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阮星晚醒的时候,感觉全身上下都是软的,完全使不上劲儿,她睁开眼费力挣扎着坐起来,只一瞬间,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她面前转。
她用力摇晃了一下脑袋,忍着想吐的冲动跑去了卫生间。
过了许久,阮星晚才揉着肚子出了卧室,整个人恹恹的,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听到外面的响动,裴杉杉从厨房探了一个脑袋出来:“星星,你醒了啊,我正在给你煮醒酒汤,马上就好了,你等等啊。”
阮星晚拉开餐桌前的椅子坐下,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好……”
过了几分钟,裴杉杉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出来:“星星,快喝吧。”
阮星晚刚拿起碗,胃里又涌起一股强烈的感觉,她接连干呕了好几下,可肚子里又实在是吐不出来什么东西了。
缓了好一阵,她才艰难的把醒酒汤喝了下去。
阮星晚觉得,她之前孕吐的时候都没这么难受过。
喝完后,她又一头栽在桌子上,仿佛要睡着了一般。
裴杉杉坐在她对面,双手横放在桌面上,带了些许八卦性的语气试探着问:“星星,你还记得你昨晚是怎么喝醉的吗?”
阮星晚慢慢睁开眼睛,努力的回想着:“那个狗男人让我陪他去参加一个牌局,还让我帮他打牌……”
裴杉杉紧接着问:“然后呢?”
“然后……”
昨晚的一幕幕逐渐开始在脑海里浮现,阮星晚记得她去了卫生间,还在卫生间里遇到了陈婉璐,回去的时候其他人都走了,就只有周辞深一个人在。
她本来也想要走的,可他却说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让她把酒喝了。
阮星晚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总之后面的事完全没有印象了。
思及此,她突然撑起脑袋问道:“对了,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裴杉杉咳了一声,按照周辞深给她的模板回答道:“我去接的你啊。”
阮星晚疑惑:“我给你打的电话吗?”
“不是,是服务生,他说你一个人喝醉了晕在包间,让你去接你来着。”
阮星晚下巴支在手上,神色惺忪,漫无目的看着前方。
半晌才开口:“噢。”
裴杉杉为了把戏演的足一点,还十分气愤的拍了下桌子:“那个狗男人也真不是狗东西,你都喝成那样了,居然把你一个人扔在那里,太不是人了!”
阮星晚摇了摇头,呼了一口气:“这样挺好的。”
现在看来,周辞深的热度是真的消失了。
裴杉杉小声问:“星星,那个狗男人这样对你,你就不伤心吗?”
阮星晚闻言,淡淡笑了笑:“及时止损吧。”
说实话,昨晚的那种程度,跟以往的那些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要是他们再继续这样纠缠下去,她不敢保证未来还会发生些什么。
所以是现在这样的结果,她已经很满意了。
阮星晚扶着桌子起身:“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衣服就去工作室吧。”
裴杉杉道:“你今天就在家里休息吧,工作室那边有我就行了,你现在这样,估计也没法工作了。”
在站起来的这一瞬间,阮星晚又感觉脑袋在嗡嗡的转,她没有逞强,点了点头道:“那我再去睡一觉。”
“好,冰箱有吃的啊,你一会儿睡了起来热了吃点吧。”
阮星晚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四点。
她坐起来摁了摁太阳穴,感觉头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晕了。
去洗了一个热水澡之后,更是好了许多。
阮星晚活动着脖子出了卧室,吃了饭后,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最终还是决定去阮忱的学校一趟。
之前在电话里小忱也没把遇到许湾之前发生的那些事给她说清楚,她怎么都觉得隐隐有些不安。
今天是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有不少已经考完试的学生拉着行李箱成群结队的离校。
阮星晚问了一个学生,在得知阮忱的专业上午就已经考完了之后,又去了他平时兼职的咖啡厅。
咖啡厅老板道:“他去警察局了。”
阮星晚愣了愣:“警局?”
“对啊,就前天的事,好像是有个高中生故意设了一个圈套……好在被人当场识破拆穿了,他没给你说吗。”
阮星晚皱着眉摇头,又问:“是哪个警局?”
咖啡厅老板给她说了后,阮星晚道了谢,连忙转身离开。
她知道可能事情没有电话阮忱给她说的那么简单轻松,可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严重。
阮星晚到警局的时候,阮忱正在和警察看出事当晚的监控。
阮忱见看见她,不由得皱眉:“你怎么来了。”
阮星晚没好气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我,还问我怎么来了。”
说着,她又对警察道:“我是他姐姐,也是他监护人。”
警察点了点头:“那就一起看吧。”
阮星晚视线放在面前的屏幕上,看了一段后,她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刚刚那个地方,能倒回去一点吗。”
监控往后倒了之后,她又道:“麻烦再放大一点。”
虽然周围的光线很暗,也很模糊。
可是阮星晚认出了监控里的那个女孩。
警察见状问:“这个人你认识吗?”
阮忱闻言也看了过来。
阮星晚抿了抿唇,缓缓道:“前几天,她母亲一直去我那里闹事。”
警察道:“你有她们的身份资料吗?”
“我报过警,应该有记录。”
警察问了她当时是去的哪个派出所之后,让他们在这里等一下,他去联系那边调资料。
警察走后,阮忱问:“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阮星晚道:“当时你在考试呢,更何况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阮星晚想到,这件事居然把阮忱也牵扯了进来。
她当时猜到对方可能是有预谋的,但后来那个中年女人也没有再出现过,阮星晚还以为是她想多了,直到现在。
而且从这个情况,做这些事的人,不仅知道她和阮忱的关系,还是故意冲着他们来的。
不,准确应该说,是冲着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