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家的队伍挺近灵武城,关山良俊的计谋得逞,导致关山家是唯一一家平安无恙,而且其它三家以礼相待的家族,关山越对关山良俊大加赞赏,于是命他前去比武,夺得阴楚晴。
谢灵询不会忘记,莫厨子在他临走时说的话:
谢公子,你要记住,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夺得盟主令,你必须夺得阴楚晴的芳心。船队的箭靶被绳索连在好几艘商船旁边,如若你没有站在前面,是很难冲过风浪抢到射箭权利的,而你要是想在前面做先锋,就必须获得阴楚剑南信任,而最关键的就是打动阴楚晴。
城西,阴楚府
门口两个家丁把守着,果然和阴楚家如出一辙,都是赤脚火头。他们接过先来后到的参战者贺礼,低眉顺眼。
旁边站着吴鼎孽,手里捧着一大叠文书,几个衙役拉着进门的人不停核查校对。
谢灵询看到这副场景第一次觉得想笑,因为自己可是和吴鼎孽早就通过气了,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明月客栈和他通过气了,自己可以堂而皇之的走后门,不知道会不会让那些人瞪大眼睛。
不过他想不明白,吴鼎孽究竟是什么立场,说他明哲保身,又喜欢卷入权利的斗争,说他贪得无厌,又知道维护百姓利益,谢灵询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震耳欲聋,这架势赶上了锣鼓喧天。只见为首坐着一个粗矿的大汉,他的帽子有点类似蒙古的铁包,一身明晃晃的刀剑,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
哈哈哈哈。大汉跳下来,对身后的将士吩咐了一句,这些将士屁颠屁颠的离开,还做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吴鼎孽笑道:原来是金日将军,有失远迎啊。
金日弼淡淡抬手:吴县令日理万机,没有来接本将军是情有可原,本将军不怪你,哈哈,本将军也是不请自来。
额,,吴鼎孽狂汗,没想到这人还挺会蹬鼻子上脸,摇头笑道:不碍事,金日将军,没想到你也有此雅兴来看阴楚家招婿?
金日弼笑道:这是哪里话,本将军马上就要成为阴楚府都乘龙快婿了,自然要提前拜见老丈人。
额,吴鼎孽只觉惊的目瞪口呆,他缓不过神:金日将军你可已有好几门妻妾。
那又何妨。金日弼摆手:男人嘛,谁没有几个三妻四妾,何况功成名就,更应该精挑细选。
可是你这年纪,吴鼎孽为难道:怕是阴楚家主不会肯啊。
嗯?金日弼一听,瞬间勃然变色:吴县令,你一直阻拦本将军意欲何为,虽说本将军动不了阴楚家,动你一个县令还是绰绰有余的,你可不要倚老卖老。
吴鼎孽噎着:那个,金日将军,你可比本官还大2岁。
金日弼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四十多岁了,不过自信心爆棚的他更觉自豪:这有什么,本将军老当益壮,宝刀未老,吴县令,人家阴楚家主都没发话,提及年龄的事情,你何必斤斤计较,又不是你招婿,不过就算你招婿本将军也不会娶,就你这长相估计遗传基因也不会好到哪。
吴鼎孽只觉一口老血快要吐出来,他幽幽道:金日将军你还是快进去吧,要不然比斗快开始了。
吴鼎孽摸了摸脑门的汗,缓缓沉吟: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接下来,门口家丁接着报送一手名单:
阴川县令,孙维,布匹百卷,羊绸千斤。
陇西道节度使,赵安芳,黄金万两,丝帛百条。
黔州南岸蒲县县尉,崔宇豪,纹银千两
阴川兵马都尉,罗琦,房屋十间,土地百亩
阴川步兵统领,卢耀庭,黄金万两,粮食千石
。。。。。。。。
谢灵询一直放慢脚步,就看着着一箱箱财宝进去,这些达官贵人一个个不是穿的人模狗样就是前倨后恭,有大把下人鞍前马后。这些可都是老百姓都心血啊,在他们心里就如同弃之如贻的香火钱,随意丢弃,茶余饭后就能收回来。
正当他要进去时,一个身影吸了他。
关山良俊?他皱皱眉,了然于胸:看来他也想夺得这个门生席位,不过他不是关山家大公子吗,有什么必要呢。
难道是为了那批兵器?谢灵询挺莫厨子说过阴楚家以锻造兵器起家,本来是官府亲自督造,牢牢控制的,可是到了五代十国,就和瓷器一样成为私有化产品,不用官府辖制,只要商家回报一些利益,而随着阴楚家水涨船高,这种情况更加明星。
