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香椿想了想,道:“价格高,但成色绝对的好。不知道二掌柜的能不能要。”
“高多少?”
“至少八十文一斤。”叶香椿又道:“我绝不漫天要价,后天我还来镇上,先拿一点我家出的精盐给二掌柜的看看。如何?”
先看货,再谈价,这是做生意的本分。
二掌柜的见叶香椿虽然年纪小,但说话做事都像是个本分的,就同意了。
如果换一个油腔滑调的,就算是吹嘘的天花乱坠,二掌柜的也未必就搭理。
就这样暂时定下了,叶香椿告辞。
出了这间米行,叶香椿就去问了下出盐的码头在哪儿。
一问,距离还挺远。要出了镇子往西走七八里路。
叶香椿盘算了一下时间,还是决定去一趟。
到了码头一看,船行车载,人走货运,是个很大的货运码头。
再找人一问才知道,这个码头北上可达京城,南下可到海港,还是个水路的交通枢纽。
叶香椿找了一圈,才找到一艘运盐的船。
不过这是一艘官船,不让随意靠近。只有拿着各州府衙门开具的证明,才能按照具体数量卸盐。
自古盐道都是大生意,贩卖私盐利润极高,但也是违法杀头的买卖。
叶香椿看着那一船官盐,自然不敢随便打主意。不过她站在一旁悄悄地观察了一下,还真给她看出点门道来。
叶香椿发现确实有些盐袋漏了,稀稀拉拉的盐粒洒了一路。
落在甲板上的盐立即就被扫起来了。
但是有些落在码头上的,当时没有人扫。等到官船开走了,就有那么两个人跑过去将地上的盐收起来,装在一个袋子里。
叶香椿观察了一个时辰,那两个人扫起的盐起码有三、四斤。
叶香椿便知道,这两个人应该就是码头内部的人,这些收起来的盐也是一笔小买卖,换成钱入了这些人的小金库。
等到又一艘官船走了,那两个人刚刚扫起地上的盐,叶香椿就走了过去,叫了一声:“两位大哥,我问点事。”
高个黑脸的男子打量了叶香椿一眼,问:“啥事?”
叶香椿笑了笑,往他手里的盐袋子看了一眼,却没有直接开口问,而是摸了摸身上,掏出四文钱递了过去,说:“我也不能白问,这是请两位大哥喝茶润喉的。”
矮胖的那个伸手把铜板接了过来,指着装盐的口袋,道:“小姑娘倒是会来事。你是为了这个来的吧?”
叶香椿一笑,点了点头,“我家实在困难,冬天只能吃咸菜。可是腌咸菜的盐都贵,怕是今年连咸菜都吃不起了。”
高个黑脸的“呵呵”笑了两声,道:“你这小姑娘有意思。说家里穷,却还大方的拿铜板来给我们打点。要买便宜的盐是吧?有十文钱一袋的,也有七文钱一袋的。都是一斤左右,就是干不干净而已。”
这个价格让叶香椿听了心头一喜,连忙问:“那我能看看吗?七文钱的会是什么样?”
“那就是给牲口吃的。”矮胖的说:“做舔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