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余毒未解,莫大人为证,幸得夏国和亲公主夏荨献上夏国能解此毒药的至宝,特此,封夏荨为夏美人。”
夏荨点了点头,这理由甚好,只不过这位分未免也有点太低了吧。
“能不能把位分再提高一点,美人的位分太低了。”
“呦,野心还不小,那你说说要什么位分?”秦珽用手肘拄着下巴,略有些懒散美人儿的味道,漫不经心地问着。
“怎么说也得封个妃啊,要是只弄个美人,那显得您大王的命多不值钱呐。”
夏荨朝着秦珽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你想让自己成为后宫的众矢之的吗?一个刚从冷宫出来的小国公主,一出来立马就封妃,你希望后宫所有的女人将目光都放在你身上?”
夏荨咽了咽口水,还是别了,女人很容易就能拉仇恨,宫斗起来也是一个比一个狠,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秦珽的药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吃下去之后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如初,不过为了让秦珽能留在清銮殿,便向外说大王的身体刚恢复,需要有人在一旁照顾。
所以,顶着夏荨身体的秦珽是最好的人选。
这样最好,每天来回在清銮殿和冷宫之间跑也是够累的……
揽月殿内
“你说什么?珽哥哥的身体不是没有大碍吗?怎么又会余毒未解?本宫现在就去看看!”
慕璇儿顶着一身的肉,每走一步便可以看见她身上的肉颤一下,头上金色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晃的幅度很大。
“娘娘,您现在去也没用,大王身子还没有恢复,不准任何人去打扰。”一名穿着宫女服饰的女子一把拉住慕璇儿,虽穿着像宫女,但是头上贵重的簪子表明她的地位要比一般的宫女高。
“可是珽哥哥身边得需要一个女人。”
“娘娘,大王身边有女人,是那个和亲来的夏国的公主,据说啊大王中的毒无药可解,还是这个女人拿出从夏国带来的解药,大王这才解了毒。”
一听这话,慕璇儿面色立马就变了“你说什么?珽哥哥只留了她一个人?和亲来的?她不是被打入冷宫了吗?”
“是啊娘娘,不过奴婢看来,这和亲来的公主和大王关系不一般呐!”
“为何?”
“奴婢调查过了,大王不上早朝的那段时间,每日晚上都会去冷宫找这个女人。”
慕璇儿面色逐渐变冷“你是说,珽哥哥不上早朝的原因,是去找那个女人了?”
“大王不上朝的原因奴婢是不知道,但是,奴婢需得提醒一下娘娘,这个女人很危险啊,咱们要格外提防。”
慕璇儿心中极为不满,珽哥哥宁可去王后和那个女人那儿也不来看自己一眼,难道她真的要失宠了吗?
不,不可以,她从十二岁时第一次见秦珽的时候,就已经被这个清冷俊美的男子征服了,对他倾心了这么久,她不可能就这么任他的心里有别人。
“她叫什么?”
“夏荨。”
慕璇儿在心中暗自记下这个名字,她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小妖精,敢迷惑珽哥哥。
对外说,大王身体尚在恢复中,以修养为主,朝臣后妃无大事者一概不见,所以这偌大的清銮殿内,除了被遣下的宫女,就只剩下秦珽和夏荨两个人了。
这两日奏折很少,秦珽批的也快,所以他有很多的时间都负手站在窗边看书,而夏荨呢,他则派给了她一个重大的任务。
“上面朝臣们的名字,画像以及身世可都记好了?”
夏荨看着几米长的画轴,头就痛。
“这么多,怎么记嘛!你太强人所难了。”
“再过几天你就要上朝了,朝臣们的名字若是记不住,还怎么给他们上朝?你若是记不住全部,便先记重臣的名字。你先看着画像背给孤听,看看你记住了多少。”
他将十几个画像一口气摆在夏荨的面前,夏荨扫了一眼,都是一些年龄大的伯伯,而且个个儿胡子都那么长,在这画像上看,感觉都长的差不多,只能靠头上的官帽分辨。
“这,是何人?”
夏荨顺着秦珽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富态,满头花白的老人,虽年纪大了,眉宇间还是英气十足,想来,是刚刚看到的那个将军。
“这是……正二品辅国大将军康越,膝下只有一子,先帝在位时屡次立下战功,其子康子钰也是一表人才。”
秦珽听后微微蹙眉,好似有些不满。
说错了么?
随后他又指向一个身材偏瘦,样子十分儒雅的老人“这,又是何人?”
夏荨不假思索地回答“此人名叫黎枫,是大秦唯一一个异性王爷,不喜朝臣受贿的风气,一生刚正不阿,为人善良正直。”
秦珽听后立马举起手中的书,朝着夏荨的脑门就是一个重击,疼得她直掉眼泪“孺子不可教也,二人恰恰说反了。”
“这两个人长相和事迹相差如此悬殊,我怎么能记得住嘛!”
遇到这么愚笨的人,秦珽表示十分无奈,若是过几天的早朝被她搞砸了可如何是好?
看来得找个理由和她一起去上朝。
“诶?这个人是谁啊?气质如此非凡,可,为何要戴着个面罩啊?”
最后一个画像里的人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未穿朝服,虽只着了件素色的长袍,但是丝毫没有掩盖住他身上的那股谪仙,不融于尘世的气质。
画师的技艺极好,想来也是偏爱此人,将他画得格外的传神。
“此人名叫廖止,是孤的太师。自小身患顽疾,口鼻不可遇风,所以便一直戴着个面罩。”
夏荨细细打量着此人,眼神放光,片刻都不曾离开“此人若是摘下面罩,定会是个绝美的人。”
听她这话,秦珽倒有些不明就里“为何?”
“你且看他的眉眼,如此清秀有型,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呵,不知捡点,已有夫君,还这么朝三暮四,以后别让孤再从你的嘴里听到此类话语。”
这………怎么就不知检点了?
“我和你没有成亲,没有洞房,你怎么算得上是我的夫君?”
秦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儿,一下子将二人的距离拉进,他略带痞气地在她的耳边细语“你想?以后会有的。”
短短的两句话,就让夏荨面色绯红。
“这些臣子的名字在今晚之前必须背牢,否则就别吃饭了。”
待夏荨反意过来时,秦珽已经跑到窗边捧起书本继续读了起来。
“你不怕你的身体饿坏了啊。”
秦珽撇了她一眼“饿不死就成。”
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