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一看,直接喷出一口血,而后问道:“你上什么班?别人都没上班。”
哑哑脸就更红了,继续用手机打字:我是服务员,不是小姐。
张宽就笑了,“哪的服务员不好做你到这来做?都一样,赶紧走,我马上就要。”
哑哑就打字问:不能等我下班吗?
张宽又吐了一口血,指着自己鼻子上的两坨纸道,“等不了,会死人的。”
哑哑听了,回头看了看,比划了几个手势,张宽不懂,哑哑就打字问:你吐血哩?
张宽道:“不碍事,吐呀吐呀的就习惯了,干干那事就好了。”
哑哑就叹了口气,心说这人瘾真大,吐血也得干那事。低着头往外走,赫然是回出租屋的路。
张宽连忙快步跟上,看到哑哑在低头发信息:王姐,我今天不舒服,请半天假,事情急,就不能当面请了。
文龙看见张宽跟着哑哑屁股后面走,也麻溜地上来,问张宽,“这娃四弄撒滴?”(这娃是干啥的)
张宽就答,“窑姐儿。”
文龙听了惊奇,快步到前面,伸着脖子看哑哑,嘴里丝儿丝儿地,“咦,我看不像么,人家娃是个好娃。”
哑哑本来低头走路,见文龙贼兮兮地盯着自己看,脸红极了,尽量躲闪。忽然听到文成说话,说的是黄土塬上面的土话,就觉得亲切,又听他说的内容,说自己是个好人,不是小姐。心里就生了感激,红着脸对文龙笑了笑。
张宽却不以为然,听了文龙的话眼一翻,吐出一口血,道:“你不知道,她是我五千块买了的。”
文龙听了脸色就不好看,有些生气,忽然过来一脚踢到张宽屁股上,声音愠怒道:“你个哈怂(坏蛋),人家女子是好人。”
这货一脚踢的狠,张宽没防备,被踢的向前跑了好几步,要不是哑哑及时拦住,绝壁是要趴倒。
张宽火气也上来了,想骂文龙,就是目光接触到对方面孔时,莫名地感到胆怯,就把骂人的话收了回去,改成委屈的表情,“又不是我哄她,你情我愿地事。”
文成听了大怒,又要踹张宽,哑哑见状急忙挡住,对着文龙摇头,摆手,嘴里啊啊地叫着,做手势。
文龙不知是看懂了还是没看懂,把头一甩,挥挥手,“走,前头走。”
很快到了哑哑的出租屋,张宽连续吐了十多口血,口干,想喝水。看见地上放了瓶矿泉水,似乎是自己喝剩的那瓶,就拿过来喝,咕咚咕咚地大口灌着,忽然噗地一声,喷出一团血雾。把哑哑吓了一跳,紧张地在他后背拍着。
完了哑哑用手势询问文龙,张宽怎么了?咋一直吐血?
文龙也不知道懂不懂,哼了一声,“吃了哈哈(坏的)东西咧,吐血哩。”
哑哑听了就更加着急了,手势连连比划,见文龙不懂,拿出手机打字:还不去医院?
张宽吐了血雾,感觉好些,对哑哑道:“吃了坏东西,直流鼻血,去医院没用,必须干那事才行。”
哑哑闻言怔住,看看张宽看看文龙,然后就凶了脸,拿出手机飞快打字:我说欠你一定还,你别拿身体开玩笑,快去医院吧。
张宽看了又吐了一口血,干脆把鼻孔里的纸卷扒了,让血从鼻孔流,对哑哑道:“赶紧脱,再不弄我真就死了。”
哑哑听了也不知真假,就在地上把被褥铺了,又见张宽鼻血止不住,拿了个脸盆来接。
文龙看了就道:“你不会睡哈(下),叫女子菜(在)上头。”
咦?张宽和哑哑同时看文龙,这办法好呀,为什么我们都没想到?
张宽见哑哑惊奇,就对哑哑道:“他以前也吃过一样的坏东西,就是这么着好的。”
哑哑就点点头,手捏着扣子,却不解开,时不时地用眼瞟文龙。
文龙就懂她是什么意思,转身要走,忽而又回来,对张宽道:“你可千万小心,你那东西比以前变大了,慢慢地进起,包着急,不然乃碎女子凑叫你弄死咧。”
一听这话,张宽和哑哑再次脸红,张宽就用手推着文龙往外走,嘴里哼哼道:“你走先,你再不走,死的可就是我了。”
文龙一出去,哑哑就迅速解除了装备,看着张宽,充满期待。
按照文龙的提醒,张宽躺下,当裤子褪下的那一刻,张宽自己都傻了,这玩意儿还是人长的么?
......
文龙一个人在外面无聊,就来回散步,心里又放心不下,干脆走到墙边,侧耳仔细听,就听里面阵阵吸吮声,这才放心。
刚准备离远些,就见一个丰满妖娆的风尘女子过来,走到文龙跟前眼睛一斜,问道,“你是收破烂地不?”
