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沈灵婉不再闹腾。
云千汐也不会想起什么。
可是沈灵婉偏偏不老实,一定要闹。
闹也就罢了,竟然还被云千汐给逮了个正着。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不作死便不会死吧。
沈灵婉昨天说完那些话,得意的不行。
以为自己这次又成功了。
谁知,事情才过去一天,她便得到了报应。
云千汐这人不喜欢把事情拖着。
有仇一般当场便报了。
她笑嘻嘻的走到沈灵婉跟前,斜倚着旁边的木制栏杆,挑了挑眉。
这副模样简直气的沈灵婉肝疼。
“三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
沈灵婉晃了晃身子,险些昏倒在地。
她伸手扶住妙晴,气恼的瞪着云千汐道:“难道就因为你是玄王妃了,便可以随便欺负人不成,这天下到底还有公理在吗?”
“你不能因为你身份尊贵,便这样肆无忌惮的欺负人,你这样做觉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沈灵婉,说你不要脸呢,你还真不要脸,如此欢乐的把你的脸扔了,也是没谁了。”
“不过你这脸这么丑,不要倒也不可惜。”
云千汐看着沈灵婉那张猪头般的脸,忍不住讽刺的一笑。
沈灵婉脸『色』一变,胸膛剧烈起伏着,完全是被气的。
“云千汐,我好心好意祝福你跟王爷,你怎么能如此说我?”
沈灵婉打定了主意死活不承认。
总之,若是自己不承认。
她也说不出什么来!
自个当时的确说的是祝福她跟王爷的话,又没说别的。
她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自己?
“沈灵婉,不必狡辩,也不要用你那一套来糊弄我。”
“你是个怎样不要脸还犯贱的人,我们都知道的清楚,即便你再辩解也是如此。”
“我不会相信你,小七也不会相信你,你就算说再多也无用。”
云千汐是真的佩服沈灵婉。
这死不承认的本事简直比她还要厉害。
谁不知道她什么德行。
她说的那番话什么意思。
自己跟问情她们也都知道。
偏偏她现在还能冠冕堂皇的说是为自己好,这脸皮还真是挺厚的。
事实证明,云千汐的确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沈灵婉被她指责的压根说不下去了。
装白莲这一套,她用的很熟练。
从小便用,用了十几年,从未失败过。
这一招对别人很奏效。
她运用的得心应手。
唯独跟云千汐对上几次便吃几次亏。
沈灵婉气的别过脸去,索『性』不再多说,用沉默代替回答。
云千汐打了个哈欠,转头看了赤焰一眼道:“看样子沈小姐脸皮太厚,用剑都戳不透,还是把东西拿出来让她看一下吧。”
“是,王妃。”
赤焰点了点头,恭敬的很。
他越发的发现,当初他们有多么眼瞎。
三小姐哪里是草包废物。
这位分明就是最精明的。
不得不说,爷果然是最有眼光的。
沈灵婉听到二人的对话,依然没有回过头来。
她以为云千汐又在故弄玄虚,所以不想理会,只想着一会能顺利离开。
她就谢天谢地了。
可惜云千汐早就看出了她的意图,所以才刻意过来堵她的。
赤焰上前一步,丢给沈灵婉几张纸道:“沈小姐好好看看吧,到底要不要保沈丞相的命。”
云千汐在一旁打趣,笑着道:“赤焰,你觉得沈小姐一个脸皮都不要的人,会要自己亲爹的命吗?”
“说不准为了自个能继续胡扯,连亲爹的命也顾不得了。”
沈灵婉气的脸『色』铁青,拿过那几张纸看了看。
这一看,更是吓的脸『色』惨白,险些摔倒在地。
那是一些沈丞相的罪证,收取贿赂卖官,还陷害忠诚的罪证。
证据不多,却足以让整个沈家玩完了。
更何况,北冥景的手段,一向雷厉风行。
沈灵婉知道皇帝这人喜欢猜忌,而且对沈家的势力也颇为忌惮。
爹爹在朝中的关系盘根错节,势力过大。
皇上一直想抓爹爹的把柄,好以此削弱爹爹的势力。
如今这证据,若是落在了皇上手中,那就不是削弱爹爹势力的问题了。
而是爹爹连命都没了。
若是爹爹真的倒台了。
那么整个沈家都完了。
沈家一完,自己也保不住。
可若是今日自己承认了……
沈灵婉当时说那番话的时候,实在是快意的不行。
谁知快意之后便得到了报应。
沈灵婉在思考着到底怎么办。
在她心中爹娘或许都不如她的梦想跟野心重要。
见此,赤焰便道:“沈小姐不要沈丞相的命,这也没什么,正如我们王妃所说,沈小姐连脸都不要了,别的就更不可能要了。”
“不过,若是沈小姐今日不肯澄清之前的话,沈小姐的命只能留在这了。”
说着,赤焰的剑便指向了沈灵婉。
沈灵婉大吃一惊,“你们想杀我?”
“杀你如何?”
云千汐挑眉,“就算真的杀了你,那又怎样?”
“我现在死了,你们不怕背负骂名吗?”
沈灵婉攥紧手指,脸『色』泛白。
她最后还在赌,赌云千汐不敢杀她。
毕竟人言可畏。
然而,她的算计在云千汐眼中却显得极为可笑。
“杀了你如何,你死了,我还可以用另外的办法帮自己澄清,而且还可以将事情都推给你,让你遗臭万年!”
“再说了,你死了,就什么都做不了了,也不会再是我的威胁。”
“如果你嫌弃自己死的慢,我现在就可以解决你!”
说着,云千汐忽然伸手抢过了赤焰手中的剑。
她手中的剑,直接指向了沈灵婉的喉咙。
只要沈灵婉轻轻一动,这小命就真的要交代了。
妙晴站在一旁,早就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云千汐神『色』玩味的瞧着沈灵婉,手中的剑时不时抖一下。
那种死亡『逼』近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
沈灵婉攥紧手中的帕子,咬着唇,脸『色』难看的很。
看着指在脖子上的剑,她额上渐渐的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时间并不长,然而她却感觉太长。“考虑好了吗,你到底是要命呢,还是不要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