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询看着旁边其它的门都人烟稀少了许多,只有这里还是人潮密集,看来这女子魅力果然不小。
算了,死就死吧。许多人为了不错失机会,开始大面积押宝,这一回竟然有46个人出了45两纹银。
丫鬟笑道:按规矩继续竞拍,55两谁要。
最后被一个老员外以100两买了下来,可见战况激烈。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笑得合不拢嘴:嘻嘻,常识题肯定很容易,难不倒本大爷。
没想到拆开一看,他的眉头皱成了川字,直接扔掉破口大骂:不玩了不玩了,这是常识题吗?你们明明糊弄本员外,我要报官。
哼,李员外好大的口气。丫鬟不悦道:花灯会是吴县令主持的,莫非你对他有怨言不成?竟敢扔掉纸条,现在捡起来,把它擦干净,不然马上给你治个妨碍公务之罪,让你把牢底坐穿。
李员外吓得颤颤巍巍,连忙捡起纸条,找不到擦拭的东西,一脸为难的拿着自己新买的绸缎蹭干净,小心翼翼的递给丫鬟。
丫鬟道:既然他答不出来,本题继续无人入围。
这时,一个女子弱弱开口:小娘子,常识题目又是很刁钻吗,幸亏奴家不是公子,不然的话也要学习四书五经,这等才思敏捷的事奴家可做不来。
丫鬟面色微沉:既然不懂就不要问,何为刁钻,你一个妇道人家就好好相夫教子,来花灯会做甚?
哦,,那名妇女委屈的低下头。
突然,一个声音突兀响起:你这人好生无礼。
众人一看,只见一位公子此时瞪着丫鬟,似乎对她方才的话语很不开心。
他静静道:若是这位姐姐是妇道人家,那你是什么,你们上头的花魁又是什么,莫不是你们换上了一个名头就变得高贵了?真是可笑至极,这位姐姐至少比你们干净。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丫鬟也动了怒:给本姑娘抓住他,使劲掌嘴。
从暗门内冲出两个打手,他们如临大敌。
且慢。就在屈罗傲风看好戏的时候,谢灵询制止了他们,他对丫鬟拱拱手:小娘子不要动气,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用不着置气。你要是真的打了他,到时候他回家里一哭鼻子,他拖家带口全找上门找揍,你不就热一身骚吗?
小丫鬟对谢灵询印象很不错,她想了想,笑道:嗯,看在公子你的面上,奴婢就不和他计较了。
喂,你说什么。那位公子顿时像被揪住尾巴的猫,大呼小叫起来:你方才说什么,说本姑,,本公子会哭鼻子?你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谢灵询早就看出她是一个姑娘,虽然胸前平坦,但是身形纤瘦,肤色白皙,说起话来中气不足,尤其是手指总是绞着,露出一丝羞伲的感觉。
沈流袖也看出来了,她心里隐隐不舒服,拉着霜儿,在对方不解目光下消失不见。
谢灵询一时之间心慌意乱,忘了回答那名公子的话。
对方还以为谢灵询是怕了她,心里得意着,笑嘻嘻的摆摆手:罢了罢了,本公子不和你一般见识。
谢灵询暗想:不过是一个不喑世事的丫头片子,还着实天真。
丫鬟兴许有些不耐烦,这次快速的把题目念完:第一题:石子投进湖里面会浮下去,而横梁扔进去为何会沉上来呢?第二题:树上有十只鸟,打猎的强盗打死一只,为何其它九只鸟是飞走而不是跑掉呢?
噗,,这种问题都有,谢灵询都快跟不上出题人的思路了,再看看那畏畏缩缩的员外郎,也是烂泥扶不上墙。
屈罗傲风本来要作答,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正是刚才女扮男装的公子哥,她得意的挑挑眉:这还不容易吗,第一道题的答案是石子小,湖水那么宽广,当然就掉进了它的漩涡了,而横梁那么结实,勒的湖水透不过气,都要压垮它的腰了,湖水当然把它抱起来了。
众人猛汗,这回答犀利,好像有那么一丝道理,只是怎么感觉形容的那么像男女之事呢。
谢灵询也佩服起这女子的想象力,他向女子抛了一个媚眼,对方正好看到了,顿时间脸色羞红。
屈罗傲风是感觉浑身不对劲,奇耻大辱涌上心头,他满腹憋屈,陆虎道:公子,咱们可得抓紧时间啊,方才两张纸条您为何不竞拍?
