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公甚至觉得这天罚是不是也很人性化的设计,多少还是会给了人喘息的时间啊,可是却不知道那隔着木门的里面,那短暂的安静,只是因为某人承受不住,直接给痛晕过去了,换取的短暂喘息。
所以晕过去的时间都是非常短暂的,她就会再次从晕过的状况里面醒来,重新接受天罚的持续性残酷性,原来的三天时间,这次很显然延长了啊,盛羽咬牙撑着,感觉自己会死在这种痛苦的折磨这里,也不知道她脑子里面的构造是不是真的不同与其他人。
在这个生死关头,她居然想着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如就放纵自己一回,也算是为下辈子提前打基础了,她突然的就开始逼着自己无视那种痛,头痛的直接无视和转移方法,就是去想其他的有意思的东西。
盛羽突然的就想到了最开始自己得到百虫草的情景,嘴巴开合将就开始被背诵百虫草来,声音虽然含糊虽然断断续续,甚至还有些连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背的是啥,可是盛羽觉得她好似有点成功,居然真的成功的抢夺一些自己的关注点,好似痛苦也不再那般可怕了。
当然这样的痛,也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能觉得不可怕,毕竟连死都经历了,还怕痛吗,三天的时间就这样被盛羽一遍遍的背诵中,苦熬了过来,三天时间盛羽不知道自己将百虫草和巫蛊传承的记忆翻来覆去的念了多少遍。
可是天罚真的就是天罚,牛逼还任性,明明他就救了两个人,可是硬生生的不是三天加三天等于六天就算是完事了的,九天后盛羽觉得自己真的要嗝屁的时候,脑壳里面的痛突然的就没有了,那紧绷的悬没有了拉锯,盛羽瞬间就栽倒在床板上,直接的就晕死了过去。
不过也是在晕死过去的时候,盛羽好似有了下次面对天罚的办法了,嗯,精神转移法,能锻炼自己的意志力的同时,还能应付天罚,不错不错。
外面的两人等了九天,虽然这个时间他们有不定时的送东西进去,嗯,都是九叔公进去的,印之他不放心,再说他动医术,多少可以看看小羽的轻快,可是那些东西前面几天的,全部都因为盛羽的痛苦挣扎而搞得到处都是,或者砸碎在了地面上,能吃到的真的没有多少,直到最几天他们听到是虽然依然是痛苦的声音,不过好似有了一点点不同。
嗯,送进去的东西,至少水和补充能量的参须被吃了一些,想来也是小丫头在痛苦的间隙,快速塞到口中的用来维持自己最好的生命,最后三天他们能听到盛羽在颤抖的念叨什么,至于是什么,九叔公表示听不清那含糊的音调,是的,是音调。
最后三天盛羽借助琢磨巫蛊咒的情绪,来阻挡天罚对大脑的那种无休止的折磨,虽然吧,这样也很为难,可是却能让自己精神更集中,借助痛让她能想通好些上一次没有想通的地方,所以上次那个恶魔咒要是现在的盛羽,或许会好玩太多了。
外面的两人同时的转身,然后轻手轻脚的推门,想要看看里面的情景,就看到一个小身体直接耷拉在那个临时的床边,两人大惊快步冲进去,印之扑过去就要抱起盛羽,就听到九叔公到“不要碰她,别碰破碎了,让我给他检查一下,我们小心些,不知道她的情况如何,随意动说不定还会害了小羽的。”
听到九叔公的话,印之几乎就是急刹车的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然后想到了九叔公要给小羽检查,立刻闪到一边,快速的给九叔公腾地方,双眼祈求的看着她,好似在求她,快点好好给盛羽检查一下一般,自己则是在一边耐心的小心的等待着,九叔公医术还是不错的,一番检查后,知道这是天罚后的后遗症和虚弱期。
九叔公开始快速的收拾了一下这个临时床,然后对印之到“去弄点干净的热水来,小羽额头的伤要清理一下,这个天会感染的。”
听到九叔公的话印之快速的冲了出去,而这九天有一个人也不好过,那就是带着盛羽亲手制作还融入了盛羽血液蛊镯的帝归宇,因为那个蛊镯里面有盛羽的血液和他自己的血液,两人的血液通过这个蛊镯居然神奇的达成了一个诡异的同生契约。
嗯,这是盛羽不知道的,所以盛羽经历生死的时候,有一部分痛苦还是通过这个同生契约,分给了帝归宇这个契约人替盛羽承担了一部分,虽然不至于和盛羽承担相同,可是多少也分担了不少一部分,不然盛羽现在的情况估计要比这时还要艰难上不少。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帝归宇带着蛊镯的手,基本上就没有在抬起来过,额头的汗也是从来没有过的多,原本同事们都以为是帝归宇这是热的,毕竟这个天确实好些人都穿一个背心了,就帝归宇依然一身正是的职业人套装。
不过看到帝归宇那依旧如此的表情,有人想要和帝归宇说让他穿短袖的话就忍了回去,毕竟这是个人喜好,谁管得着,只是记下来的几天,帝归宇的脸色也好似越发的不对劲了,脸上不时的有青筋暴起来。
一贯不请假的新营一号,居然在任务接受好,请假了,不过却没有人知道他请假的原因,因为即便他此刻正经历着巨大的痛苦,这个男人就好似是一个没有痛觉神经和面部神经的人,半点表情都不泄露出来。
即便如此痛,也没有听到他哼一句,只是话真的越发的少了,请假后帝归宇回到自己的宿舍,将自己给关了起来,他不晓得自己怎么啦,只知道有一种痛好似从右手臂,带蛊镯的地方,直接传进了自己的大脑,然后此刻他的脑子就好似要裂开了一般。
这让他没有办法做事情,只能坐在椅子上,移动不敢动并且这样的动作,他一开始就是好几个小时不动不移,要不是自己的既然还在明显的因为痛苦而快速战栗着,他都要以为自己已经只是一个木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