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昨晚上的一整晚疯狂,近乎一整个上午,谢兵都在酣睡中度过,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闷声睡大觉。
这以至于,给卡丽莎机场送行的时候,这货都是打着哈欠,一副心不在焉的姿态,让卡丽莎大小姐顿感羞辱,满脸愤慨气愤的离开了。
真到了佳人离开的时候,谢兵心里复杂感慨着,“就这么走了,时光过得还真的短暂啊。”
王梦洁立马警惕的瞪了这货一眼,语气中满是醋溜溜的味道:“怎么,看到心爱人离开,就开始舍不得了?”
谢兵摸了摸鼻子,讪笑道:“嘿,一开始是有点舍不得,但转头一想,她走了,咱老婆也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吃醋发脾气,这么一想,似乎还挺不错!”
“呸,谁会为了你这犊子吃醋!”
王梦洁立马娇啐一口,满面的桃花红润之色,却早已说明了一切。
走得好,也省的自己再去想方设法的阻止这女人和谢兵这犊子的旧情复燃——
高傲的扬起小脑瓜,王梦洁一副高高在上的命令状态,“我饿了,带我去吃好吃的——不许再提什么牛肉面!”
“嘿,成,这回吃什么,怎么吃,全都听老婆你的!”谢兵讪笑一声,拍了拍那辆银白色宝马z8,“上车,走着!”
※※※
而就当谢兵的车子化作一道流光,远离而去的时候,在机场外的另一角落中,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王宇。
此刻的王宇完全没有了之前燕京王家大少的趾高气扬,神色颓废,眼圈发黑,头发散乱,几天没见,似乎胡茬子都长出了一圈,简直就是一个落魄青年。
他那条被谢兵废掉的右腿还打着石膏,拄着单拐,扫视着往来车辆,很快的,走进了一辆迈巴赫的豪车中。
在华东省,虽然资产十几亿的富豪不在少数,但动辄开着这辆近千万豪车的,还真是少之又少,自然吸引着不少人的目光。
一些别有用心的家伙想要起些歪心思,只是抬眼扫了眼车头的牌照,瞬间面色惨白,所有的不良念头全都压在心里,灰溜溜的逃窜而去了——
燕京军委的牌照!
在华夏,敢挂这牌子的,无一不是军方的大佬,就算再白痴二百五的家伙,也不敢打这等权势滔天大人物的主意。
王宇打开迈巴赫的车门,艰难的挪动着断腿,踏了进去,望着眼前那位男子,他既恭敬又惧怕的喊了一声:
“贺少,我让你失望了。”
那男人不过三十岁左右,生的一副潇洒不羁的好面容,刀削斧刻,郎眉星目,他留着一头放浪的长发,昂贵精致的修身西装扯开两个扣子,袒露出强壮的胸口,他脸上总是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摇晃着酒杯,就这么歪歪斜斜的坐在那,一副放浪形骸的公子哥姿态,只是眼眸中时刻闪烁的睿智和深邃,表明这个家伙,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此人,便是燕京四大家族之一贺家的大少爷,也是王家一直尽心尽力巴结,想要把王梦洁嫁给他的对象,贺鸿羽。
他是燕京新一代豪门的领军人物,他的才华,他的能力,有目共睹,甚至有人曾大胆评价,贺家有他在,很有可能一举打破现有的四大家族鼎力的局势,一举称霸燕京。
贺鸿羽自顾自喝着美酒,只是瞥了一眼王宇的颓废和伤势,随后不屑冷笑一声:
“一个王梦洁,女流之辈而已,就让你跌成这个样子?亏你们王家还口口声声说要把这天仙似的美女嫁到我们贺家,现在看来,就算是简单的认祖归宗,你们做不到。一群废物!”
王宇面色变化着,极为尴尬阴沉,但碍于面前这个男人的地位和势力,他并没有胆量和资格反驳。
“王梦洁虽然顽执,但也不足畏惧,主要是,她身边那个保镖,实在是,太,太可怕了!”
“保镖?可怕?哈哈哈——”
贺鸿羽忽然发出一阵张狂的笑容,似乎听到了某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大笑过后,贺鸿羽却是眼眸冷光闪烁,仿佛一头吃人的野兽:
“一个保镖?就让你们燕京王家的人怂成这幅德行?!王宇,你简直丢尽了燕京豪门的脸面!我看,你们这样没骨气,没实力的家族,根本不配得到我们贺家的资助。”
王宇面色惨白,急忙道:“不,不是的,贺少,这个保镖,他不是一般人。”
“一个保镖而已,那他妈还能是谁?!大罗金仙?一号首长的贴身护卫警龙?!”贺鸿羽怒喝一声,满脸的阴沉,说罢间站起身,就想要离开这地方。
像王宇这种怂包软蛋,根本不配和他合作。
王宇缓缓叹息一声:
“都不是——他是,谢破军。”
轻飘飘一句话,落在贺鸿羽耳边,却如炸雷突至,他脚步忽然停住了,那魁梧的身躯明显颤抖一下,手中紧攥的红酒,忽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是说,龙魂的谢破军?他回来了?!”
贺鸿羽缓慢转过身,面色格外的凝重而阴沉。
谢破军。
身为燕京豪门大少,对于这个煞星的名字,他简直再熟悉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名字,代表着杀戮,代表着浓重的屈辱和响亮的耳光!
王宇神色复杂,感叹说道:“不仅是回来了,而且还留在了王梦洁身边,似乎,和她定下了什么婚约,所以,我们的行动才会如此狼狈颓废!”
贺鸿羽眯着一双狭长的眸子,沉默了足足十几秒的时间,终于扯开一丝笑容,似乎棋逢对手,开心的笑了起来:
“好,很好!看来这位声名赫赫的谢少帅,是铁了心的,要和我作对下去了!阿虎,找到王梦洁现在的位置,我们,去会一会故人。”
被称为阿虎的那位始终沉默,但全身气势凛然的大汉点点头,随后发出去一条信息,依照贺家在华夏的势力,想要找一个人,并不难。
贺鸿羽又倒了一杯红酒,猩红酒液一饮而尽,他扫了眼王宇那打着石膏的断腿,忽而笑道:“能让谢破军废掉一条腿,这是你的荣幸。”
王宇嘴角抽搐,面色复杂变化几分,最终扯出一丝笑容:“贺大少,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