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酒店奇遇
美国最有名的酒店,入住的都是身价过亿的富商,这里纸醉金迷,莺歌燕舞,天马行空且没有白天和昼夜的区别,这里的人最为忙碌,同时也最为空闲,在一种奢华到无与伦比的环境中滋生出所谓上层的身段和精英的头衔。名流,时尚,文化,卓越,神秘这些敏感的字眼在这里层出不穷,充满他的力量和超凡的吸引力,引诱上层人士的到来。
长宁跟在宁越的身后,穿过超越想象的大堂,坐在穿透晶莹的水晶灯下,轻扬的音乐和留香的玫瑰,这种氛围把长宁嬉朗的表情锻造成了端庄淑雅,长宁浅笑,她变换脸色的速度快过变色龙,在红黄蓝绿的调调里变幻成该有的色彩。
长宁坐定后,宁越便在她身边坐下,没有点菜开桌,似乎在等什么人。
长宁看着他,置身在这种大环境下的宁越显的谨慎拘泥,他没有替她挪椅子没有替她挂外套显得没有修养,他不停的四下张望,口吐着烟圈,在烟雾潦乱中显得没有品味。
长宁有些不屑,这就是宁越么?这就是那个高高在上八面玲珑的宁越么?
“你的四名将呢?”长宁疑问,记得四名将是从来不离开宁越的。
“哦,赤印有保镖,我就不需要再带了,他们会保护我的。这里又不比国内。”宁越随手答了一句,有些心不在焉。倏地,宁越站起来,向不远处一个傲慢的家伙迎过去。
“是赤印。”长宁惊呼起来。
挪椅,挂衣,让位,宁越像个服务员般做完了一系列动作,然后唤进在外候着的正牌服务员,点菜上桌,然后又一声不吭。
倒是赤印一脸堆笑,极尽讨好的用一种怪怪的口吻说着话,“苏小姐今天肯光临真是让我备感荣幸,我们,能在异国他乡相遇也算是一种缘份,来,苏小姐,让我们为这种缘份干杯。”
“赤印大哥,你就别开玩笑了,像我这样的小人物能够得到您的邀请,应该是我荣幸万分才是。”长宁妩媚的笑着,酒杯轻轻举起,眼神透过深红的酒香看起来朦胧欲醉,“不过,我实在不胜酒力,不能陪您一口饮尽,不如这样,我喝一小口,您把这杯都干了,也算大家尽兴。这样的话,什么缘呀份呀不都是有了吗!”
“哈哈,苏小姐真会说话,就依你,我一口干了,这样好歹也对得起你口中的缘份。”赤印说着一口饮尽杯中酒,他的豪爽倒使长宁不敢再推拖,轻啜一口。
席间倒也算是聊得海阔天空,长宁吃不准赤印让宁越找她来的意图是什么,他看起来好像纯粹就是以一个爱慕者的身份在跟她说话,完全没有江湖大哥架子。
宁越坐在赤印旁边不大说话,只是以一种古怪的眼神一直盯着她,长宁不加理睬,径自和赤印聊得热络,长宁虽然心粗,但也没有粗到看不出赤印别有用意的地步,总在热络中双保持着一份若即若离的距离,以一种偶然相遇又偶然成约的心态对待。
赤印举着酒杯频频敬酒,长宁捂着额头频频喊头痛,凭借着微醉娇媚的模样每每顺利过关,赤印毕竟是个要面子的人,一般不会像胖子陆那样来个强硬态势,酒过几寻,倒是赤印扛不住了,手时不时的就搭上长宁的肩,夹杂着一身的酒气。
赤印刚还想哄长宁喝酒,却无耐手机以一首狂野的舞曲响个不停,赤印瞄了一眼号码,大舌头顿时一颤,连了打了好几个结,“是……是……是……”赤印一边点着头,一边丢下长宁和宁越慌忙离场,似乎后面跟着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长宁可不想惹上这些江湖的恩怨,她轻啜一口饮料,对一旁的帅哥熟视无睹。
“苏小姐可要小心哪,说不定哪天就喂狼嘴里了。”宁越挪喻着她,从一头闷头猪瞬间就变成了吡叭响,长宁当然也不会示弱,“赤印大哥不在,你就在他背后说他坏话,我该小心的人应该是你吧。”
宁越吐出一缕烟圈,伸手将烟灰掸落进烟缸里,动作娴熟非一日之功夫,他略一侧身,轻淡的说道,“这世上,好心没好报的事还真是古往有之,不过,话又说回来,苏小姐的确是美艳惊人,有脱俗之风,这也怪不得男人们都为了你不顾及形象和风度,身份和地位,都趋之若附,就这一点,你就该好好的反醒反醒自己,怎么着就不给男人好日子过,为你神魂巅倒,这可都是你的罪过。”
“哼,宁越,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还不是一个样,谋人害心,轻描淡写,这样就想掩盖你杀死人不偿命的罪过了?”长宁还嘴的力度强硬,倒使气氛有了些许尴尬。这时,服务员小姐以一贯的优雅姿态走过来,递上一只精致的玻璃杯子,杯子里盛着一种赤橙色的饮料,看起来相当诱人。服务员小姐略弯了弯腰,职业化的笑着,“小姐,这是赤大哥特意交代为您准备的,请您慢用。”
长宁看着杯中的饮料波澜渐息芳香迷人,一抬头,向宁越顽皮的吐了吐舌头,“赤印大哥还真怪,还特点为我准备了我最喜欢的饮料。”
宁越没有作声,只是眼神中古怪的光芒无限度扩大泛滥成灾,意识到不雅的举止,他放下筷子,用温巾抹了抹嘴,然后阴睛不定的和漂亮的服务员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偶尔插一二个黄色的笑话,惹得服务员小姐咯咯的笑个不停。
“低俗。”长宁没想到一贯冷酷但却极是优雅的宁越也会有低俗的一面,黄色的笑话,浅薄的调笑,男人的通病,这与那个在夜总会里她认识的他判若二人,而且现在的宁越真是大刹风景,让人跌破眼镜不说,还让人兀自惋惜他那张精致的脸,看来,这个宁越还真是疯得不轻。
长宁闷不作声的吃着桌上的糕点以及橙色的饮料,把肚子撑得饱饱的,时不时的还朝仍说的带劲的宁越瞟上一眼。
不一会,许是音乐太低沉迷人,长宁居然在一派典雅的氛围中犯起了困,“宁越,怎么回事?我怎么这么想睡觉?”长宁滴咕着,一字比一字声音弱下去,直到趴在桌上,眼皮沉沉的合上好像已是安然的睡去。
一切都是迷迷糊糊的,好像有谁在她的耳边冷笑,好像有谁将她重重的抛在床上,好像有谁在替她解衣,她下意识的抗拒着,想睁开眼,可是,她全身无力,手脚疲软……
门口又好像有谁在敲门,一次一次的,咚咚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