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没办法证实」?呵……所以这就是你对自己管辖区的控制力吗,就连太郎丸都清楚木漏茶室的每一寸构造,原来管理着这么大一所监狱的典狱长连狗都不如么。”
斯卡拉姆齐抱着双臂,满脸都是不屑和嘲讽。兴许是在左汐这里受气受太多了,他自从来到这梅洛彼得堡之后嘲讽欲望简直空前高涨。
“你去过木漏茶室了?也对,神里家也是雷电五传的后人之一,你会去接触神里家也在情理之中。”
左汐比较意外的是居然能从斯卡拉姆齐口中听见这样的比喻,而且太郎丸这么可爱,被你用来骂人真的好吗?
“神里家那个小姑娘很是思念你,拜托我最多的事就是打听你的情况。”
斯卡拉姆齐瞥了左汐一眼,笑的更放肆了。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桑多涅,她会不会知道这件事取决于你的态度……所以,我还是建议你考虑清楚再开口。”
此话一出,左汐立马闭嘴。这该死的斯卡拉姆齐居然学会威胁他了,混账东西,狼心狗肺的东西!
……不对,这么骂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心真赃!唔……这么骂好像更有问题了。
“我来解释一下吧,这位执行官的指责虽然言辞犀利,但所要阐述的问题确实很客观。如果您方才所说的那个什么……太郎丸?
它真能对自己的领地了如指掌的话,那么它做的确实比我这个监狱的管理者更到位——对于梅洛彼得堡,我确实还有很多地方无法触及。”
莱欧斯利走到平台边缘,看着下方的那道闸门。
“这道闸门就是其中之一,接管梅洛彼得堡至今,闸门上的仪表盘就没有变化过,但最近一年,它的指针悄然转动,恐怕是某个数据变化了一丁点。”
“一丁点?这可不是一丁点,还是说枫丹的一丁点和我们的定义不太一样?”
看着快爆表了的仪表盘,左汐忍不住开口吐槽。如果这是只变化了一丁点的结果的话,那就只能说明在变化之前闸门就已经快爆了。
莱欧斯利显然不是最近才接管的梅洛彼得堡,这么算下来,枫丹还能存续至今实在不是一件易事。
“那只是最近一年的事,仪表盘快速变化的时间大概是近一个周左右。”
莱欧斯利看向左汐,目光不言而喻。
“和我们大概没什么关系,如你所见的,我们还没有调查到这里。”
左汐很快的撇清了关系,但话虽如此,他心里大概已经有数了。
一个周左右,这和阿贾克斯失踪的时间恰好吻合。
看来这里和那个大鲸鱼确实存在一些关系,偷喝原始胎海之水应该就是仪表盘变化的原因,阿贾克斯和那家伙的战斗让压力变化更为剧烈了。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阿贾克斯不和那头鲸鱼战斗,任由它吞噬胎海之水的话,这里的压力倒是不会怎么样,但等它喝饱了,胎海之水彻底枯竭,倒霉的就不止枫丹了。
到时候水淹提瓦特,淹没世界的洪水将席卷每一寸土地。
“我自然是相信各位的,那么我就继续了……我做了一些调查,中间繁琐的步骤我就不一一赘述了。
直接说结论吧,这个表盘代表的其实不是压力,至少不仅仅只是压力——这个指数代表的是原始胎海水浓度。
之前一直不敢确定,但最近我稍微做了一些尝试……各位请看。”
莱欧斯利掀开自己腹部的衣物,这不是在秀他的腹肌。那一块地方皮肤发红,明显与其他肤色不一样。
“这是……稀释过后的原始胎海之水造成的?”
荧听说过这种症状,枫丹廷对原始胎海之水进行了专业的分析,在某一浓度区间确实会出现这种像是过敏一样的症状。
“你拿自己做实验?勇气可嘉,但多少有点有勇无谋。”
要左汐说啊,这么多犯人里面肯定有那么些重刑犯,这种时候不就该他们发光发热吗?
你说人权?抱歉,重刑犯不配谈人权,这也是左汐从来都不给斯卡拉姆齐好脸色的原因。
本质上他就是个罪人,哪怕他正在赎罪,之前犯的错也不会一笔勾销。
“随你怎么说吧,总之我通过这种方式确认了这个表盘的作用,事实证明,海底的原始胎海水浓度在上升。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如果诸位也是为此事而来,我希望能尽快上报,以免出现不可挽回的事情。”
话音刚落,左汐便瞥了那个闸门一眼。这个表盘已经快爆表了,如果是浓度指示器的话,莱欧斯利现在应该已经是一滩水了才对。
莱欧斯利的猜测应该没有出错,但并不全面。除了浓度之外,压力也是一大指标。这不需要什么证明,因为下一秒就有奇怪的声响从闸门处传来。
显然,它已经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