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阳山到底为什么突然少了很多人呢?这几天顾诗北一直很疑惑。
张墨桓要是想搞什么猫腻,现在应该早就有消息了,难不成是他封锁了消息,其实外面早就大乱了,只是他们不知道……
“小北,小北?”佟思繁招了招手,顾诗北这才反应过来。“你想什么呢,吃个饭都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几天大家一起吃饭,有点过于安静了。”林致拨动着碗里的菜,抱怨道。
唐辞踢了林致一脚,“你有没有听过,吃饭的时候要少说话。”
顾诗北不禁感叹道,“越是安静就越是可疑啊。”
“可疑?听学有什么可疑的?”唐辞问道。
“没什么,我吃完了,先回房间了。”
大家一脸不明所以。
饭后,林致来到了顾诗北的房间。
“姐,”林致坐到顾诗北面前,问道:“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吗?”
顾诗北叹了口气,“莫柒现在真是,什么话都告诉你啊。我倒是想查,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查。所以这几天让莫柒出去查了,但愿无事。”
林致向门外望了一眼,悄悄问顾诗北:“等会儿要不要仪阳山一夜游?”
顾诗北想了想,点点头。
夜深了,院子里也没什么动静了,林致和顾诗北悄默默的溜出去了。
张墨桓的房间周围守着的人太多了,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只好去找找张昱,张昱这个倒霉孩子估计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挂在房梁上的。
“师哥,你一定要救我啊!”房间里传出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自己办事出了岔子,要我救你?”张昱低声怒吼道。
“可我的明明伤到了他,那刀有剧毒,他又掉进洞里了,我没想到他还能活着。”那人跪在地上抽泣着。
“南景初是幽冥仙狐,你觉得这种小把戏死得了吗?我早就告诉过你要你谨慎。”
“可他已经发现了,我不想死啊,求你了”那人抽泣了一会儿,张昱无动于衷。此时他突然站起身来,面目变得狰狞,“你若不救,我就去告诉宗主,你就是怕那个南景初抢你功……劳”
张昱居高临下看着地上跪着的人,突然拔出了刀,手起刀落,一击毙命。“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没有什么价值了。与其等着他查到我头上,不如就此息事宁人。”
两人趴在房顶上,看着张昱擦拭着他的刀。
“我去告诉大家。”林致刚起身被顾诗北一把拉回来。
“先不要,现在还不是时候。”顾诗北神色严肃,张昱怕南景初抢功劳,难不成,南景初和仪阳山是一伙的?
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回到院子里,顾诗北让林致先回去了,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着呆。
她走到树下的桌前坐下,回头瞥见一个人影,顾诗北被吓了一跳。
“我去……方若纯?你坐在这儿干嘛?”顾诗北看清是方若纯,舒了一口气。
“我在看书。”
“你大半夜在院子里看得到字吗,何况,你也没带书啊。”
方若纯拿出一本书放在桌上,“方才在看,有些地方不解,便出来走走。”
顾诗北拿过书,原来是《唐城通史》的旧本,“有何疑问,说来听听。”
“这本书里记录的妖,和贾书仁写的不大相同。”
顾诗北抬起头看着方若纯,“有何不同?”
“这里面的妖族,不像妖。他们的生活和我们并无差异,两界的和平持续了上千年,二十年前怎么说乱就乱了呢。”方若纯叹了一口气。
“是啊。妖王苍错在的时候,是有能力称霸两界的,可他选择了和平,二十年前,仙门百家为何不肯呢。”
“不过,我更好奇,二十年前传言妖王死了,妖界无人统领,现在到底怎么样呢?”
顾诗北尴尬地笑了笑,“谁知道呢。”顾诗北也一直很好奇,可母亲这些年也从来没有提过。
“更奇怪的是,妖王明明是林伯父杀的,可他却不记得了。”
顾诗北也被说的迷糊了,若林怀炙杀了妖王,顾叶扬怎会不知?
“我先回去了。”方若纯站起身来回了房间。
现在事情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还有南景初,他告诉顾诗北仪阳山是挑起争端的罪魁祸首,又怎么会和仪阳山的人扯上关系。
第二天早上,听学依旧照常进行。
张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杀人如麻的到底是妖还是人呢。
“顾诗北,你发什么呆呢?”顾诗北没留意,常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的旁边。
“我……我。”
“你是不是都学会了?嗯?来,你站起来给大家讲讲。”
顾诗北难为情的站起来,“讲……讲什么?”
“我问你,妖王苍错是何种妖?”
“龙。”
“怨灵魂魄如何彻底消灭。”
顾诗北暗骂,这题是不是超纲了。“我觉得既死了,就……不必再为难吧。”
常先生有些怒了,“等他们吞噬你的灵魂,占据你的身体你就不这么觉得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问你,二十年前大战,幽冥仙狐犯了什么错,这么简单,你总该会吧。”
“我……我觉得他们没错。”
这下常先生是真的怒了,指着顾诗北骂道:“什么都不知道,上课还不听。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他们没错,难道是人错了?”
“他们只是没有参战,何错之有?”
顾诗北此言一出,吓坏了众人,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还敢顶嘴……去,去后山省过三日,不,五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回来!”
林致他们也很想帮忙,但是先生正在气头上,没人敢劝。顾诗北也憋着一口气,二话没说直奔后山去了。
本来这听学就无聊,正好后山清静一点。
“哟,稀客啊。”南景初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顾诗北的旁边。
顾诗北正纳闷呢,见到是南景初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南景初,你还敢来!”
“为什么不敢。”南景初跳到一块大石头上躺下。
“你和仪阳山是一伙的,你为什么要骗我?”
“就因为这个?刚才还为慷慨陈词为我鸣不平呢,这会又成仇人了。”南景初戏谑道。
“看来你是承认了,那你一定不知道,你的伙伴正谋划如何杀你呢。”顾诗北翻了个白眼。
“你说张昱?”南景初语气很是轻蔑。
“你知道?”
“啧,我带你去个地方,提高一下智商。”南景初站起身拉着顾诗北就走。
“喂,先生会责怪的。”顾诗北努力想挣脱。
南景初回头打了个响指,石头上突然出现一个和顾诗北一模一样的人,安静的躺在石头上。
顾诗北忍不住赞叹,南景初还真是什么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