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秦都,再向东走便是秦国第二大的城市,叶城。
叶城是出了名的繁华都市,其酒楼众多,尤其是夜来楼,更是享誉四方。
此时夜色,正是夜来楼客座满堂的时段。
夜来楼有三奇,一是酒香的出奇,二是经营酒楼的酒娘美的出气,三是这酒店的主人奇,因为酒楼名满天下,但是却不知这酒楼真正的主人是谁。
又是此时,酒娘又在招呼着客人。酒娘看样子还未满二十岁,但是做事已经很老成稳重,时不时的给客人门讲几个笑话,酒楼内外皆是大片笑声。
一个小厮从人群中挤入,伏在被客人包围在酒楼中央的酒娘耳边,小声地说了什么,酒娘脸色微变,随后对着客人道了歉,独自一人来到了顶楼贵宾的房间。
刚推开门,便看见一男子**着伤痕累累的上身,正接受着跪在地上的大夫包扎伤口,地上铜盆里装满了一盆的血水,男子额发被汗水浸湿,浓眉微皱,面色微微泛白。
酒娘见这一幕心中狠狠的一颤,很快眼里便浮上了一层的泪花,她扑通一声跪在男子的脚下,哽咽着“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男子微微低下头,用大手揉了揉酒娘的脑袋“无碍。”
自从上次见到公子到现在,已有很长一段距离了,这段时间内,酒娘无论怎么都联系不上他,她每次都担心到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现如今好不容易见到公子了,公子竟是带着一身的伤痕回来,她纤纤玉指轻轻抚摸着公子的伤口,满眼尽是心疼。
“公子,你告诉酒娘这究竟是谁干的?酒娘非得把他碎尸万断不可。”
酒娘细细打量着,尤其是腰间上的伤口,两侧皆已深到见骨。
萧卿眯了眯眼睛,温柔的朝着酒娘一笑“近日里你可还好?你独自一人撑着酒楼,幸苦你了,明日我让夫野来帮你。”
“公子说笑了,夫野将军乃是上战场杀敌的大将,又怎能屈尊来这小小的酒楼里?”随后她又四处看了看“巴图将军呢?”
萧卿顿了顿,没有回答。
巴图这个憨货,一提到他的名字他心里就冒火,此次全都可以归功为他自讨苦吃,若不是看他对自己忠心耿耿,这么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早就想弃他不管了,如今还需得想个办法把他弄出来,但想来也是难上加难,秦珽抓住了一个定是不会放的。
萧卿想着,一个用力,手中的杯子被捏的稀碎,里面滚烫的茶水瞬间将他的手掌烫得通红,酒娘惊呼一声,握着萧卿的手立马上去查看,以为是大夫出手太重了,所以萧卿才捏碎了杯子,她稍微皱了皱眉头,见大夫年迈也不太好说重了“大夫,有劳您手再轻些。”
“是,老朽注意一些。”
萧卿摆了摆手“无碍,老大夫先包扎腰间的伤口吧。”
“是。”
几个时辰前,萧卿趁着秦都城门松懈逃了出来,随后来这夜来楼落脚,以他一人回到萧国是不行的,须得给萧国通信,将夫野派来。
于是他向酒娘要了个信鸽,飞鸽传书到达了萧国,而他就先在这儿修养些时间,待身体养好时,夫野也就差不多带着人来接应他了。
夜来楼虽然距离秦都不远,但萧卿却丝毫不担心,这夜来楼虽在秦国,却也是十足是他的地盘,还有酒娘作掩护,他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