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妃正了正胖身子“大王,若想找物证,那也得去王后的寝殿去搜。”
夏荨垂眸思虑。
搜,还是不搜?
可是话都赶到这儿来了。
她撇过头,见秦珽一袭石榴裙,白里透红,三天的时间,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气色格外的好。
秦珽就当没看见夏荨的目光一样,自顾自地品着木桌上的茶水。
夏荨见他这样子,咬牙切齿,心里暗暗骂他,喝喝喝,就知道喝。
这是他的妃子,他倒好,此刻也不发一言。
她又看了看王后,似是看看她的想法,王后一脸淡漠的表情,也无视夏荨的目光。
………
良久,夏荨朝着付城挥挥手“付城。”
“是!”付城会意,立即带着侍卫朝着王后寝宫走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付城便从王后的寝宫内搜出三个物件儿。
一个是装着白色药丸的黑色瓶子,而另两个是用木头做的小人儿。
夏荨命太医检验白色药丸的成分。
而那两个小人儿,一个小人穿着黄色长袍,头戴王冕,而另一个穿着粉白色的对襟长裙,两个小人身上插满了银针,而额处皆贴着黄色符纸。
夏荨皱着眉头,拿起两个小人放在掌中观摩,她还没说什么,瑾妃便在一旁像是受惊一般“这…这是咒术?”
夏荨将两个小人翻过来,果然,看到两个小人身后各写着夏荨和秦珽的生辰八字。
夏荨曾在书上看到过,这是巫术的一种,用来咒人的法术,如今在民间很是流行,与谁犯了口舌,或者不共戴天之仇,便可做成小人诅咒他,这种法术在王室可是禁术。
别说是这种画了生辰八字的,在宫里,就算是用布做了个小人儿模样的娃娃都不行。
夏荨皱眉“这是从哪来的?”
“回大王,这…”付城面带难意地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王后,欲言又止“这是在王后的枕下发现的。”
众人皆是一惊。
瑾妃首先站出来指着王后大骂“王后,没想到你这么恶毒,不仅毒害夏美人,现在连大王都要一起诅咒,你好狠的心呐!”
荷**着虚弱伤身跪到夏荨的脚边,急得额上的青筋暴起“大王,娘娘性子冷淡,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这定是遭人陷害!”
瑾妃走上前一步,恶狠狠地说“怎么不可能,世人都知王后是罪臣之女,她的生父苏卿生前意图谋反,还好被本宫的父亲及时发现禀告,大王宅心仁厚,不忍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这才留了她一条命,没想到这女人不念大王的恩德,反而施巫术诅咒大王,此等毒妇,就该被处以极刑!”
夏荨此刻头痛的很,没想到又闹出什么巫术之说,她看着王后此时心灰意冷的模样,就像是个不会反驳,外界发生什么事情都和她无关的木头人一样。
看着王后那双一眼睛,夏荨还是不相信这小人儿和毒药是出自王后之手。
秦珽一直在旁边坐着不发一言,他听着瑾妃的话语,逐渐将握着茶杯的手收紧,指尖渐渐泛白,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睛忍耐般死死地盯着杯中的茶水,似是刀子一般。
“瑾妃,平日里你对我家娘娘不尊敬也就罢了,此番还要来陷害我家娘娘,你的心肠究竟是什么做的?”荷叶显然是被气急了,站起来指着瑾妃的鼻子就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