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雪现在有点相信云溪夜不是在演戏了。
因为对付她这样的小角色，他根本不需要做到这一步。
也没有这个必要。
“不哭了，是我不好。”云溪夜一手搂着夏凌雪的腰，一手顺着她没擦干的长发。
夏凌雪本来想极力地想忍住继续哭的，可是被云溪夜这么一说，想哭的感觉一下就收不住了。
在这一刻，所有的委屈感也一齐涌上心头。
夏凌雪靠着云溪夜的胸膛，无法自控地哭了起来。
“从来没有男人这样欺负过我……”夏凌雪委屈地控诉。
“我知道。”云溪夜轻柔地拍着夏凌雪的后背，语气也一样轻柔。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就算要欺负，也只能他来欺负。
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欺负她，没毛病。
这个罪名云溪夜认了。
“你真的很可恶，你好坏，你是我见过最坏的男人了！”
“嗯，我知道。”云溪夜点头，“只能我一个人对你可恶，对你坏，你见过的最坏的男人只能是我。”
他可恶，他坏，他最坏。
他也认。
“你把戒指丢掉的时候，我真的很伤心，你答应跟我结婚的……可是你不要我了……”夏凌雪都哭抽了，“我跟你道歉你也不听，你不让我进门，不让我见孩子，你答应我的，你不要我了……”
“嗯。”云溪夜轻声应道。
高傲如夜少，连认错道歉这种话都说了，却愣是开不了口说自己是以为夏凌雪不要他了，才潇洒扔戒指的。
——其实也没多潇洒，云溪夜当时转身的时候，整颗心难受得拧成了麻花。
那时候他特别希望夏凌雪可以撇开顾司寻追过来，抱着他要他别走。
如果夏凌雪当时那么做了，云溪夜会给她面子留下来的。
“都怪我。”云溪夜语气冷静，心里有点美。
感觉自己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了，最帅气迷人的新郎，非他莫属。
“都怪你。”夏凌雪用云溪夜的胸口蹭眼泪，痛诉不满。
“嗯，都怪我，乖，不哭了。”云溪夜柔声安慰。
夏凌雪抽噎着，总算停止了哭泣。
没哄过女人的云溪夜第一次哄老婆就很成功，不由对自己感到满意。
云溪夜抱着夏凌雪，夏凌雪揪着云溪夜身前的衣服，两人安静地依偎在一起。
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
“阿嚏——”一个小喷嚏打断了此刻的美好。
云溪夜不舍地放开夏凌雪，抓了条浴袍披在她身上。
“我们出去吧。”
“嗯。”夏凌雪气息抽了一下，脸上泪痕还没有干。
云溪夜用毛巾给夏凌雪擦了脸，擦完把人抱回房间，放在床上用被子裹住。
“坐着别动，我去拿吹风机。”
“先别走。”夏凌雪拽住云溪夜的袖子。
“怎么了？”
“……疼不疼？”夏凌雪用力捏了一下云溪夜的手背问道。
云溪夜：“……”
“不疼吗？”夏凌雪皱起眉，紧张了一下，手上继续用力掐云溪夜的手背和手心，“一点都不疼吗？”
完了，她怕是在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