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珽哪能没有发现她的小心思,他只是不愿搭理她而已,这种女子之间不疼不痒的小手段,他实在是看不上眼。
康柔没想到这女人如此的不上道,再这样下去也没有意思。
“姐姐这儿的糕点实在是可口,妹妹打扰姐姐良久,也该回去了。”
“慢走!”
康柔起身,道了个别,于是立马转身携着宫女们大走出了大门。
秦珽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走远的背影,之后朝着床榻走去,就是一阵哈哈大睡。
夏荨醒来的时候,秦珽早就已经不在身旁了。她坐在床榻上,缓着睡梦中发的一身的湿汗,脑袋很胀很晕,直到凌七进来伺候放热水,她方才起身。
“凌七?你喝酒了?”
凌七只是一走而过,夏荨便鼻子很灵的闻到了凌七身上的浓浓酒香味。
凌七一怔,目光有些闪烁着,立马就要朝着地面跪下去。
夏荨手疾眼快的将他拦住“你这是干什么?”
“奴才,奴才不尽忠职守,罪该万死!”
夏荨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着“你不必如此,喝酒而已,孤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随后便抬脚走进了凌七放好的热水池中。她泡着热水澡,而凌七在外面帮她准备上朝时所穿的龙袍。
这几日,秦珽不在蟠龙殿住了,一切都是她亲历亲为,每日面对着那些大臣们,她人累,心更累。
自己马上要代替秦珽迎娶康柔,自己的情绪总是有些低落,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自己给出的合理解释应该是自己头一次作为男子迎娶女人为妻,但是心中却很真诚的给出了她答案,这种情绪貌似还带着秦珽的份儿。
想着想着,思绪逐渐飘向了远方,也担心起尚焱来了,也担心起王兄的安危,他的毒,是否已经解了?
这些事情,逐渐的扰乱着夏荨的思绪,不过也就在这时,夏荨目光往前一瞥,因为这里和书房是相通的,所以通过窗户的缝隙,视线来到了书房的墙上。
当她看到书房墙上挂着的东西后,目光一僵,身子微微地顿了顿,随后站起身来,径直的朝着那边走去。
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突然顿住,用手细细的抚摸着墙上的那副画。
没错,她没有看错,这幅画,明明就是山河图。
她倒是没有想到,秦珽竟然将这山河图挂在了这么显眼的位置上,更出奇的是她住在这里这么久了,竟然都没有发现。
她惊讶的笑着,用手轻轻地想要将山河图摘下来,不过没想到,她怎么摘都摘不下来,细细一看,发现秦珽已经将这山河图牢牢地粘在了墙面上。
几经折腾后,她不打算继续了。
山河图便留在这里吧,若是秦珽足够聪明,他便能发现这其中的秘密。
总而言之,她是不会主动告诉他的,因为她身上背负的更为沉重的东西是夏国的子民。
此时此刻,她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对秦珽的一种愧疚感。
夏荨将头甩了甩,她可真的是疯了,再怎么说,这种情绪也不可能进入到她的脑子里啊!
抛开别的不讲,秦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
是啊,秦珽的为人……
她突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秦珽这几日对待她倒是比之前温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