了怔:“啊?”
阮忱看着她:“你不要总是这样憋着,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小忱,我没事……”
“我看出来了,你有心事,周辞深最近又找你麻烦了吗。”
阮星晚轻轻摇头,笑道:“他能有什么麻烦找我的。”
她只是……
李昂的那番话,终究还是在她心底徘徊不去。
其实他说的没错,不能被人所知道的婚姻,其实和被人包养的情妇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
都见不得光。
只不过情妇还有钱拿呢,她成天就只有受气。
好烦,怀孕了就是这么多愁善感。
阮星晚道:“小忱,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照顾她就行了。”
阮忱似乎还想说什么,那边裴杉杉又从床上弹了起来跑到厕所去吐。
他叹了口气:“那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阮星晚在裴杉杉旁边陪了一晚上,途中李昂回来过一次,但是密码早就被裴杉杉换了,他也打不开,只能在外面敲门,裴杉杉当时就想拿着菜刀冲出去,被阮星晚死活拦住了。
等到后半夜裴杉杉睡着了以后,阮星晚壬辰反应突然强烈了起来,接连吐了好几次,难受的不行。
她坐在沙发上,出了一会儿神后,想到了罪魁祸首,恶向胆边生,拿起裴杉杉家里的座机,摁了一个号码。
响了几声,那边才被接通。
阮星晚先发制人:“周总,您醒着吗?”
电话里,是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嗯?”
“我给你讲一个笑话吧,从前有一个牙签走在路上,他走啊走啊,看到一个刺猬,然后他……”
“阮星晚。”
男人哑声打断她,“你睡不着?”
“多亏了周总,仗义执言揭穿了渣男的真面目,我朋友喝多了,吐了一晚上,我得陪着她。”
周辞深:“……”
就在阮星晚以为他要直接把电话挂了的时候,他却淡淡道:“你的笑话不讲了么。”
阮星晚被他这么一打岔,都忘了自己刚才讲的是什么了,她索性道:“周总有什么笑话可以讲讲吗。”
“没有。”
“睡前小故事?”
狗男人哄哄你上蹿下跳的儿子吧。
还是一样的回答:“没有。”
阮星晚从他的声音就可以听出,他这会儿差不多已经醒了,那她的目标也就达成了。
她打了一个哈欠:“那算了,我困了,周总晚安。”
说完,不给周辞深反应的机会,利落的挂了电话。
为了避免狗男人打过来报复,阮星晚还特意把座机的话筒放在旁边,窝在沙发上心安理得的睡了。
第二天,阮星晚起来的时候裴杉杉还在睡,她熬了醒酒汤放在保温桶里,又给她留了字条准备了早饭后,才去了盛光。
阮星晚刚给裴杉杉请了假出来,就听到周围有同事在讨论,周氏集团的周总来了。
“……”
这狗男人已经小气到这种程度了?
昨晚不就是半夜给他打了个电话把他吵醒了吗,居然连公司的事都不管了,一大早就跑来找他兴师问罪!
阮星晚刚想偷偷溜走,林斯的助理就走到她面前:“ruan小姐,林主编让你去一趟会议室。”
阮星晚摁了摁太阳穴,只能被迫为自己的任性买单。
会议室里。
周辞深坐在位置上,神色冷淡平静,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林斯坐在那里,第一次感觉到了骑虎难下。
如果不知道ruan和这位周总的关系就算了,可现在他又知道了,明明是他们夫妻两个人的矛盾,周总还非要冠冕堂皇的拿到工作上来,偏偏ruan还不愿意接受,双方整的还更胶着的。
林斯有种预感,等会儿这个会议室即将成为一个硝烟弥漫的战场。
很快,会议室的门被敲响。
阮星晚推开门,刻意忽视里里面的另一个人:“林主编,找我有事吗?”
林斯咳了一声,尽职尽责的介绍道:“这位是周氏集团的周总。”
阮星晚视线看了过去:“周总好。”
周辞深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狗男人还挺会摆架子。
“ruan,是这样的,之前那次秀的时候,周氏那边给了盛光一个可以重点扶持的名额,周总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阮星晚停顿了几秒才道:“谢谢周总的好意,我觉得我在秀场的表现一般,周总还是把这个机会留给更优秀有潜力的人吧。”
周辞深淡声开口:“知道自己能力一般,还不准备好好提升?”
阮星晚:“……”
谁他妈说能力一般了!
周辞深继续:“那场秀上,除了许湾,所有人的表现都不足以得到这个名额,包括你。
我也很不想在矮子里拔高个,但言出必行,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