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玄秘!
四个四方大字,泛着莹润的玉泽,出现在凤幽月的脑海中。
“天机玄秘?”她反复咀嚼了一遍,话音刚落,这四个大字瞬间消失,紧接着,无数信息泉涌般的出现。
凤幽月集中精神,迅速将这些信息翻看一遍,眼中的震惊之色越来越浓。
这块玉简,记录的竟然是一些失传已久的禁制之术和阵法!
根据《天机玄秘》中所说,这本书是由一个名为无崖子的禁制大师所作。无崖子是上古时期的大神,他对禁制之术和阵法十分精通,耗尽毕生精力将所有信息灌入这份玉简,制成了《天机玄秘》这本旷世奇书!
之后,无崖子便离开了。而这本书,却留在了九幽大陆之上。一直到今天,被凤幽月机缘巧合之下捡到了。
“无崖子?”小混听了这个名字,皱眉揪了揪头上的小辫子,“小爷似乎在哪儿听说过他,不过太久了,记不住了。”
小混是混沌器灵,而混沌珠又是天地孕育而成的至宝,存在的时间可与天地同寿。小混听说过无崖子,凤幽月一点也觉得奇怪。
不过,她倒是比较好奇这位上古大神究竟去了哪里。
“要么就是没有突破,死了。要么就是突破了,离开九幽大陆了。”小混说。
“离开九幽大陆?”凤幽月惊讶的挑了挑眉,“是去了天域吗?”
小混摇了摇头,“天域虽然和东西南北四幽域不相连,但它也算是九幽大陆的一部分。老大,你不会以为除了九幽大陆外,这位面上没有其他的存在吧?”
凤幽月嘴角抽了抽,她是从二十一世纪的地球穿过来的。学的是科学自强发展,鬼知道还有其他位面!
“在这位面之中,除了九幽大陆外,还有其他更高的存在。不过这个现在老大你还是不要问太多,对你的修炼不好。”小混解释道。
更高的存在?
凤幽月缓缓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
九幽大陆以外的位面,会是什么模样呢?
那里的人,是不是更加强大?
那云陌呢?是不是也是从那里来的?
凤幽月想了想,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小混听了后,脸色稍显怪异,“云大人他……老大你若是好奇,干脆直接问他不就得了。我对云大人的来历了解的也不多,反正他很厉害就是了。”
凤幽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怀疑。她怎么总觉得小混知道云陌的身份呢?
对于云陌的身份,她的确抱有一些好奇。不过她也知道这是人家的**,还是不要随便打听。
更何况……他们二人现在的关系,比较……诡异。
凤幽月叹了口气,还是等去了七星再说吧。
……
《天机玄秘》这本书记录了许多已经失传的,或者如今还留存于世并且十分珍贵的禁制之术和阵法。凤幽月看了看有关禁制之术的内容,发现这些禁制都非常复杂,以她现在对禁制的了解程度,想要完全吸收,还需要好长的路要走。
至于阵法嘛……凤幽月左看右看,横看竖看,硬是什么也没看懂。
“看来我对阵法没有任何天赋可言!”她忧伤的叹了口气,觉得十分心累,“算了,改天把有关阵法的内容写出来,让易渊学吧。”易渊那个家伙,对阵法貌似有着独特的天赋。
凤幽月将《天机玄秘》扔到脑后,扭头伸手拍了拍万年精树的树干。
“老树,给我一滴树血。”
万年精树的树叶顿时哗啦哗啦响成一片,十分哀怨的问,“你又要做什么?前几日不是刚要走一滴树血吗?”
“别废话!”凤幽月十分不客气的扯了一把树枝,“过几日我要接受炼器血脉的传承,今日我需要你的树血对身体进行巩固。”
万年精树十分不情不愿,磨磨蹭蹭的将一滴树血交给了她。然后,非常肉疼的缩到了一旁,整棵树散发着浓浓的幽怨气息。
凤幽月无语的看了它一眼,这么抠门是跟谁学的?她不是已经帮它加快生长速度了吗!
