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在小公司两年,就为了两亿,你不觉得亏么?你缺钱,可以管我要。”
五官王停下敲玻璃的手,回头看着西服笔挺的卞城王,低头轻轻拨了耳际的头发,“我喜欢自食其力。每次圈钱,都倾注感情,不像你和阎罗,用暗示没有任何技术含量。”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凡人会改变你?”他眯眼看着警局,缓缓说道:“我们可是阎王,是不可超越和替换的神。”
“毕子晋,你别忘了,再若千年前,我们也是人。”
“哈哈哈......吕莹,你别自欺欺人,凡人的运数已定,跟我们的造化怎么能相提并论?不成神,终是蝼蚁。现在薛弘济和蒋晗嫣,一个逐渐丧失神力,一个已经下了地府,要杀阎罗,最好就是现在。”
“十二罗帝在江州出现了三个,这个时候杀阎罗,不是最佳的时机。”五官王吕莹并不同意他的观点。
“不是因为赵宏亮跟他生得一样吧?你爱屋及乌......”
“原本我想带着他走,但是他找其他的女人,这种男人我要来有什么用!子晋,我也告诫你一句,十殿阎王同样唇齿相依,就是窝里斗,也得提防十二罗帝取代我们入主地府,毕竟数千年来,他们被欺负惯了。别为了一个夜游,弄得魂不守舍!”
“冥帝许婧吸干了地帝萧元蓓,再坐以待毙,很快地府十殿,就变成阎罗的后宫了!那个时候再争,又有什么意义!”毕子晋目光透出凶狠。
“你自己掂量吧。话我就说这么多,两亿在手,我得出国几天。还有一笔生意该收尾了。”吕莹说着,递给他日游的面具,“你也得小心,别落单,被十二罗帝找到。”
卞城王毕子晋接过诡异笑容的女人苍白面具,深深叹了一口气,得找个新的护卫......
秦子骞和几个刑警没有找到韦晴的下落,尽管已经封锁了江州的机场、火车站和汽车站,搜索大半夜,也没有任何发现,这个跟蒋雅南一模一样的女人,走出警局仿佛是人间消失。
自己还是经验不足,要是薛正初这种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在,说不定她就不会在眼皮下逃脱。
他在刑警队的办公室静静思考那个韦晴究竟躲在哪里,丝毫没有注意,削苹果的水果刀,在手背划了一把,等他醒觉低头看时,手背上没留下伤痕。
不死之身又回来了。
他不禁一怔,蒋雅南给自己留了一道最大的谜题,她究竟是谁,拥有这种能够削弱所有阎王的能力,即使是卞城王,也得在她面前受伤?
他忍不住胡思乱想,或许韦晴是解开蒋雅南身份的关键,可是对她的资料,仅仅只是知道她是周县人。
张国栋给薛正初汇报了案情进展,已经在网络上传韦晴的资料。等回头过来,秦子骞已经不知去向,茶几上,只留下了一只没有削完的苹果。
蒋雅南此时一身疲惫,回到了事务所。
小四在医院守着陆念琪和自己的父亲、妹妹,整间事务所冰冷而空旷。
回想前两天发生的事,令人心悸。
看着办公桌上的那只手掌,继而盯着地面。白色的大理石瓷砖缝隙,残留着已经干涸的血液痕迹。
“你也是,喜欢他就承认啊,为什么不认。”像是责怪蒋晗嫣,也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她的思绪牵动,“是谁?”
“我,秦子骞!”
蒋雅南急忙去开了门。眼前的他气喘吁吁,像是一路跑来的。
“怎么样,韦晴抓到了吗?”
“没有。”秦子骞回过身,将门关闭,“脱衣服。”
“你够了,出了这么多事,还有空想这个。”蒋雅南简直不敢相信,重新接受教育的他,还是这么色。
“我得看全你身上有什么印记。谁知道你是不是什么大机器中的小部件,最后是要弄死我的?脱衣服!要是你真是一颗毒药,我想你还是尽早到虚村的好。”
“等一下,这几天你一直躲我,现在遇到一个贪污案,就莫名其妙要脱我的衣服......”
“对,你自己脱,我不强迫你。脱干净就好。”秦子骞一脸严肃,看上去一点不像要使坏的样子。
蒋雅南顿了顿,“你认真的?只是要我脱衣服?”
“对。你离我远点脱,然后转个圈,我不碰你,我怕生病。”
......蒋雅南无语。这个号称阎王的男人,又搞起什么新花样,“我比你干净,事实上我才怕得病。”
她慢慢褪下上衣,露出整张美背。
“脱光,包括********秦子骞,你够了啊。我身上没有一处有疤,也没有胎记。”蒋雅南回道。
从胸口内衣点缀着点点花瓣的轻薄蕾丝,透过蕾丝薄纱可以觑见的肌肤白腻娇嫩,她的丰满高耸在蕾丝面料下方挺立着,椭圆形的臀胯让她的上半身像一个直立的葫芦。
冷气吹得她身上一凉,她低头提起刚刚褪下的裙子,还没直起腰,就瞅见了秦子骞宽阔的胸膛,透过纽扣间的缝隙,看到胸前和小腹接壤处的结实的肌肉。心头突地一跳,咽下了口水,莫名慌乱起来。
他这是要抱我吗......
还是想继续车震的事......
一双大手,给她身上披上了外套,她惊讶的抬头,只见秦子骞微微上扬着下巴,若有所思,“没有神印,没有痕迹。你到底是什么?”
“你到底发什么神经。”蒋雅南见他没有抱自己的意思,原本还有一丝期待的她有了一点恼怒,赶紧穿上了衣服。
“我只是不明白......”秦子骞低头看着她英气勃发的脸庞,妍姿俏丽带着一丝晕红,“你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去周县。”
周县?
蒋雅南反应过来,“是要找韦晴的下落吗?”
“她是周县人,跟你一模一样,如果我们回去,至少能查出一些端倪,说不定,她会逃回家乡,我们就能抓她归案。”
好吧,你确实没有想跟我啪啪的意思。
蒋雅南嗯了一声,有些失落。稍显抑郁的心情本来因为他的到来,一丝丝缓解,却不料秦子骞像是转了性子,竟规规矩矩了。
想要他流氓,好让自己骂个痛快的,想不到还要重新去适应他一回。
她想起了衣柜里刚买下还没有穿一次的黑色丝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