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城门外后周军队快要被屠戮殆尽,本来之前被绕着圈子虚耗了体力,更不是对手。短短几柱香,后周军队就伤亡千人。而那些没有撤回还跟着凤军仅仅30人的后周军更是惨烈,他们终于成功的掉进了沈流袖布置的树林中,只见几十张网从树根上降落,轻易的飞过后周军头顶,将他们笼罩住。
为首的大将叫龙飞,手里握着一柄阔天斧头,银光闪闪,她奋力大吼,拼尽全力永斧头想要把这些网割碎,却发现它们好像黏住一般,纹丝不动。
直到此时,江云不得不佩服沈流袖的智计,也开始为水若云的前程和担心。
流袖。江云疑惑道:莫非这是什么阵法?
沈流袖笑道:伯父说的没错,这是家师所授,名为天火困龙阵,伯父且看。
沈流袖抓过旁边兵士的箭弩,美目静静的缩短与正南落地木的距离。
她一边调整箭心,一边解释道:沧州位于燕云十六州,同样是中原北地的屏障,这里有一个奇特之处,多是高山峻岭却无积雪,冬日的树木根植修长,遮挡了雨雪侵蚀的过程,故日头还是极高。
哦?江云从不知道有此见闻,不禁暗自敬佩。其余凤军也是崇拜不已。沈流袖不置可否,继续道:可能冥冥之中真是轮回,在唐朝统治的时候,这里被认为是蛮荒,长安距此千里之遥,因此没有开垦的土地渐渐被流水浸渍,温度极低,树木也是湿润居多。如今,契丹人贪图享乐,在此发展农作物,为了避寒,他们又四处放猎收割,于是温度上升,树木自然贫瘠干枯。
如若我现在有一堆火引子会怎么样。沈流袖淡淡一笑,弓箭射了出去,正中最中央都高大树木,只见哪树木顷刻间熊熊燃烧,随后整片树林逗变成一团火海。
被困在里面都后周军队尖叫惨呼不绝于耳,就连凤军都是一阵心悸。儿沈流袖却是轻描淡写,仿佛与她无关。
当魏云海突出重围都时候,发现自己呗戏耍来,恼怒不堪就要围困凤军,却被遍地血流的惨状吓了一跳,随后手忙脚乱的扶着剑柄,不敢对视凤军咄咄逼人都眼眸,左右为难。
一声砰的巨响震惊了所有人,尤其是提心吊胆柴荣,直接从椅子上摔落。而魏云海更是心如死灰,那群后周军队已然灰飞烟灭。
于是,战局就这样一边倒,魏云海慌忙逃亡,凤军穷追不舍。在手下人的拼死掩护,魏云海孤身一人躲进了沧州大本营。
得知了这等败绩,柴荣是失魂落魄,呆呆坐在原地:莫非那女子是神人不成。
之后的几天,柴荣都高挂免战牌,沈流袖一时夜没了主意。前面说了,沈流袖潜进城威胁契丹城主,那么现在不可以直接进城一剑结果了柴荣吗?
