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潘浩不客气道:难道任由他们打进来,如若南唐无法调兵遣将,那咱们就依附后周,相信柴荣不会视若无睹,一旦天灵军掌权,后周也岌岌可危。
萧逸冷笑道:你以为本相不知么,然而柴荣分身乏术,尽管他有狼子野心,也不会派兵增援。他又要攻打南唐,还要抵御契丹的袭击,绝不会为了巴蜀妄动干戈。
孟昶听着下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只感觉头都快炸了,怒道:够了,不许再吵,怪不得天灵军能够轻轻松松的攻进来,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不中用的东西,在这里吵翻天,有本事给朕带兵打仗。
潘浩淡淡道:皇上,如今已无将可派,我们也没办法啊。
你,孟昶火冒三丈,却知道对方说的是实情,看着一旁也不说话的海文羽,静静道:国师有何高见。
海文羽缓缓道:皇上,为今之计,臣以为只有两种方法,要么求和要么求援。
怎么?连国师你也是这样想的么。孟昶难受的轻声道:后蜀的基业难道就要断送在朕的手里?
海文羽静静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但是臣向陛下保证,臣一定带着人拼死保护皇上到最后,哪怕战死也不足惜。
许多大臣纷纷撇撇嘴,像是没听到似的,嘀嘀咕咕:哼,早干嘛去了,现在知道奉承。
他们早就想好了,等天灵军一进来,马上弃暗投明,改名换姓,反正好处年年有,还怕没命花?只要有命在,任他皇帝到谁家。
孟昶叹了口气:好了,退朝吧,你们下去,如若真的亡了,望你们好自为之。
所有人一前一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只剩下唉声叹气的孟昶,和他身边的贴身太监刘公公,还有下首一直站着的海文羽。
刘公公提醒道:皇上,国师还没走呢。
孟昶回过神来,抬头一看,轻轻问道:爱卿为何还在此?
海文羽静静道:如今后蜀风雨飘摇,皇上对微臣有知遇之恩,微臣岂能不报,微臣有一秘技,乃是在西域所学,可呼风唤雨,斗转星移,若是陛下不弃,臣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什么。孟昶一听大喜,顾不得颜面,匆匆从龙椅上下来,扶着海文羽急道:爱卿真有那厉害法子?如若爱卿能帮朕续命,朕的江山与爱卿共享。
海文羽笑道:皇上莫急,臣这等秘技并不是空穴来风,需要穿针引线之法,于一山泉清潭高处,剑指苍天,沾满三百童男童女的血液,引来雷电,随即催发内力引来洪流倒灌,水淹七军,谅那天灵军有生无回。
哈哈哈哈,好啊,好啊。孟昶点点头,拍着海文羽的肩膀,随即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国师果然真有才学,这等滔天巨浪,非人力所为啊,爱卿真乃神人也。
海文羽淡淡道:皇上莫高兴的太早,这洪水滔天,不仅会淹死天灵军,也会淹死青州百姓,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诶,这又何妨?孟昶淡淡道“只要寡人没事,寡人的江山没事,死一点人算什么,有天动怒,朕就是真正的真龙天子,看看谁敢作恶”。
听到这里,刘公公的脸不自主的抽了抽,暗自腹诽。
海文羽笑道:既然如此,皇上等着臣的好消息,无量堂抓捕皇上命令青州知府和巡防营配合,臣也好缩短时间。
孟昶淡淡道:一定,朕这就下圣旨,爱卿只管放手去做。
一时间,大街小巷是鸡鸣狗盗,处处心惊肉跳。日日都有官兵派人搜捕,几乎每家每户都会抢走一个满月出生的婴儿,不管妇人的死活,强行带走,接连好几户人家的女子疯疯癫癫,顿时间悬梁自尽的亦有之,到处哀鸿遍野,鬼哭狼嚎,俨然一座鬼城。
