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鑫进屋换下了普通的便服，出来之后还拿了一本菜单给程黎梓。
“想喝点什么，我请客。”
“你最近不是手头有点紧吗?小心我专门点些贵的哦！”程黎梓不动声色地试探着。
前些天听说她一个人跑出家的时候分明还说过自己是个学生，还要勤工俭学，程黎梓也理解兔子大概不乐意在经济上接济她，反正程黎梓并没有兔子想象到多么穷困。
“没事，就算是为了咱们这么久的交情，请你喝个下午茶也不算什么。”
程黎梓还要问话，张鑫就推过来一张菜单。
“你看看想喝点什么，这里的卡布奇诺做得很不错，你觉得呢?”
程黎梓看到卡布奇诺就不太高兴，“不要！我今天不想看到卡布奇诺，你点吧。”
“那就来一杯焦糖玛琪朵吧，我记得你有一次日志上说喜欢这个。”
“好。”
这个家伙真的是小兔?
咖啡店都是现做，在等待的时间里，程黎梓还想问张鑫一些问题，张鑫却抢先进入了一个话题。
“提到卡布奇诺的时候，你好像很不高兴，是发生了什么吗?”
说起这个程黎梓就来气。
“哇，你不知道，我刚刚在来的时候，在火车上面碰到了一个多么讨厌的女生！”
张鑫温吞道：“什么样的女孩子，会这么让你讨厌?”
程黎梓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道：“好像是个混血儿，头发长长卷卷的，长得挺好看，衣品一般般。”
张鑫轻轻的笑着，“你总是先注意人家的衣着打扮。”
他转而又道：“坐个火车而已，她是做了什么让你讨厌的事吗?”
“可不是！我只是看她穿得不是很配她的气质，给她一点建议而已，你猜她说什么?”
张鑫有些好奇，“说什么?”
“她说——你们这些搞艺术的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吗?嘿哟，真是，我看她生得好看给她一点建议，她还跟我杠上了！冷嘲热讽地拿什么名人名言来diss我！”
这时，点的咖啡上来了，张鑫细心地用餐巾纸帮程黎梓擦拭了一下勺子。
“喝点，润润嗓子。”
程黎梓也没多想，直接喝了一大口。
“这个焦糖玛琪朵不是很好喝，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张鑫微微挑眉，“是吗?那可能是你的味觉特别灵敏吧，我这杯喝得觉得和在别的地方感觉差不多。”
程黎梓用小勺子往咖啡杯里转动，表面上的花纹被搅和得一塌糊涂。
看来是不打算再喝第二口了。
张鑫微微眯了眯眼，没事，一口……分量应该够了。
看来程黎梓对那个女生的印象是真的不太好，絮絮叨叨地念了好几回，张鑫也义愤填膺地陪着她吐槽这人简直太不知道客气。
“对了，张鑫，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在K城上学吗?怎么会跑到S城来打工?只打一天啊?”
张鑫的脸色沉了沉，正打算敷衍过去，程黎梓突然觉得眼前的场景变得有点模糊。
张鑫的五官都看不清楚了。
“怎么回事?我感觉眼睛有点花……”
对面的男人诡异地笑着，“是了呢，过一会，头也会很晕了。”
遭了……程黎梓心道不好，果然还是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