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黑影拳脚闪烁,放倒了妄想对张啸林动粗的一众武警,拍拍手,将单拐扔到孙文轩的头上,一脸轻松的
站在人前。
“真是好热闹的,看来我错过了一场大戏。”
正是赶过来的谢兵和林晓彤二人。
“谢兄弟。”
“队长!”
张啸林和李二牛齐齐眼前一亮,神情激动的想要说些什么,谢兵点了点头,示意一切都知晓了。
“谢兵?你终于肯出来了啊。众目睽睽下,当众袭警,暴力抗法?我看你还有什么解释!”李成军一双三角眼闪烁着毒蛇一般的阴森,大手一挥,“不用审了,给我抓起来,马上送进黑狱!”
“慢着!”
就在几个武警一脸犹豫,小心翼翼的冲谢兵包围过去时候,后者厉喝一声,眼眸平静却锐利的扫视着李成军,问道:
“这位李组长是吧,你好歹也是混体制的,做人做事得讲证据,讲规矩。你哪只眼看到我袭警了?左眼,右眼,还是腚.眼儿?!抓人要拿出真凭实据,不能向疯狗似的,张嘴就乱咬人”
满心担忧林晓彤不由得噗嗤一笑,娇嗔白了一眼这家伙。
李成军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大吼道:“谢兵,我警告你,我是中央特地任命的专案组组长,你再言语羞辱我,我要你好看!”
他气冲冲的指着满地鼻青脸肿的一众武警们:“你没打人?你没打人他们怎么受伤的,难道是风大闪了腰?!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这二十多人,都能指证你!”
孙文轩也拄着单拐,呲牙咧嘴的站起来,怒喝道:“没错,这就是作案凶器,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抵赖什么!李叔,这种混蛋不要跟他客气,直接抓起来,敢反抗就地枪毙!”
谢兵淡淡扫了疯狗一般的孙文轩一眼,平静说道:“这凶器,现如今可握在你手里呢?你们哪一个看清楚是老子打的人,我还说是你们内部狗咬狗,你孙文轩故意打伤他们呢!”
“你胡搅蛮缠,我们的人明明都看到是你——”孙文轩气得直跺脚。
“你也说了,是你们的人,这句话有很强的主观意识。在场的有一百多号人,你问问他们,谁看到我袭警打人了?”谢兵指着身后的张家儿郎,大喊道。
“没有!”
“我们没看见!”
“明明是你个小白脸暗中使绊子,还故意嫁祸?呸,不要脸!”
身后一众张家儿郎声音整齐,声势浩荡。
李成军,孙文轩等人瞬间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看到没有,群众的眼睛都雪亮的。”谢兵讥笑着扫过几个鼻青脸肿的武警,出声道:“而且,照你们话说,这一整队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武装警察,被我一个赤手空拳的人给团灭了?而且还是抢了一根拐杖,三两下给抽翻在地,打成了重伤害?!有人信吗?”
“李组长,我到底该说是你想象力太丰富,还是这帮人的实力太弱了,啧啧,混成这幅德行,那还当什么兵啊,滚回老家种地都是个废物!”
“哈哈哈——”
身后的张啸林众人,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几个武警顿时满脸尴尬和怒火,气得有气没处撒。
李成军更是老脸阴沉不定,这番丢脸的战绩,着实让他抬不起头来。
“牙尖嘴利啊。谢兵,本组长没空跟你胡搅蛮缠!”李成军深吸一口气,冷笑一声,直接进入正题,“我今天是奉中央的命令,调查你涉黑、聚赌、故意伤人等罪状,无论你刚才有没有袭警,都得跟我走一趟,调查清楚。”
“诬陷,赤果果的诬陷,李组长,你这帽子可不能随便戴,还是那句话,注意言辞,不能向疯狗一般,张嘴就咬人!”谢兵冷声回击道。
“诬陷?哈哈。”李成军放肆大笑起来,“死亡格斗场的拳赛是怎么回事?傅元劲和安图鲁的死又是怎么回事?孙文轩的腿是谁打伤的?张啸林横扫整个蒙州地下势力,你敢说不是你在幕后支持!”
“军官涉政,充当黑势力保护伞,就这一条,足够枪毙你十回!”
“你对得起国家和军队的培养?对得起亿万同胞的期待?对得起你身上这身军装吗?谢兵,我们纪律你是清楚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要让你最后那点荣耀军功章,跟你一起蒙羞!”
李成军说的极为兴奋,抑扬顿挫,声情并茂。
在他口中,谢兵简直十恶不赦,罪大恶极,是天下所有军人的败类。
来势汹汹,话里话外,都带着刀子。
孙文轩也被李成军的气势感染了,望着被骂的狗血喷头的谢兵,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说不出来的痛快舒畅,他拄着单拐跑到谢兵面前,狂妄的大笑:
“小子,跟我斗?老子玩死你!哈哈,龙魂队长?大校?又有个屁用,告诉你,这里是蒙州,是老子的地盘!”
“我老子是蒙州州长,我叔叔是专案组组长,我背后靠山是燕京苏家?你敢动我,老子分分钟都能把你碾成灰!”
孙文轩兴致冲冲,手中单拐戳地,砰砰作响,极为挑衅的捧腹大笑,竖起中指:“怎么?你还瞪我?不服,不服你打我啊,哈哈哈哈——”
谢兵咧嘴一笑,随后抬起腿,就是一脚踹过去。
砰——
孙文轩一张狂妄的笑脸,瞬间扭曲变形,鼻梁骨折,牙齿四飞,血水飙升,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直直飞出五六米,惨嚎不断。
“你信不信,老子今天打死你,你背后这些狗屁背景没一人敢为你出头?!”
全场倒吸一口冷气,目瞪口呆。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节节败退,一忍再忍的男人,发起飙来,竟势如龙虎。
“混蛋,敢在本组长面前打人?谢兵,你眼里还有没有国法,有没有法纪?!再给你个胆子,是不是连我也要打?”李成军气得暴跳如雷,指着谢兵的鼻子怒骂。
谢兵回过头来,转身就是一脚踹过去。
砰!
李成军胸口肋骨尽断,身子弯成了大虾,在满脸不可思议的惊恐中,滚成一个皮球,踉跄摔在地上,满身狼狈灰尘。
谢兵平静的拍拍手,“打了,你又能如何?”
全场寂静,针落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