文龙就嘿嘿地笑,“我四收破孩滴。”(我是收破鞋地)
那女子听了就用眼睛剜了文龙一下,扭着丰臀要进哑哑的出租屋,文龙见状急忙上前拉住,责问道:“你干啥?”
那女子立时大怒,甩开文龙的手,骂道:“劈死(滚开)!少逗(动)老娘。”
文龙一听女子口音,和自己一样,就收了发怒的心思,改成和风细雨地道:“里面有人正办事哩。”
女子一听顿时眼睛圆睁,就是爆发前兆,直接疯吼了一声,往哑哑的屋子冲去,口里狂呼,“老娘杀了你***。”随着狂呼,猛烈地摇门。
那出租屋的门不结实,几下就被晃开,就听里面哑哑惊声连呼,呜~呜~~呜唔。
女子还以为哑哑在里面受了什么委屈,向后退了一步,猛地撞门。文龙在一旁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就那么犹豫了一下,门被撞开了。
女子扑了进去,捡起地上的一捆芹菜就要砸里面的坏人,可是定睛一看,发现地上躺着的是张宽时,手里的芹菜就再也砸不下去了,反而逐渐换了一副笑脸,结结巴巴地道:“原来是你,我,我不知道是你,知道的话,死活也不敢进来地。”说完,就陪着笑慢慢往后退。同时,她的目光也扫过张宽下面,顿时变了脸,又上前来,紧张地问,“你是吃了什么药,怎么这么大?”
张宽的鼻血刚见减轻,就被这货给打扰了,气就不打一处来,张口就喷一口血,道:“你赶紧出去,别打扰我办事。”
女子正是红玉,当初就是她介绍张宽要了哑哑,自从那天无意间知道张宽是个大人物,红玉就起了心思,不能让哑哑去做小姐。以她自己的亲身体会来看,做一辈子小姐,也是发不了财,反倒吃不少苦,若能攀上一个高枝,就啥都有了。
听信贷公司的秦经理说,别看张宽年龄小,背景极大,连信贷公司的老板都得给张宽几分面子。听了这话,红玉就决定了,让哑哑无论如何,都要变成张宽的女人,为此她把哑哑带到自己租房的隔壁,亲自教她化妆,学技术,就是为了把张宽给牢牢抓住。
红玉最近晚上都很少接活,尽可能地在大厅里等,看能不能撞到张宽。她有自信,张宽只要再和哑哑来一次,绝对就忘不了哑哑。
毕竟,哑哑的条件在哪摆着。
今天下午她来哑哑家里拿东西,听外面的民工说里面有人办事,登时就慌了,还以为是从那个工地上跑出来的民工在欺负哑哑,外面有个放风的,里面还不知道几个人,登时就火了,这才发生了方才那一幕。
等看清里面的人是张宽,红玉的心思就放宽了许多,这正是求之不得哩。
可是,当她的目光看到张宽那硕大无朋的东西时,就吓了一跳,这么大的,哑哑可吃消得住?
文龙见这女子不再发疯,只是担心那个年轻的,就拉着她往外走,口里道:“么四么四,放心好咧。”出门的时候,文龙还带了门。
到了外面,红玉依然心神不定,听了好一会,没见哑哑有什么痛苦的叫声,这才放了心,问文龙,“你也是塬上地?”
文龙摇头,“我是梨花沟里滴。”
红玉就答:“梨花沟呀,好地方哩。”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着,红玉时不时地往后看,又看看时间,有些焦急,说道:“这都一个多小时了,不会出啥问题吧?”
文龙就拉着她道:“放心好嘞,放心好嘞,我是有经验地,不会有事。”
正说着,从巷子口过来乌压压的一群人,气势汹汹,到了白色捷达车跟前,一个胖子用手拍着车道:“就是这车,没错,我记得很清楚。”
一伙人就把目光转到这边,盯着文龙和红玉。
其中那个胖子看了一眼就开始呵呵发笑,“罗征兄弟,就是那个民工。”
说话的胖子,就是方才那个被文龙浇了一身水的副校长,而他口里说的那个罗征,则是秦盾保安公司的保安队长,罗征。
前些日子罗征还跟着黑子去过龙首村,回来消停了段时间,今天正在值班,忽然市一中的副校长打来电话,说他在学校里被人打了。
市一中属于秦盾保安公司的保护范围,为此市一中每年会向秦盾缴纳五十万的保护费。眼下市一中出了事故,秦盾保安公司自然得出面解决。
罗征带了十个弟兄到了市一中,副校长说人已经跑了,不过可以提供线索,对方开了一辆白色捷达。
在渭阳来说,白色捷达并不多,再加上秦盾公司的耳目众多,很快,他们一干人就找到了华清池后面,把文龙给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