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晴闻言,脸色垮了下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啊。
谢灵询点点头:当然,谢某急着回到周国,还请公主帮帮忙。
王雨晴听完,顿时没有了心思,心情郁郁。谢灵询不解道:公主,莫非谢某说错了话?
玲玲怒道:你当然说错了,真是不解风情。
谢灵询苦笑不已,他静静道:公主,在下能否问一件事情。
王雨晴淡淡道:你说吧。
谢灵询:在下想知道,那慕容恪是否势力很大。
王雨晴点点头:是啊,慕容恪的家族是闽国四大家族之首,位高权重,闽国大半兵马都在他家手里,就连父皇都不敢轻举妄动。
谢灵询问道:那么公主想不想除掉此人。
王雨晴没有犹豫,直接道:当然想了,不过苦于没办法,论单打独斗,我不是他对手,论权势,我也不及他,唯一占便宜的不过是一个公主名头,现在我的太子弟弟才15岁,如何斗的过他,不敢想象如若父皇有事,闽国该走向何方。
听完这番话,谢灵询心里有了计较。
王雨晴将谢灵询带到闽国皇宫的时候,慕容恪早早等候在那里,他似乎和王延均争论着什么,一脸不悦,王延均反倒是一派和善。
太监宣告公主殿下觐见以后,慕容恪再次趾高气扬起来,为了宣示自己诺大的权势,他无所顾忌的坐在椅子上,没有一点尊卑,他不明白这反而让王雨晴对他更加厌恶,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父皇无可奈何,心焦如焚。
王雨晴缓缓躬身:女儿给父皇请安了,愿父皇洪福齐天,颐享千年。
嗯嗯,好。王延均笑道:雨晴啊,回来就好,寡人可是日思夜想,就怕你出点事。
忽然他看着谢灵询,笑道:这位俊朗公子是何人啊。
王雨晴还没来得及插话,慕容恪立马抢白:他就是那个周国间谍,不明来历,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谢灵询没有反应,一副淡然神色。王雨晴大怒:慕容恪,你胡说什么,谢公子仪表堂堂,气宇不凡,一看就是好人,何况本公主与他朝夕相处,岂会不知他的为人。
慕容恪听王雨晴如此推崇谢灵询,妒火更是蔓延至心胸,他指着王延均大声道:皇上,昨夜你亲口说,让臣带兵抓捕此人,你为何不认账,不过就算你不记得昨晚的事也不要紧,此人现在自投罗网,臣现在就可以处决他,望陛下批准。
王雨晴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容恪,听你的意思,莫非我父皇还得按照你的命令行事,你这无耻小人,是不是想犯上作乱。
王延均摆摆手:好了雨晴,慕容爱卿也是为国着想,慕容爱卿,寡人昨夜真是太困了,所以根本不记得,这位公子确实一表人才,而且行为举止落落大方,是不是奸细还要细细盘问,慕容爱卿不必挂心了。
哼。慕容恪怒道:公主你如此袒护这小子,莫非是与他有什么苟且之事,你可要知道你即将是我过门妻子,若是你做了有辱门风之事,休怪慕容家族不留情。
喂,那个慕容什么。
谢灵询这样突然说了一句,慕容恪大怒:我叫慕容恪,混蛋你好好记住。
王雨晴和王延均原本气怒,都被他的话吸引过去了,不明白谢灵询想要做什么。
谢灵询淡淡道:哦,慕容恪混蛋啊,我记住了。
慕容恪大怒:本将军叫慕容恪,不是混蛋,你竟敢戏耍于我,我要劈了你。
说着他就要拔出刀,谢灵询淡淡道:慕容将军,这可是大殿之上,皇上在此,你敢带刀已经很厉害了,现在还敢拔刀,莫非你想造反?
慕容恪缓缓放下手,谢灵询又继续道:慕容将军既然不是混蛋,那我也不是小子,我叫谢灵询,还望将军记住。虽然我不是闽国人,但也有自己的尊严,只要是人,不问出身,相反,有的人看似高贵,身居高位,实际上活的和一条狗一样,我都为他臊的慌。
慕容恪知道他指桑骂槐在说自己,王雨晴噗嗤笑了出来更是火上浇油,他怒道:你骂谁是狗呢。
谢灵询静静道:谢某可没骂慕容将军,慕容将军威风凛凛,畅通无阻,皇上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哪会是狗呢,应该是一只猛虎。不过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这闽国地界,还从没有一只猛虎敢撕咬皇上这只狮子的,哪怕慕容将军再厉害,不也得蹲着不是?奈何慕容将军明明是臣子,还要装出一副凶恶像,反倒自降身价,变成一只狼犬,唏嘘不已啊。
慕容恪再也止不住心中怒气,对着王延均道:恳切皇上立即处死此人,此人挑拨臣与皇上关系,臣的忠心日月可鉴,皇上应该当机立断。
放肆。谢灵询静静道:皇上做什么决定自有他的公断,哪有你插嘴的份。如若皇上马上赐婚于我和公主,你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啊,王雨晴没想到谢灵询会说这句话,心里火辣辣的,脸颊发红,一向外向的她,此刻也低下头,羞怯不已,心里喃喃自语:他怎会说这种羞人的话,偏偏在这时候,莫非他对我有意?不行不行,我和他还没有完全了解,虽然对他有好感,可是还不够,对,还不够。
王雨晴在这里满腹心思,却不知道谢灵询故意说给慕容恪听,慕容恪抑制不住怒气,拔出刀冲着谢灵询而来,王雨晴大惊:谢将军小心。
这一下更激发了他的怒气,慕容恪是猛劈,毫不留情,可是谢灵询翩然若鸿,他的身法摇摆不定,慕容恪就连他的衣角也碰不到。
慕容恪又劈了一刀,劈中残影,他的汗水涔涔,只觉一双手忽然抓住刀柄,反手一推,刀刷的掉落,谢灵询侧腿一踢,慕容恪不受控制的飞出去。
王雨晴鄙夷道:原来就如此脓包,真是丢人。
慕容恪不甘的看着谢灵询,对着王延均吼道:皇上,赶快把他处死,他竟敢伤害朝廷命官,其心可诛。
王延均摇摇头,他是昏聩,却不是老糊涂,虽然不愿意争霸,也不想看慕容家族坐大,所以摇摇头:你且下去吧,朕自有公论。
慕容恪愤恨的看了三人一眼,缓缓转身而去,他暗暗攥紧拳头,猛地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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