海文羽看着无量堂剩下的三百来号人,个个是凝神谛听,丝毫没有松懈,甚感满意,他缓缓开口:如今为师有一言,望诸位听着。虽说是师徒相称,然我未有真正传授过什么高深技法给你们,只能带给你们荣华富贵。然而,现在朝不保夕,孟昶是死是活我不管,但是我苦心积虑这么久,就是为了重整西域,可笑西域一直被陇西郡王袭击,好不容易巴蜀归于我手,如今杀了孟昶也毫无意义,只有挫败天灵军才能改头换面,你们懂吗。
弟子明白,众人齐呼。
很好。海文羽淡淡道:金面阎罗,出来吧。
只见一道金光闪闪,刹那间出现一个修长身影,他带着一个金色面具,鹰钩鼻,颇为阴翳。
金面阎罗道:国师,一切准备就绪。
很好。海文羽静静道:可以开始了。
倏忽间,大门忽然关上,众人大惊,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金面阎罗如同鹰隼一般化成利剑,穿透他们的胸前,几个反应过来的弟子不可思议道:师父,为什么。但是依然被金色掌印覆盖全身,拦腰砍断,随即有不少人打算逃跑,可惜金面阎罗不给他们机会,唰的拦在他们面前,所有人的兵器叮叮当当打在他的身上,竟纹丝不动,金面阎罗就像是金子筑就的身体,固若金汤。他轻轻一挥,所有兵器刹那间不见,随后两只大掌压下来,吸走他们的内力,惨叫声格外凄厉恐怖,顿时出现好几具森森白骨,有甚者皮肉皆脱离,化作一阵烟尘,消散不见。
海文羽淡淡道:你们作恶多端,该得到的东西也得到了,既然本国师要改头换面,岂能再让你们为我正名,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到一片寂静之后,海文羽冷静的看着下面的残骸断骨,静静道:去把紫云庵的那些尼姑给放了血,都是处子还有点用处,虽然比不上童女,但是也能凑合,然后将她们的内力吸干,你要助我对付天灵会。
金面阎罗淡淡道:是,一切听从国师吩咐。
天灵军势如破竹,终于开拔进了青州城外,然而与巴州和雍州城不同的是,明明是皇城,却格外寂静,一个人影都没有,而且城门大开,守将不在,就连守着城门的士兵都不见了,这让赶来最后督战的汪曾与夏刚也是惴惴不安。
夏刚疑惑道:老汪,依你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看上去这就是一座空城。
汪曾静静道:一定有诈,我们不能贸然进去,恐中了埋伏。
夏刚不屑道:什么埋伏,汪曾,依我看你还是胆小如鼠,过了五年一点没变,少主干的都是掉脑袋的事,咱们可不能做缩头乌龟,你不敢让我带着几百精兵进去看看。
不行。汪曾怒道:你以为打仗如同儿戏?你死了不要紧,不要害死天灵军的弟兄。
哼。夏刚怒的抡起大刀:也罢,你们军队里出来的就是如此,不像我们江湖中人,魏熹微都死了,他也是我们兄弟,怎不见你难过,也罢,就老夏一个人去。
汪曾连忙飞枪拦住他的长刀,挑过他身子,惹得他侧移,停下马步:你到底要干什么。
汪曾往后看了一眼,大声道:凌长恭,齐天华,你们过来。
两人骑着战马一前一后来到他们面前,凌长恭疑惑道:堂主为何唤我们。
汪曾淡淡指了指夏刚:你对他说说,这几场战役是怎么打下来的。
凌长恭:哦,第一场我们是在杞县,然后我们用的是拉锯战,,
得,得。汪曾打断他,淡淡道:你就说你们死了多少人,用了多少兵器,丧失了多少粮草。
凌长恭干笑道:这个嘛,不计其数。
行,不计其数。汪曾看着夏刚,怒道:你觉得打仗是依靠嘴巴讲出来的吗,夏刚,你太天真了,朝廷不是武林,打仗也不是江湖,收起你的一腔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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