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立马就慌了。
“你听我解释,我跟她没关系,我爱的是你!”
“我早就说过,我对魏总没感觉,你们能在一起,我真心替你们高兴,但是,魏总刚和谢经理卿卿我我,现在又说爱我,未免……太渣了。”
“她是我故意找来气你的,真的!情情,你要相信我!”
魏东昨晚被放鸽子,一气之下去找谢雨柔,准备气气薄情。
哪知道她非但没生气,竟然还误会他。
魏东又后悔又懊恼,恨不得给她跪下,掏出自己的真心给她看。
可惜。
他的真心,薄情不稀罕。
“魏总,你不是我的菜,我昨晚是故意不接电话,故意耍你,想让你早点死心。”薄情残忍说着,又看了看时间:“我还有工作,没事的话,我先去忙了。”
魏东花名在外,没有他搞不定的。
薄情是第一个,更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
因为很绝,所以很美。
每次拒绝他的时候,周身都散发着无处安放的该死的魅力~
“魏总……。”女人一声轻唤,突然惊醒了魏东:“你怎么还在这里?出去!”
谢雨柔脸一僵,连开口说委屈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赶了出去。
十五分钟后。
艳丽如火的红玫瑰、价值不菲的GUCCI限量版女包,送到薄情的办公室。
谢雨柔和魏东一起到公司的时候,有多风光得意,现在就有多狼狈,气得她直接请病假,拎包离开了公司。
薄情按惯例拒收了花和礼物,心情愉悦地吹着口哨,给绿植浇水。
谢雨柔睡走她三个男助理。
平时在工作上,不是抢她客户,就是给她使绊子,又乱传她跟客户、魏东,甚至魏老董事长都有一腿。
薄情也不是好惹的,逮住机会就往死里整,各种拉仇恨气她。
坏多容易啊。
薄情很快在公司树立了坏女人形象。
男人喜欢她,女人讨厌她。
可她啊……就喜欢别人恨她恨得咬牙切齿,又偏偏弄不死她的样子,多有趣。
浇完水,薄情正准备修剪花枝,齐明推门走了进来。
“先说好,这个月的奖金……。”
“多加你十万块奖金,我私人账户转给你。”薄情拿起手机,给他转了十万块。
齐明这才消了些火气,扯着领带往沙发上一坐:“那个姓易的简直不是人,干了一整夜,差点把小网红弄死。”
“我只想知道你昨晚藏在哪?”薄情一脸八卦,又带着点幸灾乐祸。
齐明没好气白她一眼:“床下!”
还尼玛是水床!
一晚上水波激|荡,害得他一大早到处找女人。
“要不,我送你两盒肾|宝,再给你介绍几个美女?”薄情想象力不错,大概猜出昨晚的情形。
“美女?你认识的人里……有女的?”
齐明第一天来公司报道,所有女同事都提醒他,不要跟薄情走太近,做她助理近半月,从没见过她有任何女性朋友。
薄情想想也是。
女人们似乎天生跟她不对盘,跟她打交道的,反倒全是男人。
齐明气归气,但好歹得到了金钱补偿,于是正儿八经道:“赵公子那边怎么样了?”
女人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瞧,赵公子电话打来了,小明明,真是我的福将。”
薄情扬眉调笑着,接通了电话,短暂交谈了几句,拿了车钥匙,驱车前往西京公寓。
半路,她买了两套男装、睡衣和口罩。
回到车上,薄情不经意往后一瞥,发现有辆车很可疑。
她左拐,那辆车也左拐,她故意抄近道,那辆车也一直跟着。
易霆派来的人?
薄情打给了赵英俊。
“我被跟踪了,你小心点,先带人进去,尽快拿到搜查证。”
“你现在人在哪里?”赵英俊很担心:“要不要我派几个人过去?”
“不用,有景家这层保护伞,他不敢对我怎么样。”薄情挂断电话,打着方向盘在附近绕几圈,又回到了华博公司。
正准备拐进车库,一辆车突然冲过来,用车身挡住她的去路。
车窗缓缓下降,露出一张男人的脸:“少爷要见你。”
“姐有约,没空。”
薄情转动方向盘,刚想倒车离开,车尾突然遭到撞击,身体往前一倾,整个车身猛地打滑,“咣当”一声,撞上了前方拦截的车辆。
一个女人走下车,屈手敲响她的车窗。
刚开始没动静,过了会,车里的薄情才降下车窗,对着电话报出了地址。
“识相的话,立刻下车。”女人呛声威胁。
“我要是不识相,你又能把我怎么着?”薄情笑着打量眼前的短发女人,眉眼间尽是挑衅。
“我看你就是皮痒,欠揍!”
短发女人刚挥起拳头,身后突然响起警笛声,附近的巡逻警冲了过来:“住手!”
“你——竟然报警?!”
“谁让你当街行凶,人家怕怕,只好劳烦警察哥哥保护人家啦~”
薄情无辜眨眼,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可怜巴巴咬着唇,却勾出一抹顽劣的笑。
……
北城的盛夏已过,气候颇为舒适,再加上天公作美,蔚蓝的天空,仿佛被洗涤过一样,晴空万里。
“幸亏你们及时赶到。”薄情坐在警车里,向旁边的警察道谢。
警察年纪不大,见她眼睛哭得通红,心疼的要命,连忙从口袋拿了纸巾递给她。
“谢谢。”薄情温柔浅笑。
那警察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连忙声咳了两声,目不斜视开车。
“狐狸精!”女人白了她一眼。
“警察同志,她骂人。”薄情一瞪眼,又准备哭给她看。
“你老实点,有什么话,到警察局让你说个够。”警察板起脸,训了短发女人一句。
却见薄情勾出一抹得意的笑,仿佛在说,谁让我长的比你好看,不像坏人呢。
女人气得半死,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
到了警察局。
薄情推门下车,阳光一刹那迷住了视线,刺的她只能半眯着眼睛。
往前走了几步,扬起手正想遮遮光,一张俊美醒目的脸,忽然闯入她的眼帘。
男人低垂着长睫,刺目的阳光照耀下,仿佛为他周身镀了一道光芒,将这外界的纷扰喧哗隔开,圈成不可跨越的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