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来到了茶楼,大大小小点了十几样菜。
顾诗北心想:果然是富二代,想想小时候,也可以是个富二代的。谁让母亲都用来救苦救难了呢。
唐辞招了招手,“小二,上两壶酒。”
“上两坛。”
顾诗北被吓到了,这两人看起来也不像会喝酒的人啊。
“你们到底还是钱太多。”
店小二搬上两坛酒,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唐辞和佟思繁。把小姑娘骗来喝酒的人他见多了,但还没见过喝这么多的,这是要喝死的节奏啊。
而且,唐辞为了省事,直接把杯盏换成了大碗。
唐辞给每人倒了一碗酒,“来,这第一碗,为了小北见义勇为,干一个。”
顾诗北也没多想,三个人仰头就干了。
佟思繁也倒了一碗,“第二碗,欢迎你来云泽抚山城玩儿。”
又是满满一碗酒,“好,那就谢谢你的招待了。”
两碗酒下去,三个人皆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唐辞也没想到,顾诗北酒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差嘛。
“第三碗,为......为我不用成亲干了。”唐辞也是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了。
佟思繁和顾诗北也实在没想通,他不用成亲,我们庆祝什么。话虽如此,酒该喝还得喝。佟思繁也编不出什么理由了,“这一碗......什么都不说了,干!”
喝着喝着,基本达成了不用客套,一碰碗就能滴酒不剩的默契。
相比之下,此时的炽风山庄就平静多了......
“啊......”
但平静也只是一时的……
顾诗北走了之后,林致整日里都觉得无聊透顶。所以他现在的乐趣就是找莫柒,然而每次去,莫柒都变成倭瓜在睡觉。
其实莫柒是故意躲着林致,不知道为什么,林致每次来,她的心跳总是很快。
可今天去找,莫柒居然不在屋里。林致到处翻找,都没有瞧见莫柒。抱着失望的心情随手推开了浴室的门。
莫柒正打算脱衣服沐浴,看见门被推开,大叫一声,林致失落的眼睛里顿时有了光芒。
“林致!你个流氓!”这句话好像有点耳熟呢。
“谁流氓,你不是还没脱嘛。”唐辞理所当然的走了进去。
“你进来干嘛?我叫人了!”
林致走到浴桶边上,手轻轻的拨了拨浴桶里的水,“不会很烫吗,我怕你等会儿熟了。”
莫柒脸上透出一片红,“你出去!”说完,冲过去就要打林致,但是很不巧地踩到了地上的水。
莫柒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林致的怀里扑过去,林致坐在浴桶边,本来就不是很稳,加上毫无防备,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莫柒扑过来,两人一起掉进浴桶。还好炽风山庄的浴桶做的很大,大小约有三米长宽,不然这一下摔进去,浴桶非得破了不可。
林致挣扎的从水里探出头,两手撑在桶底躺起来。莫柒被吓到了,趴在林致身上一动不动。
“你是故意的吧。”唐辞撑住头,看着怀里的莫柒。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现在知道,谁是流氓了吧。”林致嘴角勾起一抹奇妙的弧度。
再看顾诗北三人,酒过三巡之后。
“唐辞,思繁,你俩喝呀。”顾诗北推了推快醉倒的唐辞。
“不行了,不能喝了。”说完,唐辞咚的一声,倒在桌上睡着了。
佟思繁比唐辞好一点,至少还清醒着。
“小北,嗝~你也太能喝了。”他一只手撑着头,“小二,你去叫辆马车,把这位公子送回去。”
顾诗北醉眼朦胧,“那我们呢?”
“我们去醒醒酒。”
马车把唐辞送了回去,佟思繁带着顾诗北坐船回家,两个人躺在船里,看着天空。
水里的睡莲安静的浮在水面,月光奔波千里,把所有光芒扬洒在微波上,把整条河照的明亮又美好。可这美好,仿佛只在黑暗时才显得珍贵而美丽,见惯了阳光的人,怎么会懂这场赴约的意义。
“小北,你到底在隐瞒什么?”佟思繁一脸认真的问顾诗北。
顾诗北看着天上的星星,突然有那么一刻,佟思繁觉得,她的眼睛里本来就有星海,是她照亮了整片天空。
“我没有想隐瞒什么,只不过这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一个人,很累吧。”佟思繁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他想了解顾诗北,绝对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嗯。”这么久了,她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也是第一次,她愿意承认自己的委屈。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嗯。”
“但是,以后累了的话,一定要想着我,不管多远,我带你回家。”
说完,佟思繁就安静的睡着了,酒量也没比唐辞好多少嘛。
顾诗北看着佟思繁,细长的睫毛也是那么迷人,眼角渗出一滴泪。
“你也很累吧。”顾诗北自言自语道。
船只拨开层层河水,向远处驶去。多希望时间就留在这一夜的宁静里,一切都美好,一切都是温柔的。
......
“妹妹,你是不打算起来了吗?”林致看着灵魂放空的莫柒,虽然莫柒再趴几分钟林致也不介意,但是毕竟在家里,被别人看到总归是不好的。
莫柒也回过神来,反射弧长达一分钟,也是够长了。莫柒挣扎着爬了起来。
“哎,哎。你轻点。”
“你快走,别让我看见你。”
林致也站起来,浑身是水,衣服也都湿透了,“看够了就不要我了,你怎么这样呢?”
“谁看你了,流氓,出去!”
“每次遇见你都得湿身,你是水神吧。”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该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吧。”林致双手抱住胸口,往后退了一步。
“我才没有。”说完,就把林致推出门外。莫柒背靠在门上,脸红的像石榴一样。
林致笑了笑,她害羞的样子真是可爱。
“大师兄,你在这里干嘛?”此时,一名弟子刚好路过。
“啊,我,我啊,散步呢。嗯,散步呢。”果然,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有新闻的地方就有吃瓜群众。
“哎?你衣服怎么了?”
林致真是郁闷,“掉河里了,别问了,再问死给你看!”
说完大步向房里走去,林致暗暗想:我就不信了,我还搞不定一个倭瓜......
此时,在一片竹林里。
月光洒在斗篷上,看不清脸,不见其人但闻其声。
“人去哪儿了?”他问旁边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手下。
“属下一路跟着,她们现在在云泽抚山城。”
“都这么久了,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属下无能,但是那女子修为不浅,每次都叫她逃走了。”
“一群废物!”
“宗主,那女子和太子,还有佟公子,林公子,方公子都有来往,我们不敢轻举妄动。”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说完,那人消失在了黑暗里,地上的血迹浸红了竹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