屈罗傲风淡淡道:你懂什么,即便入围了还要征得上面那娘们的同意,那急着干嘛,先让这群傻子斗的你死我活再说。
可是现在那小子和这个莫名出现的小子风头正盛啊。曹龙皱皱眉:若是上面娘们对他们有了好感,那就,,
屈罗傲风有了警惕,他冷冷道:等会你们就上前竞拍。
丫鬟虽然不开心,不过只好赔着笑脸:不知公子姓甚名谁,方才奴婢与你有些误会,何不化干戈为玉帛。
谁知道小丫头不买她的帐,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好说好说,只要你向方才的大姐姐道歉就行。
丫鬟瞬间动怒了:小子,本姑娘是看你有点小聪明,才一直忍让。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大煞光景。
小丫头犟上了:喂,你再说一遍。看你长的还不错,为何如此粗俗。方才还一口一个奴婢,现在就本姑娘了?
看见两人吵起来,场上的吴鼎孽吩咐身边的人:你们去看看怎么回事。
没过多久,手底下的人从那端着盒子的小童那里得到消息:云护卫,这是怎么回事。
被叫做云护卫的小童手臂纹丝不动,双目紧紧注视前方,他冷冷道:只要没有动手就不要找我。
几人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多问。随即抓住一个路人就了解事情原委,匆匆回去禀报。不过他们临走时,目光不经意一瞥女扮男装的丫头,目光闪烁,不知想些什么。
吴鼎孽喝着茶:了解清楚了?
下面人正色道:嗯嗯,老爷,是琴儿丫头跟阴楚家二小姐吵了起来。
嗯?吴鼎孽揉着额头:阴楚晴?她不是好好的呆在黔州吗,怎会来到灵武。
手下摇摇头:在下不清楚,不过应该是为了四大世家商武大会而来。
哦?商武大会这么快就到了?吴鼎孽有些吃惊:看来又要有一番争斗了,也不知道最后谁会独受陇西王都青睐。不过阴楚世家一向站在屈罗傲星一边,阴楚皓怎会单独派他宠爱都女儿前来,不怕被屈罗傲风和屈罗傲寒抓住么。
手下人道:也许是背后有人保护吧,才能有恃无恐。在下想那三公子应该早就得到了消息才是,眼下也在附近都有可能。二公子不就站在她旁边么,也不知道认没认出来。
吴鼎孽沉吟道:应该没有,阴楚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刚过及苾之年。不然他早就行动了,不会继续让琴儿喝她争吵愈演愈烈,不然更会引起其它势力注意,若是被屈罗傲寒抢先一步,阴楚家和东方家联合起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手下回道:老爷,在下想不通,长孙家、东方家、阴楚家、关山家明争暗斗这么多年,虽说实力相当,可是长孙家和关山家已经投靠了屈罗傲风,东方家投靠屈罗傲寒,阴楚家投靠屈罗傲星,无疑是长孙家和关山家最强,为何还是难分伯仲。
吴鼎孽笑道:你太小看大公子和三公子了,他们个个不是省油的灯。一场战局的胜利并不单单取决于数量,更重要的是手段。
那老爷,您觉得谁会赢?
吴鼎孽淡淡道:屈罗傲寒是一匹恶狼,外表看上去憨厚耿直,实际上一旦抓住对手就会给他致命一击。他平时不苟言笑,对所有人和善,这种人说很可怕的。屈罗傲风由于受尽陇西王宠爱,为人刚愎自用,有些心机却急于求成,表情都在脸上,这样的让不足为患。至于屈罗傲星就是一只独角兽,外表就是一个纨绔,他和两位哥哥不一样,完全是游戏人生,却使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那老爷你会支持谁呢?
吴鼎孽苦笑:我的支持有用吗,我也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眼下由于明月客栈的关系,我也只能选择保护阴楚晴。虽然不明白她赖喝商武会有什么关系,但是吩咐下去,让琴儿不要再吵,并且送她进暗门。
手下道:老爷是想借机送她离开?可是屈罗傲风一直在那里,我们如何应对。
吴鼎孽笑道:不是还有一个人吗,他可是喝屈罗傲风很不对付。
回到场上,琴儿丫鬟和阴楚晴争得面红耳赤之后,旁边小童在她耳边嘀咕一阵,琴儿脸色变换不定,随后笑道:是奴婢不对,奴婢给公子赔礼了,还望公子海涵。
阴楚晴一愣,不明白对方怎么突然服输了,不过心里飘飘然:既然这样,你快和大姐姐道歉吧。
琴儿举棋不定,谢灵询对阴楚晴道: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大人有大量,你一个男的干嘛和别人姑娘一番见识。
阴楚晴气炸了,她指着谢灵询道:她是姑娘,我还是,,本来她想说我还是呢,一时间东张西望,马上打住:我还是少年呢,她惹得我不开心,就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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