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上,莫钦都没再出过房门。他洗了个澡,便坐到床上思考起这两个问题来。一面还在担心温林言的处境。
到现在都还没警察找过来,温林言该不会也被曹阙控制起来了吧?
他仍旧是没有相信温林言是什么“暗网林蝎”的话,或者说,他现在根本不相信曹阙。更不会信自己那个柔弱温和的恋人会在暗网上贩卖他的信息。
曹阙为他安排的这间屋子非常大,陈设华美精致的程度甚至比楼下的大厅都更为奢靡。让莫钦身处其间感到非常不适。
就连他的床都非常宽敞,睡下十个人都没有问题。比他以前在莫家住的屋子更加的奢华,完全不像客人该有的规格。
种种一切,让莫钦非常没有安全感。仿佛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之中,要被看不见尽头且无法探知的黑暗给卷入撕碎。
想了想,他下地锁好了所有门窗,检查无误后,才安心地睡下。
深夜,莫钦迷迷糊糊地从熟睡中被吵醒,感觉到身上被压得难受,像是有一条毛茸茸的大狗在他脖子上嗅来嗅去。
然而,很快他便反应过来:在他身上的是一个人!
“啊!”莫钦不由吓得惊声尖叫,下一刻,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将所有的叫声堵住。
莫钦愣了愣,一时反应不过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直到黑暗的那人突然伸出了牙齿,轻轻咬在了他的锁骨上。
莫钦这才回过神来,一边挣扎着想要逃开,一边怒斥道:“谁?!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然而,那人的力气颇大,几下便控制住了莫钦所有的反抗,把人压在身下。
粗粝的喘息声仿佛闻到血腥味的狼一般,充满了兴奋之感。
俯下身,在莫钦耳边用极富磁性的沙哑嗓音说道:
“这可是我的房子,以为给门上了锁就有用了吗?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愚蠢得天真呢。”
莫钦听出来人的声音,恼怒地道:“曹阙!你究竟想干什么?!不是说报恩吗?有你这么报的吗?”
曹阙一手抓住他的手腕按在头顶,动手解开了青年睡衣的扣子,抚摸着下面柔软白嫩的肌肤。
一边轻笑道:“是啊,我答应过要给你当一辈子的狗,可却没说过是哪种狗。主人,我找你找得好辛苦,这些年你想我了吗?”
“主人”二字,生生被他的唇齿咬出了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听得莫钦背后生寒。
“你...你果然是来报复我的。当年我的确欺侮过你,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没有我的话你根本没法在华林呆下去,更不会有今天的成就,早就被你那个爹打死了!两相抵消,就不能放过我吗?!”莫钦恨恨说道。
曹阙低低地笑了笑,咬咬他的耳垂。
引得莫钦不由得发出一声嘤咛。
“是啊,莫少的大恩大德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可你也忘了,当初是你先不要我的。”
“我被于凛辰的手下打的半死,扔到了深山老林里自生自灭的时候,你是怎么选的呢?主人,就算是最忠心的狗,也会有怨言。”他似是长叹般道出当年的往事。
莫钦的身子抖了抖。
曹阙还在不遗余力地挑逗着,莫钦的身体早在于凛辰两年的开发和调教后变得无比敏感,只要稍稍碰一下就会引起情动。
青年一边反抗着生理上的动摇,一边咬牙说道:
“当年...我也是没有办法。于凛辰他...那样逼我。不管我怎么选......你都难逃一死。”
“我的确,对不住你。可是,你不该去报复他吗,我又不是...主谋...”
见他在yu海挣扎不得的情态,曹阙的唇角勾起一抹兴奋的笑。
“于凛辰说你的身体已经被改造成一个名\/器了,看来他说的是真的。”
男人的声音淡然如风,说出的话却无比恶劣。
莫钦仿佛知道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幼兽般无辜的呜咽。
“我有...未婚夫了啊......”
一句话,蕴含着无尽的苦楚和委屈。
曹阙心念一动,却没有给予半分仁慈。
一边附在莫钦耳边,用低哑却极具穿透力的嗓音说道:
“未婚夫?呵,你知道你那个未婚夫是什么人吗?五年前你跳海逃走,于家便在暗网上放出天价酬金找你。温林言就是那个接单的人。”
“他在暗网上的名字叫做‘林蝎’。你以为他真的像表面装的那般温文尔雅、人畜无害?他可从十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在暗网上接单了。连商业间谍都当过,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
“三年前,他就给于家通风报信说你在G市。要不是当时于凛辰正在应付我,于家早就派人过来把你绑回去了。莫钦,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被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这些年来,温林言为什么要跟你虚与委蛇,做你的乖乖男友。还不是为了当初没有到手的酬金,为了稳住你,让你一直待在他能控制的地方。”
“这一次我知道你的位置,也是他告诉我的。两个亿在他心里可比你这个未婚夫重要多了,不是吗?他现在大概已经拿着钱去逍遥快活了,可笑你竟然还相信着他。”
“莫少,还记得当初于凛辰跟你说我带你走之后其实是打算把你带到边境小城囚禁起来吗?他其实,”
男人深深地凑到莫钦耳侧,喃喃犹如恶魔的低语,“没有说错。”
“你被人卖了两次,还不知道呢。”
“想要证据吗?我那里有整整一箱的资料都可以证明。”
“主人,不要指望温林言那个叛徒了。再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
莫钦被迫听着他嘴里发出的恶毒的言语,已是满脸的泪痕。
偌大空旷的房间内,青年的哭叫声持续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黎明时分才稍稍止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