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香椿领着景玉,加快脚步往回走。
围在门口的人有的发现了他们俩,私下里一嚷嚷,所有人立即就转回身来,盯着叶香椿和景玉看。
叶香椿把脸一沉,她讨厌这些人的目光,尤其是怕他们伤害到景玉。
叶香椿将景玉藏在身后的同时,暗自握紧了手里的扁担。
“呦,叶家丫头回来啦?把你那小男人藏在身后是啥意思?”
“哈哈,背后藏一个小男人,家里藏一个大男人,这叶家小丫头原来是个狐媚子。”
一句句的风凉话传进耳朵里,叶香椿听了个七七八八。脑子转个弯,心道:谁来我家了?
景辰?不对,如果是景辰的话,不会有人敢这样说。
村里人忌惮景家,景家忌讳景辰,所以村里也从来没有谁敢说景辰的不是。
何况景辰来她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可没有人敢说三道四的。
叶香椿想着,脚步却没停。
可那些人还紧紧围着,只是让出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小路。
叶香椿要是想回家,就得和景玉从人群中穿过。这些人还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叶香椿索性在人群外站住了脚步,视线冷冷的在众人面前一一扫过,沉声道:“我数到三,不让开就别怪我不客气。”
“叶家妹子,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不客气法?”人群后面一个男人说着话溜达出来。
叶香椿一看,竟然是来找过茬又多日没见的郑二小。
郑二小还是拉着那张老长的马脸,眼皮耷拉的更厉害了,显得整个人阴沉的快要冒黑水似的。
叶香椿冷笑一声,道:“原来是郑二哥啊。我倒是想知道,这些人话里说的是个什么意思?”
如果来的是别人,叶香椿或许觉得这事是误会、或是巧合。
可郑二小这人又阴又坏,这些人必定是他煽动来的,家里肯定也有什么人是他拿来做文章的。
郑二小捏了捏鼻梁骨,一副他很为难的样子,然后又朝叶香椿身后的景玉看过去。
叶香椿把扁担一横,把景玉藏的更紧了,沉声道:“有话说话,吓唬孩子算什么本事。”
“我没有吓唬他啊。”郑二小一摊手,道:“同样是男人,就算他还没成人,我也替他不值哦。你这还顶着景家媳妇的头衔,怎么家里又冒出个野男人?”
“是谁?”叶香椿翘脚往家里望。可是隔着一圈人,她这小矮个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郑二小就道:“啧啧,还能是谁?你在山上藏着的那个男人呗。”
说完,郑二小又转头对看热闹的村民道:“乡亲们,我接连两天上山,都看见叶香椿跑到山上去和一个男人私会,还不清不楚的扒了衣服,露着膀子。你们说说,这小丫头这么点年纪就做出这种事来,她要是再长大点,不是得把全村的脸都丢尽了?”
自古以来,女人的贞洁都被看得比什么的都重。
甚至一个女子的贞洁像是全村人的遮羞布。只要有一人敢异动,那全村人都恨不得饿虎扑食一般,将那人给剥皮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