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自己的身体十分僵硬,整体来说他的动作可以称得上是迟钝,他的两手就这么将自己的手臂往前伸直了以后好像想借助自己身体的那份力量让自己的脑袋迅速转动起来,季慕风算得上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可眼下竟然变成了一个哑巴,嘴巴里像是被塞进了一个球一样,原本自己可以讲出一个连自己都会去相信的谎话,可如今好像怎么也开不了口。
“唉,唉,唉!”这个白化病人连连喘了三口气,那有白内障的眼睛有如一滩死海快要将自己压进这片海水中,咸水本就对人来说是有浮力但自己背后好像有一股压力似得,可就在此时自己的背后的确有两股力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咽下一口口水还是镇静地说道:“您就先问一些别的问题吧!”
而这时,白大人听见这人对自己用了尊称好像就激动起来像是一个刚刚受到表扬的孩子,这个白化病人用那只黑色的皮手套将自己的裤腿上划着线,随后耳边又是一声吭咔作响,那一只铁制品大概又是砸到地上,随后“啪”地一声这个重武器落地,张翰在肮脏的地板上踢着腿,那股剧痛让他叫都叫不出来,正对着自己的那双让人感觉惊悚的眼睛将那眉毛一怂好像正在向季慕风:猜猜这一记又是打在哪里了呢?
“那么既然您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我想就算我问了你,你也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此时季慕风身边的那两只大手往下压去,他直直地盯着眼前那个看似惆怅的病人,他以为什么事情都将结束了,可就在这时,一个人从车子中出来了,他侧着脸看向那个坐在车子里的人,那人将自己的双手抱着每每迈开一步就有如将自己的一身精细甩了甩似得,可是这人并不是什么大人物,这个搔首弄姿的大人物将手像是模特一样地往身侧一摆说道:“会长~”
就这么一个带着面罩、羊毛圆帽檐毛毡帽的青年人挺着大肚子走来,一根胡桃木的拐杖发出咚咚的声音,“小白!”那人的话语铿锵有力,但也看得出这人的面具里面大概塞满了胡须,有几根毛发从这精致的面罩中露出,“义父!”这人将脚步往前轻轻地迈开可拐杖总像是比起这人的脚步要快上一些,他大瞪着眼睛,心中低语道:“这就是会长?”
那人远不比自己想象的那么可怕,那人眼中投来一股像是长辈的目光,可转瞬即逝这人将视线移到了别处去,算是慰问了一番自己的下属,一只大手在那个白大人的肩膀上轻轻地按了按像是一个领导一样说道:“幸苦了!”
“那会长,就照原先安排的,我们现在就打断这个大少爷的腿脚,算是给季家人一个警告吧,但愿他们知道事。”季慕风将自己的眼睛接着往上抬去,那带着面罩的男人究竟是什么的一副模样他感觉好奇,可就在此时“啪”地一声那冰冷的皮制手套将自己的脑袋往下摁去,是用一种极快的速度,就这样他看见了那辆商务车中已经蓄势待发的苏夏,“哗哗”地一声不知怎地身后好像多出了两把重器具,自己的腿脚感觉有一些发亮,他余光看见了两根钢管已经高举起,好像在等一个命令。
红义会会长干咳了两声好像就准备转过身去,那拐杖砸在地面上发出“嘟嘟”的声音,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打断了,但要能接上的,别让这孩子死了!”说着只是一刹那,“咔”地一声那辆商务车的车灯大亮了起来,原先只有这么一根蜡烛而已的房间现在有如白昼,他被这一股强光照地险些晕厥,“轰”地一声苏夏的那辆白色的商务车撞了过来。
……
张翰每那样的嘶吼一声,她的身体也就颤抖一阵,如狼一样的眼神时下好像垂危了一样朝她放出一种令人怜惜的眼神,“啊!”眼见着自己的编辑在地板手抽搐着,也许是这些人太过强势了些,不由地苏夏手中的那把伯莱塔手枪已经滑到了座椅上,她只能冲着这些人干瞪着眼,季慕风和张翰眼下就要变成两只被打断腿的“羔羊”了。
“您可知道苏家那位叫做苏望海的前辈留下的那一笔可观财富究竟是有多少呢?”
这声音怎么听怎么刺耳,那语调似乎有一些嘲讽的口吻,像是季慕风一定不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一样,至于其中的含义她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就是这个问题中有个叫做“苏望海的前辈”,她听见那个“苏”字的时候着实是一惊,可城市这么大,苏也是一个大姓,难保不会有百八十个也姓苏的人,她是这样应答自己的:这苏望海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可这时季慕风的原本板正的身体像是一个不倒翁往前靠了一会过后又往后推移了一番,看来这个问题真就难住了季慕风,“咚”地又是一声闷响,她的视线又一次地落在了自己原来的编辑上,那人的身体像是要蜷缩在了一起抱着肚子牙齿紧咬着牙关,抿着的嘴唇也冒出了一两处鲜血,要是说张翰会被留下一条腿这么看来就有一些不太合理了,张翰被打的地方全不再自己的下半身而是脖颈一下的胸或是小腹上,这时的张翰一只脚往前踏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可怎么地也没能做到,发出了一声两声的“嘶嘶”的声音。
就这么地,她的脑袋忽地感觉到一阵麻痹,她的眼泪竟然不自觉地落了出来,就在这时那个穿着毛衣的丑八怪大骂了一声,季慕风将视线重新投向那个人,男人张嘴了可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那这么说我问你苏家的财产在哪里你也不会知道了是吗?”她的身体僵住了,如果说苏是大姓,她可能并和他们口中的“苏望海”没有关系的话,那么这个“苏家”好像就和自己算得上是密不可分的了。
就在这时季慕风的肩膀已经被两个人搭上了,此时的她尤其失落,就算她这时站出来又有什么用呢?好像站出来的意义等于“送人头”,张翰又被打了一棍,这一次他的身体像是一块烙铁被印在了地板上,她敢说如果这样下去再打上两棍这位编辑就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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