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叶老远就看到了薇儿跟萍儿鬼鬼祟祟的在说话,不过却没听清她们在说什么,看着薇儿鬼鬼祟祟离开,也提步跟了上去。
看着薇儿又鬼鬼祟祟的回了院子,然后她院子里出现了一个丫环。丫环朝四周看看,眼见无人,这才又急匆匆的朝着如卿院的方向而去。
桑叶觉得奇怪,这丫头不是太子院子里的吗,是侧妃从如卿院搬到太子的院子之后。被分拨过来伺候侧妃的,现在怎么跟这薇儿又混在一起了。
桑叶冷冷的看了那丫环的背影一眼,上前直接捂着她的嘴把她拖到了灌木丛里。
丫环突然被人拖走,自然惊慌,蹬着腿想要逃走,嘴里还不断的发出呻吟声来。
巡逻的婆子们从这儿走过,听到这声音,看着晃动的灌木,皆是嘿嘿笑了一声便离开了,似乎习以为常饿了一般。折让桑叶的眉头又一次皱了起来,怪不得太子早说这府里得好好清清了,却原来真藏着这么多的腌臜事。
“闭嘴!”待巡逻的人走开了,桑叶才冷喝一声。丫环听出是桑叶的声音,绝望的闭上了嘴不敢再发出声音。
桑叶冷哼一声,直接用簪子抵着丫环的脖颈动脉处
“不许出声,跟我来!”说完便拉着丫环直直的朝着杨卿卿所在的柴房而去。
杨卿卿仍旧舒适的享受着桑枣的按摩,她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堕落了,因为这小日子除了偶尔的烦人之外,还是挺舒服的。
“用力一点。”杨卿卿见挠痒痒不顶用。
给婆子按着穴位的奴才们个个都羞红了脸,听着婆子嘴里冒出的呻吟声,坚持想一头撞死在这坚硬的土地上。
桑枣忍着笑看着杨卿卿
“侧妃,要是这次她还不肯说怎么办?”这个婆子的忍耐性已经让她们十分确定,她肯定是受过十分专业的训练的,不然一般人在这种‘摧残’下,早就已经开口求饶了,疼可以忍,但是痒怎么忍得住?更何况侧妃现在让侍卫们做的事儿了。
婆子满脸通红,可是仍旧控制不住嘴里发出的声音,只得恼怒的瞪着杨卿卿,嘴里绑着的布条也让她没办法大骂出来。
杨卿卿看着婆子的样子,轻笑
“想说话就点头,不想说话就摇头,但是!”杨卿卿严肃的看着婆子
“你要是敢自尽,我就敢让你晚节不保。
桑枣看着蔫坏的杨卿卿,捂着差点笑出声,她真想问问这个侧妃,脑子里还能不能有点纯洁的刑问手段了。
婆子看着杨卿卿,目眦欲裂,这个女子哪里是什么可爱善良,分明就是恶魔的化身。
婆子依旧紧咬着嘴不说话,杨卿卿可没那么多耐心了
“用银针。”既然手动的不行,那就直接点穴位吧。
婆子瞪大了眼睛,看着银针朝着自己的方向过来,嘴里开始囔囔起来
“我说,我什么都说!”含糊的声音却还是叫杨卿卿听了个清楚
“解开吧。”杨卿卿挥手,一旁的人便解开了婆子嘴里的布条,可是还不等杨卿卿问话,桑叶便拎着个丫环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侧妃,可能要出事儿了。”池医来划。
杨卿卿看着桑叶慌慌张张的样子。皱眉
“你慢慢说。”杨卿卿边说话还不忘边卸了婆子的下巴。
“这个丫环打算栽赃于你,而这一堆东西里,有不少都是特别贵重的东西。”
“又来这一招?”杨卿卿撇嘴,不过待看清这丫环,轻笑
“就是你传的我要血洗太子府是吧。”杨卿卿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这个丫环道,她之前思来想去,除了桑叶桑枣,能稍微靠近她房间的也就这么几个丫环了。
丫环面色一白,登时跪了下来
“侧妃饶命,奴婢也是受人威胁的。”
“说吧,谁啊?”杨卿卿语气懒懒的,似乎并没有多大兴趣。
丫环抬起头,
“是薇儿姨娘,是她让奴婢跟在您院子里的偷听您的消息然后再回禀给她的。”
杨卿卿低头,看着回答的如此爽快的丫环,嘴角微扬,拔出桑枣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淡淡放在丫环的脖颈边上
“重说一遍。”
“奴婢……”丫环面色这下变得惨白起来,眼珠子也开始不安分的犹疑起来。
桑叶一瞧就知道这丫环肯定是早就算计好了要在用卿卿面前供出姨娘薇儿,只是这特意供出人来,只怕是另有目的。
“奴婢真的是受薇儿姨娘指使的,而且这些东西也薇儿姨娘让奴婢栽赃给您的。”丫环怯怯道。
杨卿卿无奈的笑着摇头
“你们呐,是不是觉得侧妃我只知道吃,脑子里就不想事儿了?”
“奴婢没有。”丫环听着杨卿卿的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是不等她在辩解,便觉得脖子一疼,似乎有热热的东西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下丫头的血蛮鲜的。”杨卿卿直勾勾的盯着丫环的脖子,咽了咽口水。
丫环一怔,浑身都颤栗起来
“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是薇儿姨娘让奴婢栽赃给您的,而且今晚就是桑叶姑娘不抓奴婢来,奴婢也会以良心过不去的理由来跟侧妃承认,为的就是明日对簿公堂时好反水,薇儿姨娘说了,奴婢从您的证人在众人面前变成她的证人,会更加有力,所以奴婢、奴婢……”
杨卿卿抬起小匕首
“怎么办,这么鲜的血好像喝一口啊。”
丫环如看到鬼一般看着杨卿卿,绝望的尖叫起来。
桑枣桑叶也捂住了脖子,看着杨卿卿淡淡起身,手里的匕首指向了桑叶。
“侧、侧妃,咱别闹了。”桑叶惊悚道,周围的人也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三步。
杨卿卿挑眉
“谁跟你玩了,还不赶紧的去给我杀只鸡,将鸡血做成鸡血冻然后煮成汤来给我补身子?都饿瘦我了,真是没眼力见的丫头。”杨卿卿说完,周围这才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尤其是尖叫的丫环。
丫环怔楞的看着杨卿卿,不得不说这个侧妃,真是吓人的一把好手。
“明天你知道怎么说咯?”杨卿卿睨着丫环道。
丫环点点头
“奴、奴婢明白。”
“嗯。”杨卿卿应了一声,周围的人也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到已经坐在椅子上的杨卿卿幽幽的又吐了一句
“也不知人的血是个什么味儿,啧……”
登时,周围寒气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