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秦子骞无良,但是在许婧的眼中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毕竟这个男人有着极其优秀的样貌。
尽管自己常说,一定要找个比自己强的、能力过人的男友,但是一点也不能避免自己做外貌协会的俘虏。
只要想,理由千千万。
秦子骞是个英俊的男人。这一点无需质疑。看着他,许婧的双眼燃烧交织,她觉得这种感觉非常怪异又温暖。她眯着眼睛放弃抵御,由着秦子骞掌控,惺忪中渴望对方的开垦。
床铺是绿色的,零星点缀着些深紫的小花。暗淡的月光勉强透过裂缝,滑下她玲珑细致的身体。灰影伴着轻微的凹陷,从光滑的脚踝斜上去,又斜进来,然后圆转着,爬进面前垂落的短发,给本应灵锐的眼睛,罩上了一层迷离的雾霭。
这本应该是她最好的绽放,在秦子骞眼里却显得微不足道,轻微的喘息和娇嗔,身体恰到好处的温润感和她身体原本的味道更能触动他的内心。
这一晚让许婧终生难忘,带给秦子骞的也有不少震撼。
他的腰竟然被夹得生疼,有几次竟然连气都难以喘上来,不知道是不是灵筹在作怪。或许,灵筹在凡人的身体里,也会发生一些作用,但对一个神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
四十五分钟,不过是时间长河的一个瞬间。
瞬间过去,剩下的就只有一片空虚。
隔离区的天空越发晦暗莫名,已经进入了深夜。
看着许婧精疲力尽的熟睡,秦子骞却穿好了衣服,躲在厨房抽烟,夜里呜呜的风声,传来黑雾移动的沙沙声。
不用掀开布帘,也都能感受的到。
黑雾像是比刚才更多了,有些移动的极快,发出的声响非常的小,有些就慢,听得自己不停的耳鸣。
他突然听到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像是有一队人,已经冲进旧楼,迅速的移动。就停在二楼,十几个高低不平的呼吸声同时闯进了他的脑袋。
“我们需要支援,得空运。就在入口五十米处,距离目标大约三公里。”
说话的人用着中文,从声音听去,不像超过二十五岁,“通讯设备给我。”另一个人接口,声音浑厚。
这一批佣兵,不像是外国人。有人的呼吸很细,可能还有女人。
秦子骞蹑手蹑脚,回到了屋里,将床铺拖进了床下,把睡着正迷糊的许婧摇醒,趴在她耳边轻声道:“有佣兵进来了,我们躲在这儿,不要说话。”
“我先去下符咒,说不定能阻挡一下。”第一个说话的男人说着,脚步声就开始移动。
“这群猪,一定会把蜮召来的,你先穿好衣服。”秦子骞从床下钻了出来。
门外一阵响动,又有人开始说话,“我一直发信号,但是一直有干扰,这里只能听到滴答的回声。队长,怎么办?”
“继续试!我们被王雪薇那贱人骗了!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术士的叛徒,根本没什么佣兵!没有人能够穿透墙壁,更没人能承受100发子弹!这些东西能在瞬间要人的命,我们TMD还不知道这些是什么玩意儿!”
他语气一顿,“段鸿哲,你刚才离那东西很近,是什么?”
“是人。”
秦子骞心里一惊,果然听到了段鸿哲的声音。
“起码有人的外形,它盯着我看了很久,有意识。”段鸿哲说着,“这是鬼。”
他的话引起一阵小小的骚乱,“你是说,我们当中只有去布阵的家伙能抵挡这些东西吗?”那个队长又接上了口。
“他已经去了很久,回不来了。从现在起,你们得听我的,不然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清楚我的身份,是煤王段成的儿子,但是还有一个身份,你们不知道,我是一个术士。这里面只有我一个会使用道咒!”
“你是混进来的,想干什么?”有人问道。
“救人。我们要救出红旗路受困的一对父女!”一个声音低沉清脆,听得秦子骞莫名一笑,是蒋雅南。
她还是个闲不住,决定要来找父亲和妹妹。苏烟对她,并没有什么看管的义务......纠结这些干嘛,她都进来了。
“所以,你们想要出去,得帮我们先救人,只要救到了,我能给大家一条相对安全的路离开这儿。”段鸿哲继续说着自己的筹码。
“咚咚......”脚步声由远至近,又是一阵枪械的响声。
“有人在楼上布了屏障,那些鬼雾一靠近,就退开了......”听声音,像是那个刚才吆喝着去布阵的佣兵。“这楼上肯定有个高手,知道怎么对付鬼雾。”
“走吧,先占领制高点,然后想办法跟王雪薇联络。”队长下了命令。
“不,她不会来接你的。事实上,没有毁掉她想消灭的东西,没人能活着离开。”段鸿哲的话,让秦子骞不停的点头,小备胎一点也不傻。
“那就让她空投支援和物资,一路上的尸体,已经说明了我们不是进来的第一批,起码我们还活着,她会考虑的。”
“对!这里需要更换更好的装备,全部换成喷火器!”有人说着。
“我们先把那个藏身在楼里的高手找出来,让他来教我们怎么做。”队长开始下令。
“这一点也不难,”嗤地一声响,秦子骞猛然觉得什么东西贴到了门上,一片炙热传进屋来。
看样子是那个布阵的佣兵,用了什么符咒。
他见墙壁有些发烫,向屋里边退边喊,“许婧,许婧......”
掀开床底,里面却没有许婧的身影。冷不防被人一把按住肩膀,他猛地回头,吓了一跳。
许婧的脸像是拼接的碎片,干瘪而苍白,一条条的黑色纹路在惨白娇艳的脸上不断流动,一双漆黑而不见眼白的黑瞳,慢慢滴出一颗黑色的泪水,落在地上迅速蔓延。
她嘿嘿了两声,笑声阴沉而又古怪,秦子骞低头一瞧,整个地板开始泛出黑色,那股炙热顿时消失不见。
于此同时,门板上的道符噗地一声,燃成了灰烬。
“这一层没有,我们到第三层去找。”门外传来了声音,秦子骞耳朵里听见佣兵们上楼的脚步,死死盯着许婧恐怖的脸,没有眨动一下。
许婧的头突然摆动,狠狠的撞在他的额头,把秦子骞撞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