小混听了她的嘀咕,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还好意思说老树抠门,一家三口,老大最抠!
凤幽月将树血吞下,很快的,身体便出现了反应。
她迅速盘膝而坐,闭目开始进入入定状态……
……
待凤幽月从混沌空间回到外界时,已经是三日后了。
明天,便是万澜国新皇的登基大典!
此时已是夜晚,但仍然阻挡不了大家风风火火的热情。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各家各户的门前,也都挂起了红灯笼。
万澜国每一次新皇登基,必定要天下大赦。而南宫烈在几日前忽然颁发了一道新令——减免普通老百姓两成税收。
这一新令十分收买人心,百姓门对南宫烈这位新皇的印象愈发好了,连带着他的登基大殿,众人也比往常热闹了几分。
除了老百姓之外,各大世家也是风风火火的为登基大典准备礼物。当凤幽月到达书房时,凤苍和凤清岩正忙着对各种珍宝进行筛选。
凤幽月被一屋子琳琅满目的珠宝玉饰吓了一跳,只觉得眼睛都要亮瞎了。
“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登个基而已,又不是娶媳妇!”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脸无所谓的说。
“你别瞎说!”凤苍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那是当今陛下!以后你说话注意点儿!”
凤幽月一脸无奈的挑了挑眉,刚要说话,就见凤家总管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家主!家主不好了!大皇、啊呸!皇上来了!皇上来找六小姐来了!”
凤幽月讶然的眨了眨眼,懒笑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打趣的冲凤苍抬了抬下巴,“瞧,爷爷,你家陛下来了。”
……
凤家总管将凤幽月带到偏厅,这次南宫烈是偷偷来的,只带了一个太监,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凤幽月走进偏厅,一抬头,便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比起几日之前,他的脸上多了几分威严和贵气。那双凌厉的鹰眸愈发慑人,却又让人觉得深沉无法琢磨。
凤幽月笑了笑,迈步走了进去,“我说这偏厅今儿怎么紫气萦绕,原来是来贵客了!”
南宫烈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脸上便露出了盈盈笑意。他听了这话,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万澜国,也就你敢这么打趣我。”当今天子,万人之上,谁又敢这么对他说话。
凤幽月毫不在意的笑了,装模作样的走到他身前,故意道,“要不我也给你行个礼?”
南宫烈身后的小太监没忍住,‘噗哧’一下乐出声来。
凤幽月和南宫烈齐齐扭头看了过去,小太监身子一抖,恨不得把脑袋缩紧衣服里。
“这位是……”
“贾然。”南宫烈淡淡道,对小太监不见任何责备之色,只是凉凉的瞥了他一眼。
凤幽月挑了挑眉,眼中划过一抹惊讶之色,“也姓贾?”
“嗯。他是贾肖收养的孤儿。”提起贾肖,南宫烈的神色暗了暗。贾肖在他身边已经十几年,事事周到,十分忠心。只是没想到,还没等过上好日子,他竟为自己而死。
凤幽月回想起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太监,也是心中遗憾。若是那日贾肖来凤府时她没走,也许他就不会死。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拍了拍南宫烈的肩膀,“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贾公公为了你丢了一条性命,你要连带他那份好好活着。”
南宫烈收起黯然,笑着点点头,“你说的对,我记下了。”
凤幽月坐下,抬眼打量了一番小太监,托着下巴道,“这小子是贾公公教育出来的,想必应该也是十分忠心。只不过年纪尚小,藏不住事儿。实在不行,你把他留在我这儿?我帮你教育教育?”
南宫烈眼中浮现出笑意,“你打算怎么教育?”
“这还不简单!”凤幽月小手一挥,二郎腿一翘,十分匪气的道,“把他扔给凤纤他们。不出七日,保准揍得他哭都哭不出来!这人嘛,就要受点挫折和痛苦,才能成长……”
小太监一听,顿时面如土色,身子一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六小姐饶命!六小姐饶命!奴才一定尽心尽力伺候陛下,觉不敢犯丁点错误!六小姐饶命啊!”
