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芩雅深色匆匆的到了茶楼二楼的雅间,攥着帕子,在雅间中渡步。
秦泶怎么还不来?
雅间突然被人打开。
刘芩雅转身望去,来人是她心心念念的秦泶。
“秦公子,你来了。”刘芩雅矜持的笑了笑,请秦泶入座。
“刘姑娘相招,秦泶荣幸之至。不知刘姑娘是有什么急事需要我帮忙吗?”秦泶坐下后,关切的问道。
刘芩雅看着秦泶关切的眼神,心中一定。
没事的,她不是还有秦泶吗?
“秦公子,芩雅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不然,不然也不会厚着脸皮麻烦秦公子。”
刘芩雅哭的梨花带雨,让见着的人恨不得将她搂在怀中,好好安慰一番。
“刘姑娘,秦泶愚笨,不知有什么可以帮到姑娘的,只要姑娘有所差遣,秦泶万死不辞。”秦泶果然动容了,受不得美人的眼泪。
“秦公子,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芩雅自从进了丞相府,便将王冼当做了我的夫君。没想到王冼居然,居然要娶馨悦公主了,他居然完全把我蒙在鼓中。我,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就算他不顾我们之间的私情,他连我的恩情也不顾了吗?以后,以后芩雅可怎么办啊?”
刘芩雅伏在桌上,兀自哭的伤心。没了王冼,刘芩雅怕是不想活了。
秦泶凑到刘芩雅身边,又不敢接近,怕唐突了佳人。
秦泶张了张嘴,语气中带着几分沉痛,“刘姑娘,你是不是,是不是非王冼不可?”话落,秦泶的表情无不显示着他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刘芩雅暂时止住眼泪,湿润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秦泶。
“有王冼我生,没王冼我死。”
秦泶怔怔的看着刘芩雅。
“罢了,如果这是刘姑娘你的所求的话,秦泶只能全力相助,但愿刘姑娘心想事成,我也无憾了。”
刘芩雅看着这样的秦泶,接下来的话居然说不出口了。也许,不一定必须是王冼,也可以是秦泶。
不,这样的想法太过危险,刘芩雅赶紧打消了心中一闪而过的想法。
“刘姑娘,如果你想呆在王丞相身边的话,正妻之位你就暂时不要想了。先在馨悦公主入府前要个名分才是正经。等馨悦公主进了丞相府怕是就不那么简单了。到时候,她乘着你没有名分的时候,把你嫁了或者就让你没名没分的伺候王丞相,那就被动了。”
刘芩雅乖乖听着,“那我应该怎么做?我现在在丞相府实在是没有位置,也不知王冼是怎么想的,退一万步,我可是救了他的命。”
谎话说够一万遍,连说谎的人也信了。
“当务之急,是让王丞相给你个名分,到时候,才有机会成为丞相夫人。刘姑娘,恕我冒昧,请问,你有把握在馨悦公主进府前怀孕吗?”
刘芩雅被秦泶直白的话闹了个大红脸,秦泶不是爱慕她吗?怎么提起这个如此轻描淡写?
秦泶似乎知道刘芩雅在想什么,他苦笑一声,“我倾慕刘姑娘,只要你能得偿所愿,秦泶别无所求。看刘姑娘的表情,莫非,刘姑娘和王丞相还未……”
刘芩雅害羞的点点头,“王冼待我很好,但也很尊重我。”
“那就麻烦了,我能为刘姑娘出的主意,便是在馨悦公主嫁进来之前,刘姑娘先得个孩子。到时候,进可攻退可守。可是,现在刘姑娘……”
刘芩雅脸色一下就白了,现在可不是害羞的时候。
“秦公子,你有什么办法吗?”
“有是有,但是,实在是非君子所为,但对刘姑娘而已,可能是最好也是唯一的办法。”秦泶的表情很是为难,一副如果不是为了刘芩雅,绝不会如此做的样子。
“什么办法?”刘芩雅的呼吸都要停住了,她心中有个猜测,也不知秦泶是否和她的想法一致。
“下药。我知道一种宫廷秘药,名唤‘绕指柔’,此药分为两部分,两部分都没有问题,只有合在一起,才有效果。而且,对男女的身体都没有太大的损害。如果运气好,明年刘姑娘也许就可以做母亲了。”
“这个药,秦公子可有?”刘芩雅很着急,但是尽量让自己稳住,她知道秦泶既然提了出来,那就算他没有,也知道从哪里可以得到。
“‘绕指柔’最神奇的是她的药本身,药引却是平凡之物。这药,我有个朋友手中有。我可以下次给刘姑娘带过来,但是,只要走了这一步,以后就没办法反悔了。刘姑娘,三日后,我们在这里相见,你可以想想,如果你后悔了,也许,对我而言,是个好消息。”
我怎么可能后悔?
刘芩雅稳住心神,差点就把心里话说出口了,现在,她还指望着秦泶呢。
“好,这三天,我会好好想想的。”
二人按照往常见面的规矩,秦泶先走,半刻钟后刘芩雅离开。
回到丞相府的思月,对着送来晚饭的丫鬟,心中有几分好笑。
她匆匆赶回,就是怕主人家担心,结果,送饭的丫鬟很是淡定的收了中午未动的食物,又呈上晚膳。
根本不关心思月吃没吃,为什么没吃。
吃过晚饭的思月,对丫鬟今天看她的眼神,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是说,那个丫鬟没有把思月放在眼里。而是,那个丫鬟一副看蝼蚁的神情看思月,似乎思月不吃午饭,是在玩什么把戏一样。
思月的确暂时住在丞相府,但是,也没有沦落到被一个丫鬟鄙视的地位吧。
此刻的思月有点怀疑,离开皇宫真的是正确的决定吗?不是后悔了,而是怕时机不对。
也不知道陈薇薇现在如何了,她是跟着自己三哥走的,想必比思月好多了吧。
第二天,思月照例翻墙离开了府中。
忙乎了一天,也没有太大的收获,因为诸国战事不休,三年前才止了兵戈,寡妇独女不少,但是梁国鼓励婚嫁,很少有人会选择立女户。
就算思月打定主意要立女户,她也没有人脉。现在是君权社会,没有人和你讲人权。
“桂花,卖桂花了,姑娘,买桂花吗?”
一个八九岁大的孩子挡住了思月的路,手中举着一束桂花小心翼翼的推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