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英冷冷道:碧瑶,如果你现在还觉得这一切都是被逼的,你可以立即离开,楼主和我都不会阻拦。我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不如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我知道,是谁在我们临死之际给了我们第二次生命,是谁将我们父母安葬,又是谁教我们武功,又是谁让我们统领士兵,给了我们荣耀,还有又是谁即便流袖和昭雪背叛也没有追杀,又是谁珠儿和柔儿离开没有怨言。
看见罗素英离开,薛碧瑶怅然若失,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愁的有许多,在驿馆居住的水柔就是双目通红,遥远的望着那个方向,愁绪万千。
琴儿给她披上一件外衣,静静道:公主,回房吧,他不是你的,又何必强求呢。
水柔叹了口气:我真想回到那个时候,如果时光可以重来一次,我宁愿被陇西郡王抓来,永远关在那座暗无天日的香楼。
公主,你疯了?琴儿怒道:他到底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非要为他放弃一切呢,现在我们蒙古好不容易统一了,恢复了安定,你还想重来一次,你还想让我们的子民处于水火之中吗。
水柔静静道:琴儿,感情的事你不懂,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天山上的草庐,沈流袖收拾着苍穹道人送给自己的书籍,发现沾染了一些灰尘,缓缓擦拭着,她的泪水滚烫,朦胧的看着空白无一字的书籍,这里空荡荡的,苍穹道人早已云游四海。
她痛苦的哭啼,轻轻道:师父,流袖好难受,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如果当初流袖没有下山会不会就没有现在的一切,流袖现在已经三十多,本该一辈子隐居,不必沾染红尘俗世。看见他们有缘人结成善果应该祝福不是吗,可是流袖的心已经乱了,他们现在应该,应该很恩爱吧,我又算什么呢,师父你去哪了,流袖一个人孤苦伶仃,真的心好痛。
越说她的泪水越多,缓缓滴在书籍上,竟然奇异般的出现字迹,还有一幅图像,让她止住清泪,一瞬不瞬的望着:莫非这是宝藏的具体地址?
上面的字迹缓缓显现,写着几行诗:
太行山下湖光收,洞中千年坐香兜,斜倚佛禅望龙头,天下俱动大浪游。
这幅图画的是一座连绵起伏的山,然后在山头处隐现金光,山脚出现潺潺清泉,然后什么都没有。
沈流袖越看越觉得这和宝藏有关系,可是师父留这个给她是什么意思呢,她曾经听师父说那紫夜的师父与自己师父的祖先都是唐昭宗的御前侍卫,知道宝藏的秘密,莫非师父想让自己公布天下?可是宝藏需要宣符印才能打开,难道,,
她忽然想道:莫非师父是说宣符印在真主手上,要流袖去助他打开宝藏?
刹那间,她的目光莹莹的,闪烁着奇异亮光。
如果谢郎不是,那就只可能是阿正。沈流袖叹了口气:为什么要我抉择,谢郎,我也是自私的,如果你真的是真主,流袖愿陪你生死与共,可是如若你祸害苍生,流袖也没有办法,可能这就是我们的宿命。
第二日,谢灵询再次宴请众位宾客,在陇西皇宫,今日过完,他们就要告辞了。
谢灵询封水若云为皇后,两人出双入对,羡煞旁人。
水柔看着心里忒不是滋味,只好佯装开心,强颜欢笑,与前来打招呼的官员客套。
太监急匆匆跑来小声在谢灵询耳边道:皇,皇上,昭烈门外来了一个女子,看上去像是外族人,声称要见见皇上。
昭烈门是陇西皇宫的外城大门,只要是城中的人都可以经过,但是门外重兵把守,没有皇宫令牌根本进不来,这几日谢灵询大婚,大赦天下,所以放宽了对城门的检查。
嗯?谢灵询疑惑不解,目光扫过水柔,自己就认识这么一个熟的外族女子,还会有谁呢。这样一看却发现她站在海文羽身旁郁郁寡欢,显然毫不知情。
于是对太监道:让她进来吧。
众人也是好奇的看着大殿门口方向,想看看何人而来。对于谢灵询的风流轶事在民间都改编成戏曲,在市井广为流传,当然这时候的戏曲不是元朝的曲调,而是话本南戏一样的简陋曲子。
谢灵询并不知情,等了许久,待女子进来定睛一看,他大惊失色:晴儿,是你?你怎会变成这副样子?
原来这个女子竟是他托水柔苦苦找寻的阴楚剑南之女阴楚晴,自阴楚家家破人亡以后,这已经是七八年时光,此时的阴楚晴也已经二十五岁,褪去了曾经的青涩,虽然容颜依旧隽秀,可是已经多了许多伤感与哀怜。
阴楚晴此刻的打扮很奇怪,说它穷苦也不是,还算穿的得体,说它富贵更谈不上,没有了绫罗绸缎,有的只是淡淡的花纹。主要奇怪的是她的衣服似乎是连着的,主流女子穿的几乎都是衣裙,上衣和裙子分开,可是她穿的并不是裙子,更像一件道袍,可是道袍是灰白色的,这又明显不是。
所以吸引了许多人观看,纷纷在两人身上打量,水若云刚听到晴儿两字浑身发颤,她以为借尸还魂了,不过后来一想不对,青天白日的怎会有鬼,于是颇为疑惑。
阴楚晴道:不要叫我晴儿,皇上,昔日皆是雾水情缘,不必挂心,民女只不过是家破人亡之人,
谢灵询根本不顾别人的目光,急道:晴儿,其实我一直都在找你。你难道不知道么。
找我?呵呵,阴楚晴冷冷一笑:你恐怕已经醉倒在温柔乡,何时记得我这无依无靠之人,你身旁红颜知己数不胜数,我又算什么呢,当初我是世家之女,对你有用,你还愿接近我,现在呢,我不过是一根浮萍罢了。我可知道你快活的很,这个蒙古公主也是爱你爱的紧吧,还有一个刚刚死去不久的闽国公主,她也叫晴儿是不是,呵呵,不久前在痛哭流涕,转眼就和别的女人百年好合了。
水若云听完才知道,原来这个晴儿是另一个晴儿,不禁也有些恼了,没想到自己的夫君这么花心,到处留情。当初在商武会水若云并不知情,唯一知情的沈流袖又不在,自然无人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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