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他怎么醒了?!
夏荨下意识地转过身逃出门外,却听身后响起毫无波澜,但是却明显让人直击恐惧的声音。
“去哪了?”
夏荨的身子颤了一下,原地不动,不太敢转身直视他的眼睛,这更让她泄露了此刻的心虚。
秦珽的两根细指捏着黄色的药皮纸,声音格外平淡“你以为你的这点小聪明,能瞒得住所有人吗?”
夏荨讨好般的笑着转过身“那个,你醒啦,我刚刚饿了,出去让御膳房做了些糕点,可好吃了,我吃饱了回来的……”
她在秦珽那危险冰冷的注视下,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两块被纸包着的糕点,咽了咽口水,吓得说话声格外的弱“给,你要不要吃?”
话刚落,秦珽随即迈出步伐,夏荨只觉他身周的杀气逼人,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眼神阴冷至极,在他的眼睛里,她读出了杀意。
他要杀她!?
“两次,你给孤下药两次!”
夏荨的心脏咯噔一声。
他都知道了?
秦珽将掐着她脖子的手紧了紧,一阵窒息感从下至上涌了来。
“你这么不乖,孤应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嗯?”
空气中从秦珽身上传来的凛冽气息,再次加深了她内心的恐惧,脸愈发的涨红,她有些哀求的扒了扒他的手臂“我…我……。”
手不大,但是力气大的吓人,就在渐渐收缩,夏荨以为脖子即将断掉的同时,窗旁忽然停了一个小白鸽,秦珽朝着那方向瞟了一眼,随即抽出夏荨脖子上的手。
空气得以涌入,夏荨弯下腰痛苦的干咳了几声。
秦珽居高临下,就像是看着一条蛆虫一般,这种眼神,是这些天来,她第一次见到“别以为现在这种情况,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什么动作孤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你身上,孤已经给了第二次,再有第三次,孤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随后甩了袖子,便走到了窗边小白鸽的面前。
夏荨心有余悸的坐在地上,身子打颤。
就在刚才,若是没有那小白鸽,她现在已经被秦珽给掐死了吧。终究是她低估了欺骗秦珽的下场。
她怎么就忘了,王室,从来最忌讳的便是这个,她即是给秦珽下了药,且不说是不是毒药,光是下药这两个字,便是触发了秦珽作为大王的底线。
夏荨在地上缓了一会儿,从地上站了起来,她见秦珽将小白鸽腿上的纸条卸下,又照着上面的字,重新写了个纸条绑了上去。
夏荨瞧着那白鸽,倒是与前两次的那只不太一样,这只要更加瘦小一些。
将那白鸽放走后,秦珽走到她的面前,面色极度深寒,逼的夏荨胆怯的后退了几步“孤最忌讳的便是耍聪明,你便就此面壁思过吧。”
之后大步流星的走出殿外,朝着侍卫喊道“将他看好,不准他出去半步,否则,你们的脑袋也就别要了。”
“是!”
夏荨立马扑了过去,刚踏出殿外一步,门口的侍卫便用长戟将她拦住,而她只能看着秦珽那愈走愈远的身影。
她稍有些恼怒“放肆,你们怎能听夏美人的话?孤才是大王!”
那侍卫面无表情“大王,属下只认令牌,不认人,得罪了。”
随后他便强制性的将殿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