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尔木道:“放心吧!”——拍了两拍他的肩膀,是他受伤的肩膀,他忍着伤处传来的痛,脸带微笑,不言语。
巴格尔木上前几步,把金枪抵在地面,沉着一张脸望着挺在树上的蒙脸黑衣人,道:“来者何人?”
她:“你就是巴格尔木将军?”
巴格尔木:“正是在下。”
她:“你身后的家伙,口口声声叫你叔的人想杀你,你知道吗?”
葛飞龙淡定站着,望着,没有去急忙忙地去解释。
巴格尔木怔了几秒,大笑几声,道:“你耍的伎俩太低级,我怎么会信你?!”
她:“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说了。不要到了被他杀死之时,你才追悔莫及。”
巴格尔木:“少废话,别想挑拨我们叔侄之间的关系。说,是何人派你来的?你又是何人?”
她:“我无意跟你打架,我是来找你身后那小子的。烦劳你让开。”
巴格尔木没有让开,只道:“你找他,有何事?”
她:“无可奉告。”
巴格尔木道:“他跟你有何恩仇?”
她:“你没资格问我。我也不会告诉你。”
巴格尔木声音阴沉地道:“我会让你说的。”——话音刚落,用力一踢枪柄底部,“咣”一声响,枪飞起。
他双手握枪柄,原地向着她的方向大力一挥枪,即刻一道带着巨大金色余波的枪影自枪而出,极速飞向她。
她用力一睁眼,双腿一发力,即刻整个人飞起……
砰!
一声炸响。
只见她刚刚双脚夹的大树,她所在的地方被一道耀眼的枪影劈过,接着嘎吱一声响,那棵大树就往一边倒去。
她轻盈下落,站在倒在地上的树干上,冷眼望着巴格尔木,道:“将军,好枪法。”
巴格尔木道:“过奖,你也躲得好。”
她:“不过你的枪法,我不怎么敢恭维,当然说的是比起我的剑法。”
巴格尔木生气,大声道:“大话。看招。”——巴格尔木即刻飞身起,出击。
她挥剑相迎,毫不怯场。
巴格尔木向她戳了几枪,可都被她挡开了。巴格尔木不想跟她多缠斗,直接高举金枪,尔后大力向她劈了下去。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她没法再闪躲,因太快。她举起手中剑来硬挡。
砰!
金光乍现,偌大的气浪波把周围的树木、草都被吹得东倒西歪去。
她的双脚踩着的地面裂了,下陷了十几二十公分。
她吃力地举着手中剑,防止那金枪继续下垂。这个时候的巴格尔木是悬空的。她的周围形成了一个橘黄色的气浪罩,把她罩在里头。
不出意外,像如此态势发展下去,那橘黄色的气浪罩若破,那她不死,也会重伤。
在这种对方攻势凶凶,自己防御略显吃力的糟糕情况下,她忽然用力把开着的双眼睁到最大,然后大叫一声,发力向外推剑。
砰!
一声炸响。
金枪被她这猛然一下,推开掉。
巴格尔木凌空翻转了几个跟头,后退几十米,踏了两脚一棵大树,即刻又向刚飞离刚刚站的地方的她飞来,同时挥舞手中金枪。
只见一道道金枪影从枪身发出,不断飞向她。她后退,同时挥剑来挡。
砰砰砰……
一阵炸响声。
咣咣咣……
一阵铁器碰撞声。
金光飞窜,剑气阵阵,万物飘摇,碎石、草叶树叶纷纷。
就这样一个进攻,一个后退,一个挥枪,一个挥剑,激烈地打了一阵,巴格尔木便突然住手,不再进攻,立于一树木之顶。
她也收剑,立于距离巴格尔木二十几米外的一棵树木之顶,隔空相望。
葛飞龙也飞了来,在他们不愿处了的地上站着,仰头望着他们。
巴格尔木开口:“能接住我这么多招的,着实少见。报上名来吧,让我看看你是谁?”
她冷声道:“就你这点功夫,也配知道我的大名?!”
巴格尔木道:“看来不把你打服,把你的蒙脸布撕下,你是不肯说实话了?”
她冷声道:“就凭你也想打服我,是自欺欺人,还是白日做梦啊?不要跟我说你更用了不够三成功力就得了?”
巴格尔木道:“事实确是如此。”
“无趣,跟你说话真无趣。”她冷笑几声,扭头望向不远处的葛飞龙道,“小子,姐姐会再来找你的。”
话未毕,已飞身离去……
巴格尔木没有追击,只站在原有的地方望着,待她消失,便轻盈下落于地上,来到葛飞龙身边。
“叔,你怎么不追他啊?”
“算了,还是带你回去治疗最重要。”
葛飞龙怔了一下,道:“谢谢叔!”
这时候一群士兵,拿着火把赶来到,是巴格尔木府上的侍卫。巴格尔木让他们感觉把葛飞龙带回去治疗,众人听命。
葛飞龙随即便跟着他们回去了。
巴格尔木在众人离去之后,突然捂着胸口,往边上吐了一口鲜血……
*
阳光明媚一个早晨,重生和欧阳诗纯辞别了卓小卡和郑樱,上路了。
郑樱给他们一些干粮,还给他们每人配了一批马匹。
他们此番前行的方向是很遥远的武陵城,原因是重生要去找葛飞龙救英子,当然还有顺便找一下那个有通天神力的了却道人啦!
这个时候,武陵城里的葛飞龙也奉旨“出征”,捉拿重生这“要犯”。
时间眨眼来到了傍晚,有些疲惫的重生和欧阳诗纯在来到一间名为“迎客客栈”的山间客栈前站着。这客栈有两层,木楼结构。它有点像四合院结构,从大门进来,经过一个大厅,就是一个大大的天井,天井周围都是房子……
“今晚就在这儿住下了,如何?”重生目光在客栈的周围溜达一圈后道。
“听你的。”欧阳诗纯道。
“目测,这客栈的环境不是很好。”
“比在野外过夜好,就够了。”
重生笑了笑,随即重生把手中马匹的僵绳递她手中,她拿过,重生让她在外面稍等,随即走进了客栈。
一阵子之后,一个肩膀搭着条毛巾的小哥客栈里走出,让她进客栈,说他在等她,之后从她手中拿过马匹的缰绳,牵着马儿去马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