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矩和裴蕴,韦云起等,跟秦虎结党的人,一见到这个场面,顿时全都站起来跪下。要是没有这点儿机灵劲儿,他们绝对到不了这个地位。
众人一起大喊:“恭贺皇上,千秋万代,一统江山!”
在裴矩等人的力捧之下,喜庆祥瑞的气氛,一下子被推动起来,就算是宇文化及和虞世基,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也只能随大流,跪在地上被动的为秦虎助威。
“千秋万代,一统江山。”
“千秋万代,一统江山。”
声浪一浪高过一浪,杨寿欣喜若狂,哈哈大笑,振臂一呼:“众位爱卿,平身,朕要和你们干一杯!”
“好一个一统江山,冠军侯果然忠心耿耿。”萧皇后趁热打铁。
“哈哈哈哈。”杨寿指着秦虎说:“小老虎,你又立功了,朕非常高兴,刚才朕说过,如果真的有祥瑞,将奖赏你,现在朕加封你为冀州刺史,燕国公,准你世袭罔替,世代荣华!”
秦虎心想,我击败突阙三十万大军,都没有半点赏赐,这次却因为拍马屁拍的好,就升职了,这可真是天大的讽刺。
“多谢皇上,谢主隆恩!”
整个除夕夜,杨寿一直都在饮酒作乐,从晚上一直喝到第二天的大年初一,朝臣们自然也要陪着,等到中午的时候,大臣们还要给皇上拜年,而大臣的家眷们也要进宫给皇后娘娘拜年。
这样足足折腾了一夜一天,秦虎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这可真是比打仗还累呢。
门口的灾民仍然络绎不绝,秦虎让魏征去大同市买了两百头牛,一百头羊回来,又请了一群庖丁,让他们在门口杀牛宰羊,也给灾民们过个年,但数量毕竟有限,不能敞开供应,谁赶上算谁的吧。
他刚一进门,就看到了陶红芍,陶红芍说公主有事儿,让秦虎赶紧过去一趟。
秦虎跟着陶红芍来到公主的房间外面,此刻的他自然是满身的酒气,然后走进了屋子里,陶红芍退了出去。
长安公主看了他一眼,忽然说:“驸马,本宫希望你辞去燕国公的名份,你愿意吗”
“为什么”秦虎心想,这不是愿意不愿意的事儿。而是为什么要这样做的问题。
长安公主说道:“你今天当面谄媚皇上,通过这种方式,得到这么高的地位,你自己就不觉得羞耻吗”
“如果你不辞掉这个位置,你让天下人怎么看你”
“天下人自然不会像公主殿下这么糊涂,他们都看到我为国杀敌,偏偏公主看不到,我也没有办法。至于皇上,绝不是因为我一个祥瑞就加封我,我是积累功劳才到了今天的位置,我当之无愧。”
“本宫看你是无耻之极。”长安不屑的说。
“那既然公主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既然见了面就吵架,公主以后可以不见我,告辞了。”
“你——本宫的话还没说完呢。”
“那就请公主快说,本国公公务繁忙,说完了还要巡视军营呢。今天可是大年初一,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
长安公主说:“你整日里赈济灾民,你不怕别人说你收买人心,图谋不轨吗还有,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这种事情,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皇上知道我一片忠心就行了。有些人自己心疼银子,一毛不拔,还不许别人发善心,这样的人,死后一定会有报应。另外,我花的都是我秦家历代积攒的银子,与公主无关。”说完秦虎转身走了出去。
长安公主从窗户里看着秦虎的背影,心里暗想,说的倒是轻巧,这每天上万两银子的花销,秦家真的有那么多的积攒吗
秦虎去了一趟军营,军营里面也在过年,热火朝天,回来后,魏征派人禀告说外面有人求见,是一个叫做李君羡的人。
这时候,天都黑了,也到了吃完饭的时间,秦虎一面整理好衣冠出去迎接,一面吩咐厨房准备酒菜。
“君羡参见国公爷!”李君羡赶忙抱拳深施一礼。
秦虎赶紧摆手:“君羡,你我一见如故,无需多礼,快点里边请,我已经命人准备酒菜,咱俩喝两杯。”
“我都快喝不动了。”李君羡自嘲的说:“我平时就不怎么能喝酒,昨天实在是喝的太多了,生怕失态。”
“没关系,只是小酌几杯。”
进了房间,李君羡赶忙从袖子里掏出两份礼单,说:“国公爷,这一份是王将军的礼物,另外一份,是我李君羡的一点心意。”
秦虎没有看礼单,而是对李君羡说:“王世充的礼物我收下,你的礼物就算了,你心里记着我秦虎就行,我知道王世充对属下一向苛刻,你们肯定都没什么收入,就不要破费了,我心领就是。”
“不不不,国公这样就是看不起我李君羡了。”李君羡一脸诚恳:“君羡一向仰慕国公威名,天下英雄唯国公耳,君羡虽然穷困,但这觐见之礼,总还是要的。”
“那就却之不恭了。”秦虎一笑,赶忙把礼单接了过来。
这时候,酒菜已经摆好了,秦虎赶忙邀请李君羡入席,他们喝了几杯酒,李君羡就说:“国公武略超群,威震天下,大军所指,战无不胜,而又爱民如子,慷慨激昂,不像王世充,一味残忍,以杀戮手段震慑对手,日后必有所报。”
秦虎不置可否,而是顾左右而言其他,问:“君羡,你今天说那个薛举,是不是还有异于常人的地方”
秦虎也没想太多,以为李君羡会告诉他薛举在朝堂上有什么强硬的靠山呢。
可是没想到李君羡忽然叹了口气说:“我也是无意间听说,薛举很有可能是天下第一帮,三夫帮的大龙头……”
“什么”秦虎惊讶的跳了起来,这个消息实在太有爆炸性了,连裴矩都查不出来的三夫帮大龙头,居然是土老帽一样的薛举!
“你是怎么知道的,消息是否可靠”秦虎瞪起了眼睛,这件事情关系重大,绝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