这是不一样的,我们知道,杀一个人容易,杀一只军队就难。尤其是,沈流袖清楚都知道如若没有后周军,她可以堂而皇之都杀了契丹城主之后收编契丹军,毕竟契丹军气势薄弱,而且里面都汉人是向着义军的。可是后周军队一来,柴荣是明君,更是出师有名,如若沈流袖早早占领沧州,后周军就会一直攻打凤军,到时候在外面就是后周居高临下,对沈流袖不利,再里面人心不齐,可能会有汉人反叛,所以沈流袖就想出这个主意让后周喝契丹狗咬狗,虚耗后周都实力。
而如今到了这一步,柴荣分不清沈流袖都身份,敌在明我在暗,按理来说说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惜一旦柴荣死了,后周依会负隅顽抗,而且眼下后周依旧占据人心。因此沈流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伯父,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流袖一人带你喝几个武功高强的手下进城容易,可是先不说治标不治本,柴荣居住的府邸我们不清楚,即使清楚肯定重兵把守、插翅难飞。而且柴荣本人比契丹城主谨慎多了,能不能杀了他都是问题,即使杀了他,可能引起后周军反扑,我们就逃不出来了。
江云气不打一处来:眼下我们大获全胜,应该一鼓作气,兵法有云:一战而齐,二战而移,三战而衰。攻战贵在时,兵贵神速。若是瞻前顾后,怎能成大事。
沈流袖一向波澜不惊,此刻也暗恼:他跟在我身边就是专门警惕我的,看来楼主对我不放心。
沈流袖静静道:伯父,兵法也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们不是普通打架,不能以常理度之。那就是气势要在,可是计划更重要。
江云歇了口气:那你说,该怎么办。
沈流袖道:我们要做的就是争取城内都汉人力量,我们要搞垮柴荣的人心。流袖会派几个人潜进去,散播后周暴虐的言论,而这个散播者自然是城内汉人。一旦柴荣起了怒意,就会抓捕他们,这样就会令里面的人寒心,如若他不抓,流袖就派人杀了几个后周守将,在守将身上放一些证据,例如征收劳工的文书等等,相信到时候一定不攻自破。
什么。江云大怒:那需要多久?
沈流袖自信的扬起笑容,伸出小拇指比了比:最多半月。
江云目光闪烁,也不好反驳,只是静默的回了帐篷。
而让沈流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所有操作如火如荼的时候,就在城内的流言四起的时候,就在这些人“有说柴荣昏庸无道的,有说后周军队都是烧杀掳掠的,有说后周军打不过义军,失了龙脉的”时候,柴荣身心俱疲,就要大肆抓捕流民,沈流袖却发现江云失踪了。
令她大惊失色的是,她从将士口中打听到江云已经潜入城内,准备刺杀柴荣。
沈流袖知道江云是等不及了,为今之计只好攻城,希望江云收到信息及时撤离。
免战牌也阻挡不了战意汹涌的旨意。柴荣还在为城内流民惊扰,瞬间外面又搭起来梯子,城内瞬间乱成一锅粥。
这是个好机会。隐藏在人群里的江云乔装成农夫,可是怎么看都透露一丝精干,很快被随行护驾的后周军官捕捉到了。
江云不管不顾,誓要将柴荣毙于掌下。他手底下的人可以缠住随行人员,这让安抚流民来不及离开的柴荣震颤不已,江云欣喜若狂,却没有注意到柴荣嘴角的笑意。
就在他的双手就要搭上柴荣的身体时,拥挤的人群里忽然射出一枚石子,准确的打中他的脚踝。江云只觉痛的提不上劲,暗忖何方神圣,不由慢了半拍。
这时,那柴荣已不知去向,仿佛人间蒸发。在他眼前出现一个青衣道人,这青衣道人面相极丑,身形清确,就这样冷冷的瞧着他,他后退几步,冒出冷汗。
很好奇我是什么人吧?青衣道人不等他开口,泛出丑陋的笑脸:可惜你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告诉你也没用,我不需要死人记住我。
江云大怒,就要拿起枪杆搏命,却发现自己纹丝不动。就在他发愣当口,那双布满疤痕而呈现青紫色的大手重重的印在他胸口,他重重的喷出一大口鲜血,无比绞痛,不甘的仰天倒下。
他远远的看见那道人越走越远,朝着站立城楼的柴荣拱拱手,就消失不见。
沈流袖失望了,不到一天,后周军队如同死灰复燃,不仅火速集结在城楼,阻止了凤军进攻。而且城内流民的言论被粉碎,许多民众自发参与防御城门的工程。凤军久攻不下,只好鸣鼓收兵。而江云都死更是给这次战役蒙上一层阴影,沈流袖不知如何面对水若云都怒火,只好郁结于心。
就在她踌躇不语的时候,水若云书信到来,命令她火速回去。于是,沧州城再次回到了后周的怀抱,而柴荣唯一不幸的是连日都风寒和惊惧落下病根,在得知凤军离开后的第四天确认安全以后,派了魏云海驻守沧州,柴荣就随着军队班师回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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