关山家来了一大批车队,为首的就是关山越和关山良俊,身后跟着几个仆人,他们风尘仆仆,似乎没来得及落榻。
果不其然,吴鼎孽笑道:原来是关山老爷和关山公子驾到,真是蓬荜生辉啊。
关山越笑道,:吴县令,此言差矣,这里并不是县衙,让吴县令代劳已然受累,何苦还要亲自迎接,蓬荜生辉可不敢当,老夫一路奔波,到现在还没休息就直接赶过来,一身灰尘只怕给阴楚府增加晦气啊。
关山良俊拱手笑道:吴伯伯,小侄上次见您还是十年前,没想到多年过去,您还是容光焕发,风采依旧阿。
哈哈哈哈。吴鼎孽笑道:关山兄果然教子有方,贤侄不仅一表人才,而且彬彬有礼,真是俊秀后生阿,希望贤侄旗开得胜。
关山良俊:那就多谢伯伯吉言了,也望伯伯步步高升。
吴鼎孽摸摸胡子:进去吧,人多嘴杂,关山兄你们好生行进,阴楚府都下人会带你们前去。
等到关山家的人消失以后,谢灵询缓缓走了过来,他易了容,自然没有人认得,不过看到一个如此英武的男人,许多人都忍不住多看一眼,家丁十分疑惑,灵武城何时出现这一号人物,吴鼎孽也是想了半天也不认识。
他以为谢灵询是路过,没想到谢灵询东转转西转转,哪都不去,就是停在府邸门口,随后就要进去。
家丁急忙将他拦住,吴鼎孽道:你是何人,请出示你的户口证明,本官印象中陇西都没有你这样的人,何况是有头有脸的。
谢灵询笑道:吴县令是说在下没有头没有脸吗,那在下不就变成怪物了?你们怎么不跑呢。
你,你的声音很像一个人。吴鼎孽静静道:你究竟是何人,是不是赖捣乱的,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谢灵询淡然一笑:知道,不就是阴楚府吗,在下学识渊博,这几个字还是认得的。
额,吴鼎孽暗想,此人怎么说话语气于脸皮硬度都和那白面煞星有的一拼,他们难道是一个人。
当他疑惑的时候,没想到谢灵询已经贴近他耳朵,吴鼎孽吓了一跳,急忙挑开,护卫怒斥:大胆,敢袭击吴县令?
谢灵询无奈道: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要袭击他了,要是我想,你们早就没命了。
什么,好猖狂,好狼性,好疯的后生。
护卫忍无可忍,就想一拥而上。
吴鼎孽挥挥手:慢着,年轻人,看你英武不凡,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本官说。
谢灵询:还是你聪明,吴县令,你还记不记得尸棺大墓我和你说的话,就在那破庙,你走了,我们两个把他带走。
吴鼎孽瞳孔放大:真的是你?
谢灵询点点头。
吴鼎孽:你来做什么,莫非也是为了一样的目的?
谢灵询笑道:你不用管这么多,让我进去,那个人的意思。
吴鼎孽知道那个人是谁,他也想看看谢灵询能够碰撞出什么火花,淡淡道:进去吧。
看到此人身无分文不用通报就进去了,家丁和护卫十分奇怪:县令,莫非那个人说什么大人物。
吴鼎孽:你们不用操心,守好岗就行。
陶燕平浩浩荡荡,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个奴仆,在东方家就是比阴楚家舒服多了,在阴楚家天天要规规矩矩,哪比得上东方家呼风唤雨,还给自己配备下人,简直就是威风八面。
接下来的事情他认为都是水到渠成的,不过就是一些武艺低微的货色,哪怕是将军,也只会舞枪弄棒,根本不会邪门歪道,只要他进去,阴楚晴就是他的了。
他做着春秋美梦,流着哈喇子,吴鼎孽一下子看到他:你是何人?
阴楚府的家丁抢白:陶燕平,你个叛徒,还敢来送死?
县令大老爷,这人是我们府里的门生,却因为荣华富贵,叛逃出去,现在投靠了东方家。
吴鼎孽心有计较:原来是这样,陶燕平,既然你已经不是阴楚府的人,为何还要前来骚扰。
陶燕平淡淡道:吴县令,你这可就说错了,我陶燕平几时骚扰他们了,我陶燕平回自己家门还不行吗。
自己家,我呸。家丁怒喝: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有脸惺惺作态,原来柳君邪公子那么正值,怎会有你这样的兄弟,当初你还在他坟前发誓,一下子就抛之脑后,真是卑鄙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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