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傲一下子蔫了,喃喃道:难道便这样了么,无论怎样,还是要努力一试。
顾好中淡淡道:有时候,固执并不是一件好事,它只会让你多走一些老路,告诉你吧,这些年我一直与朱云城的亲戚通信,让他飞鸽传书,告诉我二人的消息,然而不久之前我收到消息,这二人一人已经仙逝,另一人云游四方不见踪影。
什么。薛傲蹭的一下站起来,难过道:这是真的?
此时,叶昭雪已经瑟瑟发抖,忽而脸蛋发红,忽而发青,整人梦呓不断,哆哆嗦嗦,往薛傲身上靠。
薛傲手足无措,忧心与焦躁夹杂于胸中,布满苦涩。
顾好中戏谑道:薛将军既然与夫人是伉俪,为何不搂着她给她一些温暖,也好控制毒液扩散。
薛傲苦笑:顾大哥不用叫我薛将军了,你比我年长,就唤我薛傲吧,不知能否准备一张床,让她好好休息一番,我也好为她运功。
顾好中心中冷笑,原本冰冷傲气,为了这女子也肯卑躬屈膝,看来我的计策没有错。
事实上,那两个神医哪里如同顾好中所说,人家好端端的活着呢,而且一日三餐吃得好睡得好,不过薛傲永远不会知道,因为他已经掉进了顾好中的陷阱。
顾好中笑道:既然你这样说,我就叫你贤弟吧。贤弟,大哥没有什么礼物给你,就送你一份大礼,你在这里呆三日,我保证还你一个欢脱的娘子。
真的?薛傲喜出望外:大哥你能够救治她?如若你真的可以,薛傲来日一定有大报。
顾好中缓缓道:那是自然,我家祖上便是行医之人,不过你家娘子的毒气太多,已然病入膏肓,根治它我现在还做不到,必须摘得天山雪莲配上闽国的青龙果,但是我可以控制它的毒气扩散,至少可以延缓一个月。
薛傲大喜,连忙跪拜:谢谢大哥,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屋里的女人忽然跑了出来,怒道: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医治她需要多难以启齿,而且里面就两张床,怎么给他们住。
薛傲知道她还是在生气,急忙道:大嫂,之前的事是我们有错,薛傲向你赔罪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宽宏大量。
哼。肖雅馨不屑道:别叫我大嫂,奴家高攀不起,奴家不过是一个粗鄙村妇,哪里当的起。
薛傲尴尬不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要是以前他早就拍拍屁股走了,要是几分钟之前他也会走,可是现在他却不能。
算了。顾好中淡淡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插什么嘴,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快去准备热水,救治她我又不在现场,为她宽解衣服由你施行,我只告诉你施针之法,至于床的事更好解决,你与她同住,我和贤弟就在外面挤一下。
你,,肖雅馨眼眶涌出泪水,哽咽道:好啊,你嫌弃我了是不是,也不想想当初是谁你才能有今天。行,你不爱我了。
肖雅馨迅速跑了进去,薛傲顿时露出怀疑,如果真的不想做至少要大吵一架啊,即使感情深也可以晚点再去做,等情绪好了再去。可是肖雅馨跑的这么快就去挑水,像是故意在演戏一样,而且看她挑水一气呵成,更是引起他怀疑。
不过人家为了这件事逗吵架了,而且也没证据,他也不好多说什么。顾好中趁机道:贤弟,都是我把她娇纵惯了,等回头,我就休了她。
别,薛傲急忙道:大哥,嫂夫人也是真性情,不能全怪她。大哥你的恩德薛傲都不知道如何报答。
哈哈。顾好中笑道:不用挂齿,这么多年我也没个说话的人,今晚你陪我好好唠会嗑就行。
不,我不让她救治。叶昭雪虚弱的声音传来,薛傲听不清,凑过去关心道:你说什么。
我不要她救治。
这回听清了,薛傲柔声道:你放心,不是大哥救你,而是大嫂,你不用觉得难为情。
叶昭雪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紧紧抓住薛傲的手臂,哀求:不,我不要。薛公子,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的身体。
这,薛傲也开始犯了难,踌躇不前。
你要是非要执意昭雪便咬舌自尽。
看到叶昭雪坚决的模样薛傲吓了一跳,顾好中却忽然绕到她背后,侧手一拍她的后脑勺,她眼睛一花就晕了过去。
薛傲不解,顾好中静静道:她一时想不开,只能先斩后奏了。你是想她现在就死还是留有一线生机。
薛傲也想通了,咬咬牙,把她抱起来,抬到屋里,肖雅馨已经打好热水,一脸不愉的看着薛傲。
顾好中笑道:把她放在浴桶里,我们出去喝酒。
薛傲和顾好中坐在院里,继续唠嗑。他的心却半提着,始终看着屋里的方向,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二人,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来,薛贤弟。顾好中抚掌笑道:不必担心,你嫂子也是妙手仁心,不会对你夫人做什么的。
薛傲干笑道:那是,我当然相信大哥和嫂子的为人。
顾好中又不动声色的给他斟满一壶酒:不知贤弟认为我这陈年酒酿的如何啊。
薛傲静静道:这米酒醇厚绝佳,泛有淡淡的甜意,像是放置时间久,然而却无一点糟糠和漂白,真是稀奇。
顾好中笑道:贤弟果然好眼色,我这米酒可是用了竹叶青的提纯之法浸泡的,贤弟可知这是什么意思?
薛傲摇摇头,默然不语。
顾好中淡淡道:假如把当今朝廷比作这壶酒,如若没有用上提纯之法,平淡的没有一点新意,就这样得过且过,久而久之,就会滋生一些蛀虫一粒老鼠屎就可能打翻一锅粥。而如果偷梁换柱,把原本属于别人的朝廷换到自己手里,就变得飘香四溢。所以贤弟你懂吗?
看见顾好中咄咄的望着自己,薛傲不想开口,对方提出这种问题,让他面色冷了下来。
顾好中很会察言观色:哈哈哈哈,贤弟莫怪,大哥多嘴了,来,我们继续喝。
薛傲好几碗下肚,已然感觉有些晕晕沉沉,脸上出现一抹晕红。
不行了,顾大哥。薛傲摆摆手:我还要看着我娘子呢,不能喝多了,那样等会怎么照应她。
顾好中不动声色的又给他盛上一碗:贤弟莫急,尊夫人的病一时半会是解不了的,估计要等到日出之时才能唤醒,今晚就在这外面铺个凉席,咱们济济,你意下如何?
薛傲不再推辞,淡然道:当然可以,身为男儿这点苦岂能吃不得,只是怕叨扰了大哥。
诶。顾好中淡淡道:贤弟说哪里话,大哥我有生之年还能与一位将军称兄道弟真是不枉此生了,贤弟,我平生最敬佩的就是你们这些将军,你们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刚正不阿,为兄也想去投军啊,可惜报国无门。
哦?薛傲疑惑道:大哥也想去投军,那真是甚好,以大哥的武功成就必然不在我之下,如若大哥去投军我可以举荐。
顾好中笑道:好贤弟,有你这句话大哥心满意足了,来,快喝下这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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