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长河惊涛,不见所谓的铺天盖地,噱头不断。他的文风如歌如『吟』,淡淡悲伤间,爽朗而潇洒。文章清澈的如一泓碧水,只是淡然叙述这一条河,一座城,一把剑,一个江湖。文字转折巧妙,时如慷慨而谈,时如悄然低语。在这萧然的笔风和意境之下,却不由得让人慨叹:世界如河,人如浮萍,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苍凉而萧索。
作者文笔极佳,颇如中国画中之工笔手法,精湛而细腻,但又有如写意般形简神丰。作者通篇抓住了一个意象:“长河”。
一条贯穿东西,将大陆一分为二的河流,带有何样意蕴?我不禁想到了很多。秦岭淮河,是南方和北方的分界线;万里长城,是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的分界线;北纬38度,是北棒子和南棒子的分界线。
这些分界线本身,或为天堑,或为人设,或为子虚乌有。但这些线所分开的两端,却人文、风俗各异,思想、意识形态各异,这条线设立之日起,他的南北两头,便会争斗不断,倾轧不止。
北方人有多少次雄师渡江,去征伐那个势不两立的南方政权?长城内外,输攻墨守,又有多少次横尸遍地,血流成河?正是这一条奇妙的线,它也许雄伟壮丽,也许却根本看不见,但围绕这条线发生的故事,绝对波澜壮阔,令人望而生畏。
而清月冰蓝笔下的这条“长河”,又会有什么故事?让我们拭目以待!
——宋虬髯评
清月的小说洋洋洒洒已写了十二万。虽然情节峰回路转,但我仍然能感受到小说第一回在文风上带给我的惊艳,和在情节上带给我的波涛暗涌。
开篇字斟句酌,令人惊艳的书有很多,但能够令这种感觉保持十二万字的人,我却还没有见过几个。清月的“长河惊涛”,像极了一篇长长的歌行体。那是一种朗『吟』歌行的感觉,不疾不徐、娓娓道来之际,却将那排天撼地、惊心动魄的情节渗透的淋漓尽致。可以看得出,朱姑娘对于小说的每一章每一段,都是经过炼字炼句的。她也许不能像某些大神一样几个时辰之内下笔万言,但她的文绝不是那种通俗浅显,食之无味的小白文。
你仔细读她的句子,便像是在读一句句诗,一句句潇洒飘逸的歌行体。但歌行体其实也是要押韵的,也是讲求每个字的平仄的。清月的小说便是如此,她的写法很细腻,她斟酌每一个字,推敲每一个句子。但字里行间却不着任何精工痕迹,只余下一种优美流畅,震撼人心的感觉。重剑无锋,大巧不工。但其实那是巧夺天工,“不工”,才是“工”的极致。
这是一首长诗,也是一首史诗,秦、齐、楚、唐,各个势力在江南江北犬牙差互,便如战国诸侯一般尔虞我诈、合纵连横。诸势力有大有小,有那种追逐小利,但谋生计的小国;也有制衡南北,问鼎天下的霸主。这不仅是战国的写照,也是中国历史上所有未统一时期的写照,更是人类文明诞生后整个世界的写照。
要说的还有很多,本来是想说说楚雪海这个人的,可惜一谈及清月的文笔和气韵,就停不下来了,那实在太吸引我,实在不吐不快。不过也好,“深庭蝶舞”还没有写完,我或许可以在后几日的更新中对楚雪海体会出更深的感受。
——宋虬髯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