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男人顿时一愣,旋即皱起眉,神『色』透着几分无奈,易胥怎么把这丫头带来了?
看他神『色』不太对劲儿,南汀愣了愣,狐疑地瞧着眼前的男人。
“你家的?”
薄寒池眼睛一闭,认命地点点头,这个节骨眼上,这丫头还真是会给他出难题,留下她,或者赶她回去,好像都行不通!
见他承认了,南汀嘴角抽了抽,肩膀也也忍不住颤了两下,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先好好躺着,我看看就来。”
“南汀!”
薄寒池顿时噎了一下,挣扎着要下床,却被一直守着旁边的冷锋阻止了,“少爷,您刚取出子弹,您还不能走动。”
男人神『色』一凛,刚想要说什么,却看到一个身影朝她飞奔过来。
然后,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喂!小丫头,你别跑这么快啊!你家男人没事儿,就一点小伤。”
南汀从后面追上来,笑眯眯地说道。
宋黎扭头,一双漂亮的杏眸微微眯了眯,冷峭地瞪了一跟过来的漂亮男人,南汀只觉得背脊发凉,连忙抱着自己胳膊不撒手。
这丫头什么人啊!脾气一点都不小。
她站在原地,没敢上前去,“薄大哥,你感觉怎么样了?”
他受伤的胳膊上缠着的纱布还渗着血,旁边的盘子里还留着一颗带了血丝的子弹。
枪伤!
怪不得易胥说,这边的情况很危险,怪不得他不想带她一起来。
眼前的少女紧紧抿着唇,眼眶不知什么时候红了一圈,她很努力地微笑,可,可鼻腔里酸得厉害,眼睛也肿胀得难受。
泪水蓄在眼眶里,她拼了命地忍着。
薄寒池微怔,心尖儿蓦地一软,想要将她送回帝都的念头瞬间收了回去。
他笑了笑,朝她招手,“过来!”
宋黎咬着唇角,鼻子轻轻地吸了吸,有些不情愿地朝他走过去。
“南汀,你该出去了!”
男人挑了挑眉,得意地睇了眼不远处的那只单身狗。
南汀顿时噎了一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高冷凶悍,连野狼雇佣兵都敢挑衅的家伙吗?这分明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见了喜欢的女人,什么都抛到脑后了!
偌大的卧室里,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俩个。
宋黎低眉敛首地站在病床边,『露』出一小排瓷白的贝齿,轻轻地咬着唇角,一双氤氲着水雾的黑眸直勾勾地瞧着眼前的男人。
那眼神,就像一把小钩子,几乎将他的神魂都勾走了。
她似是在跟他赌气,就是不肯吱声。
男人挑眉,湛黑的眸子映着她白净的小脸,他笑了笑问道:“怎么了?”
“你,你伤口疼吗?是什么人伤的你?那些人为什么要怎么做?”
宋黎咬了咬唇角,终是没能忍住,一连三个问题,都是她此刻迫切想要知道的。
薄寒池不由得笑了,“阿黎,你想让我先回答你哪一个?”
“当然是按照顺序回答。”
“唔,还疼,你也看到了,南汀刚把子弹取出来。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和第三个问题可以合并在一起,那些人是薄家的分支,因为一些利益谈不拢,所以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