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这种可能性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阮星晚看着不远处的24小时便利店:“我想去买瓶水,你要什么吗?”
“不用,我在外面等你。”
“好,我很快回来。”
说完,阮星晚小跑着往便利店去。
等她买完水出来时,见周辞深站在路边,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背影透着几分清冷孤傲。
阮星晚看了一会儿,才缓缓走过去。
察觉到她走近,周辞深收回思绪:“走吧。”
阮星晚问:“你困吗?”
不等周辞深回答,她便继续:“你要是不困的话,我们在这附近转转的,刚刚吃的有点多了,不消化。”
周辞深低低嗯了声,迈着长腿往前,步子不紧不慢。
阮星晚走在他旁边:“上次你说,忙完这半个月,就陪我出去玩儿,是真的吗。”
“真的。”
“我想了想,时间挤挤还是有的,你想去哪儿?”
周辞深薄唇勾了一下:“我都行,你安排。”
阮星晚道:“那我随便看了?
到时候你别嫌这嫌那。”
“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
阮星晚听着这话,总觉得怪怪的。
周辞深黑眸里笑意加深,握住了她的手,牵在掌心里:“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
“那……你那边还有多久能结束?”
“一个星期吧。”
阮星晚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凌晨的街头连车辆都已经很少了,两人牵着手行走在路灯下,影子逐渐被拉长。
过了一会儿,阮星晚突然停下脚步:“周辞深。”
“嗯?”
“我们明天去领证吧。”
周辞深身形微顿,停在了原地,一时没有回答。
阮星晚道:“领证也就是一会儿的事,你抽时间出来一趟就行。”
周辞深转过头,看向她,眸色漆黑:“为什么突然想要领证了?”
阮星晚侧开视线,把手从他掌心里抽了出来,继续往前:“没什么,就是今天听到有人说,我是你太太,但名不正言不顺的,我不能白白被占便宜,你要是不想就算了。”
周辞深跟上她的脚步,解释道:“我不是不想,只是最近不太适合,过段时间行吗。”
“过段时间是多久?
一个月?
三个月?
还是一年?”
阮星晚偏头看他,“或者说,你告诉我,最近为什么不行?”
周辞深没说话。
阮星晚认真道:“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隔了几秒,周辞深才道:“不是瞒着你,是想等所有事情结束之后,再告诉你。”
阮星晚默了默,没有再继续问下去:“那就这样吧,不过这次是你拒绝了我,下次就得看我心情了。”
周辞深:“?”
他道:“一个月?
三个月?
还是一年?”
阮星晚挑了挑眉:“不一定,格局放大点,三五年也是有可能的。”
周辞深:“……”
阮星晚道:“好了,我困了,回去吧。”
直到进了家门,周辞深还不死心:“没有再商量的余地了吗?”
“没有。”
“行,那就明天去。”
阮星晚拿了换洗的衣服,往浴室里走:“不。”
周辞深:“你不是说……”
“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善变的吗。”
周辞深:“……”
阮星晚朝他挥了挥手,关上了浴室的门。
周辞深站在原地,单手叉腰,哼笑了声。
……
晚上,阮星晚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皎洁的月亮,却没什么睡意,反而越来越清醒。
她猜的果然没错,周辞深有事情瞒着她。
而且,这件事还不小。
很有可能和整个周氏有关,周辞深怕牵连到她,所以才拒绝了她提出明天去领证的要求。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正当阮星晚想的出神时,周辞深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宝贝,在想什么?”
“没有,睡不着。”
周辞深眉梢微抬:“睡不着?”
阮星晚:“……”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仿佛突然来了精神的样子。
阮星晚闭上眼睛:“你别说话,我慢慢就能睡着了。”
“刚刚我没说话,你不是也没睡着。”
阮星晚按住在她腰上肆意胡来的那只手,睁开眼睛道:“我问你个问题。”
周辞深的吻轻轻落在她耳后:“嗯?”
阮星晚“嘶”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周辞深规矩了些:“你说。”
“你之前说过,你早就看出来小忱喜欢许湾了是吧?”
“是。”
“一般二十左右的男孩子,遇见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时,都不喜欢去表达吗?
没有那种……想要和她在一起的想法?”
周辞深道:“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出这个结论的?”
阮星晚道:“我是觉得小忱,他是喜欢许湾,但有时候他的举动,又让我有些捉摸不透,就好像……喜欢是喜欢,但也就是仅仅在喜欢的边缘徘徊,并没有要和她进一步的打算。”
“你指的是哪种进一步?”
阮星晚:“……”
她生气道:“你能不能认真点!”
周辞深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表示自己有在好好听她说话。
阮星晚继续:“我就想说,是不是二十左右的男孩子都是这样的,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反而不敢往前了。”
“这种可能性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可是……”
“你是想说,季淮见二十岁时,也没和你表白吗?”
阮星晚忍无可忍,踹了他一脚:“滚吧你。”
周辞深道:“我是在和你客观理性的分析这件事,季淮见没跟你表白,是因为他知道你也喜欢他,他想和你有一个更加光明美好的未来。
阮忱没有表白,是因为他知道,他和许湾没有未来。”
阮星晚本来还在气头上,听到他这么说,怔愣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为什么?”
“你觉得,只有一个人恨阮均吗?”
闻言,阮星晚僵在那里,犹如被人当头一棒。
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小忱何止恨阮均,他也一直因为阮均是他的父亲而感到耻辱。
在阮均做出了那么多事之后,他虽然死了,可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却像是诅咒一样,缠绕着小忱,让他这辈子都摆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