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挂断,空荡荡的套间客厅里,她被那心里的那阵重压弄得喘不过气来,等到季慕风拿到了法院的传票该怎么和他解释,明天还要和张翰见面,自己又该怎么面对这个喜欢自己可自己却丝毫没有感觉的追求者。
苏夏换上了一身蓝色的法兰绒睡衣,除了在边上的金色丝线以外别无装饰,因为苏黎世已经睡觉,她如果在浴室吹干头发可能会吵醒这个熟睡的小鬼。
“呼——”
眼下自己不可能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样去面对季慕风,但该不该坦白,如果坦白了,季慕风可能会把他们娘俩一同从这个套间赶出去?
“就算离婚了,还可以复婚啊。”
她想到季慕风曾经说过的这句话,现在听起来俨然就是对自己的嘲笑,“想离婚又不想这么早离婚”,苏夏想到了这样一个解释,但马上她便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那我现在是在干嘛?玩弄别人的感情吗?
“你怎么还不睡?”
季慕风轻轻将推拉的卧室木门打开,压低了声音说道。苏夏这才发现这个男人穿的和自己相同的睡衣,虽然无关紧要,可季慕风身穿着和自己同样的衣服竟然让自己感到一阵心悸。
苏夏指着盘着的头发说:“我打算等头发干了再睡。”
季慕风没有直接接触她,而是走到她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手机就放在他身旁的小桌上,等到季慕风打开手机,手机屏幕上的预先提示消息让季慕风眉头紧锁,这一切都在她的注目中,果然是想什么来什么,苏夏将沙发轻轻挪开一点。
“啪——”地一声,他将大手拍在了苏夏的沙发上,她自然是吓了一跳,不会这个臭流氓又想动手了吧。
季慕风将手机上的照片递给季慕风看,她谨慎地将头伸了过去,这照片一看角度就知道是偷偷拍的,画面是在一个港口,一群全身黑漆漆地人在聚光灯下将一个胖子围在角落里,围在这些人中间一个穿着皮草大衣的男人将一把锤子砸进了胖子的口腔,那个胖子的肚子上还有了一个冒血的小口子,光线问题,这场景中的两个“主角”都拍的有一些模糊。
“这是什么东西?”
“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但你仔细往码头的吊杆上一看就明白了。”
季慕风正坐在沙发上,两手交叉在了一起,像是考虑了很久似得。
“第八军区?”
这群人他完全都不认识,在军用的港口做出这种事情,还拍下照片来有何作用?难道就是为了宣扬自己的能力。
“第八军区是季氏集团赞助的,这片港口就是赞助之一,这张照片估计是恐吓的意思,看来最近季氏集团可能会有麻烦了。”
季慕风将颧骨架在自己的手掌之上,苏夏自是还不懂这其中到底是想说一些什么,但后来的事情让她不得不去了解。而季慕风最初的想法也是错误的,这并不是做这件事情的人有意拍的,而是被拍的这一方拍到的。
看着季慕风专注的样子,自己也不好意思去打搅他,眼下她只希望自己可以马上把这一天过完,好不去改变既定的事情,该离婚离婚,该生活生活。
想着,她将手伸入自己盘起的头发里,看样子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干。
“你干什么?”
季慕风的手伸向她,温暖的手以及柔和的衣袖都让她的呼吸有些调整不过来,离婚可能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了,她只好大叫一声。
“摸你。”
季慕风说的话语气像是理所应当一般,她有些生气,可是自己对季慕风也有一些理亏,只好……
头发还没有干透,她松开头发将头发放下,发香随着柔顺的头发散布开来,季慕风将脸又凑了过来,她已经准备起身回房间了,虽然说那个卧室是他们共有的。
季慕风将她一把拉进怀里,她抬头闻见这人口齿之中传出的清香,本想要大叫一声,嘴巴竟被堵上了。
两人的唇舌再次交汇在一起,她的心却如刀绞一般,这个男人将气息传进她的口腔之中,她发现这感觉在自己身体里就像是无处可挡一般,苏夏的舌头被吮吸着,她说不出话来。
但她似乎很想将离婚的事情事先告知这个人,他将唇舌夺出,他微微扬起的眉毛,转眼之间,他将桌子上的药和热水递给苏夏。
“把药吃了。”
话噎在自己的喉头里,舌头像是被缠上了千斤顶,怎么都出不了声,季慕风将拿药的大手放在苏夏的嘴边,苏夏将药片拾起放进自己的手中,再拍进自己的口腔。
热水又一次的出现在自己的嘴边,他接过热水将口腔里的药吞进肠胃里,她打算走了,季慕风的手没有她的步伐快似得,没有搭上她的肩头,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想先睡下,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吧,季慕风终于没有再做出怎样的打算。
拉开房门,她只身一人走进房内,身后即是季慕风,她像是打算远离这个男人一样潜入了卧室里的漆黑一片中。
但在依稀的光亮之中,他看清眼前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从来都不打算让她占到便宜的季慕风竟然打算睡沙发,背后的人没有跟上来,那个流氓像是一直都站立在客厅里没有动弹一般,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原本可以理直气壮地睡下苏夏,心里感觉到一顿痛苦,她眼眶有液体打转着,眼前的孩子熟睡在床上,细小的鼾声可以看出苏黎世应该睡地很香。
但她猛地一回头,季慕风果然还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望着她,这就让她更加难受了,这个人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她以尽量小的脚步声走出卧室,但“哗——”地一声,这房子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得到这一声大响声。
苏夏扬着小脑袋,没让眼眶之中的眼泪落下,像一个小孩子一般重踏着脚下的实木地板,季慕风像是看呆了一般微微张着嘴巴,难道说这个人有好处竟然不占,打算和我一起睡沙发?
她走到了季慕风的眼前,为了拦住那眼泪落下,她的身体都在打颤着,她尽量压低了音调说:“季慕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说有两张床吗?”
季慕风看样子有些为难,但也只是眼神飘忽了一秒,随后这个季氏集团的继承人轻蔑地笑了一声:“没看清。”
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做自己没有准备的事,但眼下这个男人似乎找不到好一点的借口还是真的良心发现亦未可知,但苏夏将自己的两臂压在了他坚实的肩膀之上,可还是没有将季慕风的身体压低一些,就像是要索取季慕风的抱抱一样。
“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季慕风用极其无奈的语气埋怨了一声,脸上依旧没有表情,“要你管!”
说完这个男人两手掐在苏夏的腋窝将苏夏的身体举了起来,两人再一次的紧贴在了一起,只是这一次他和她以平齐的高度。
他的身体像是一团炙热的火焰,苏夏靠近他虽然危险,但眼下的她却也无惧,两人互相将各自身上刚套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脱去,“诶”地他叫了一声,苏夏咬在了自己的背上,血腥味冒出她的口腔。
她被他压着坐上沙发,随着呼吸的一起一浮,季慕风眼中的倒影着她,这个流氓将唇舌再一次突入她的口腔中,带着点血腥的甜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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