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彻底傻了眼,僵硬的立在原地,她已经能预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杨卿卿看着不动了的众人轻笑
“怎么,不打算查了吗?”看着马英微微黑了的脸色。直接分了桑叶
“桑叶,取银针来。”
“是。”桑叶赶忙取了银针过来递给杨卿卿,杨卿卿首先试的就是自己的掌心。
“呀,真的有毒。”杨卿卿捂着嘴惊呼道,桑叶也皱起了眉头,赶紧吩咐了人打了水过来。
“侧妃,先净手吧。”
杨卿卿点点头,洗干净了手之后又抽出一根银针来
“该你了。”杨卿卿看着丫环笑道。
丫环嘴唇都在哆嗦着却不想让人发现,只得死死咬着嘴唇
“侧妃,奴婢……“
“废话什么,试了不就知道了?”杨卿卿一把拉住丫环的手。用银针在她的衣袖上滚了一圈,登时,银针也黑了。
“大胆奴婢,你存的什么心想要陷害本妃!”杨卿卿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的笑意立马落下,大喝一声,把毫无防备的众人吓得差点弹了起来。
马英沉着脸看着杨卿卿
“她如何能陷害你?从进入这院子,她就未曾接触过你。”
“那也是。”杨卿卿怔楞了一下点点头,一旁的桑叶都要疯了,这侧妃怎么还能点头呢?
看着马英舒缓了的脸色,杨卿卿也跟着笑出声
“可是,谁知道你在之前有没有见过她呢?”杨卿卿直接指着地上的死人,死无对证,这招谁不会用?
“侧妃!”正在马英哑口无言的时候,外面的桑叶也急匆匆的回来了。后面跟着的是依旧满头大汗的京兆尹大人林翰,自然,还有让杨卿卿没有失望的两个活人。
“侧妃,人都活着。”桑叶进来笑道,杨卿卿也笑弯了眼睛
“回来就好。”说完,转身看着马英
“四皇子妃,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我继续说嘛?”
“你……”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一直未曾开口的皇后忽然开口道。
马英咬唇,自然也看到了不远处慢慢靠拢的人影。
“这件事便到此为止吧,接下来的事情便让林大人处理。”皇后娘娘看着杨卿卿,下巴微微往上扬了一些
“侧妃,你身为女子,当相夫教子,你身上的乡野之气也该收一收了。”
杨卿卿看着皇后,总觉得她的话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却想不到,
“是。臣妾谨遵皇后娘娘吩咐。”
杨卿卿躬身行礼,却听到了身后些微的喘息声。一回头,竟然是坐在轮椅上的太子,还有跟在他身后红着眼眶的桑枣和黑着脸的新尚仁。
“太子?”
皇甫无忧看着完好无损的杨卿卿,松了一口气,可是心口传来的绞痛让他差点呼吸不过来。
“母后……”皇甫无忧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无忧,母后本是打算给你送药来,刚巧碰上了你府上之事,你别怪母后多管闲事才好。”
“母后言重。”皇甫无忧勉强说出这几个字,面色没有异常,可是身体却似乎都隐隐颤抖起来。
杨卿卿脸色微微发白,她知道皇甫无忧的病肯定是又发作了。
皇后和马英没留多久便走了,等他们一走杨卿卿才看着皇甫无忧
“太子……”
“侧妃,太子现在不能再多留在外面,属下先送太子回去了。”说完,新尚仁便看也不看杨卿卿带着皇甫无忧直接离开了。
杨卿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本想追上去,桑枣却普通一声跪了下来
“侧妃,太子现在不可心乱。”
杨卿卿看着桑枣
“太子的病,到了什么程度了?”
“多则三月,少则一月。”桑枣眼眶通红
“可是我之前让大夫看得时候还有三年啊?”杨卿卿不敢置信的问道。
“太子多次强行运用内功,现在五脏早已支撑不住了,今天本是杨大人给太子渡气的时候,却因为今天之事……”
桑枣还没说完杨卿卿便提着裙子快速的跑了出去。
皇后扶着马英的手,正准备上轿,却看到杨卿卿冲了出来满眼冰霜的看着他们
“你们早知道太子今天不能乱心神是吗?”除了这个,她实在想不到皇后为何会特意赶来。
皇后皱眉看着杨卿卿,马银唇瓣却露出了些许笑意
“侧妃,这样说话可是失礼了。”
“闭嘴,我只问你是不是!”杨卿卿恼怒的看着马英,第一次,她恨起这个人来。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马英挑衅的看着杨卿卿,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发怒,心中竟然有种得意的感觉。
“你会知道‘是’又如何的。”杨卿卿浑身冰冷,原来他们从来都不是要害自己,他们要害的,是一直在保护自己的皇甫无忧。
皇后看着杨卿卿的眼神里满是讥讽,冷哼了一声便上了马车。
杨卿卿回到太子的院子,站在紧闭的房门前,看着黑着脸守在房门口的新尚仁,
“告诉我太子其他的事。”木页乐巴。
“侧妃还是不要在这里打扰……”
“说。”杨卿卿的匕首抵在新尚仁的脖子上,多则三个月,少则一个月,这让她如何不恨千方百计想要至他于死地的人!
新尚仁面色紧绷,看着这个浑身杀气的侧妃,这还真是那个傻乎乎的连墙也翻不过的侧妃吗?
“太子想报仇。”新尚仁叹口气,也许告诉侧妃是好的,也许侧妃真的能帮太子也说不定。
“太子原名皇甫无尘,是二皇子,有双胞兄长是当朝太子,可是自从现在的皇后进宫,太子的生母便被她设了毒计害死了,而皇上因为宠信她,竟然不管不问,装作没看到,最后导致太子的兄长也死了,却是死在四皇子的手里。”新尚仁的声音很低,似乎当年也经历了这般的伤痛。
“太子能活到现在,全都是因为他自己服了剧毒之药,皇上才出面让皇后住了手。”新尚仁看着杨卿卿赤红的眼睛,有些不敢再继续往下说。
“你是说,凶手除了无尘每日喊着的母后父皇,还有他的手足?”
新尚仁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是。”
杨卿卿抬起头
“这么多年,他过得很不容易吧。”周围的亲人,每一个都想要他死,也杀了他最亲的人,却又要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出一副或愧疚或慈爱的样子,这些人,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