小太监快要吓哭了,凤幽月戏谑的看了他一眼,抬头问南宫烈,“你怎么看?”
南宫烈沉默片刻,道,“你说的也对,不如……”
“皇上饶命啊!”小太监一听,浑身抖似筛糠,哭的快要翻白眼了,“皇上饶命!奴才定尽心尽力,绝不让皇上失望!”
南宫烈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凤幽月,轻轻点了点头。
“罢了,看在贾肖的份上,饶你一次。以后尽心尽力就好。”他缓缓道。
小太监一听,松了一口气,连忙感激涕零道,“是!奴才一定不让皇上失望!不让干爹失望!”
凤幽月托着下巴看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十分惋惜的叹了口气,“还以为能给凤纤他们找个陪练,真是遗憾啊!”
小太监肩膀狠狠的抖了一下,不自觉的向南宫烈靠近了几分。如今在他眼中,凤幽月就是那青面獠牙的妖怪,碰不得,碰不得。
凤幽月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十分痞气的冲南宫烈扬了扬眉毛。
我这可都是为了你装的这恶人!
南宫烈勾唇浅笑,鹰眸中流光连连。
是是是,多谢六小姐出手相助!
凤幽月一笑,这还差不多!
贾然是贾肖收养的孩子,而贾肖又尽心尽力伺候了南宫烈十数年,最后还为他而死。南宫烈是性情中人,面对贾然的时候,自然会因为贾肖的原因,对他宽厚几分。
贾然年纪小,心性没有贾肖成熟。若他将南宫烈的这份宽厚当成肆意嚣张的尚方宝剑,那南宫烈以后的处境就危险了。
凤幽月不介意做一次红脸,帮朋友解决这个问题。
装狠吓人嘛,她可是最拿手的!
如今贾然被她吓着了,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行。性子也会稳重许多。
南宫烈自然是明白她的用意的,所以十分配合的演了这场戏。看着少女眼中的得意之色,他的心中有一股暖流汩汩涌动。
“贾然,你先出去。我和幽月有话要谈。”
贾然点点头,十分麻利的退了出去,并且细心的将门关上。
“什么事还要关起门来说?”凤幽月挑了挑眉,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浑身散发着‘我是咸鱼’的颓废气息。
“没什么重要事,随便聊聊,不希望有人打扰。”南宫烈看向懒洋洋的少女,鹰眸中含着盈盈笑意,一向凌厉的五官也温和了几分,“还有**日,你便要走了吧?”
凤幽月点点头,“是啊,要走了。”
“这一去,也不知你何时能再回来……”南宫烈幽幽的叹了口气,神色略显黯然。
“随时都可以回来。”凤幽月摆了摆手,一脸明快,“七星学院距离万澜国也就四五日的路程,等以后我若是没事,就回来看看。”
南宫烈的心情仍然有些黯然,他晃了晃脑袋,打起精神问,“明日登基大殿,你一定要来。”
“自然!”凤幽月挑挑眉,“你最重要的日子,我怎能不去?哦对了。”
她顿了一下,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套盔甲,“这个送你,权当给你的登基贺礼了。”
南宫烈接过盔甲细细看了看,然后,脸上浮现出震惊之色。
“这是……灵器?”
凤幽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点点头,“七阶灵器。防御力极高,速度也有加成。你如今是皇上,想杀你的人数不胜数。这盔甲正适合你。打不过,咱至少还可以逃嘛!”
南宫烈摸索着手中的盔甲,眼中浮现出复杂之色。如此贵重的东西,凤幽月说送就送了,这份情谊,让他实在心中震动。
“幽月,这盔甲太贵重了。我不能……”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凤幽月皱着眉打断了他的话,“南宫烈,你我二人是朋友,送点礼物怎么了?实在不行,你就权当是我给你的谢礼。感谢你以后照顾凤家。”
南宫烈有些哭笑不得,谢礼还有这么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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