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宰场不错,挺大。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秦子骞赞叹道。
蒋雅南听见秦子骞讽刺,脸上微微有了笑意。无论这个大虚,用了什么方法让自己青春常驻,都不能改变她作恶的事实。
“此地从未有人真正来访,今天地府仙官降临,实在令我倍感荣幸......”施恬雅装作没有听见,仍然礼貌的回答着。
她有意无意看了看慕清,见她一脸崇拜,微笑着抬起了下巴。
“是啊,这里这么大,就你一个人,这么多的鬼兵和人柱以供驱使,哪有什么人能活着出去?牛羊不算人,可离不开屠宰场,”秦子骞继续挤兑暗讽,似笑非笑,“牛肉除外。”
施恬雅浅笑,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远远的既没有上来迎接,也没有要几人上前。除了慕清,将两人视作蝼蚁,还是会跳的那一种。
“你......好像不一样了。”施恬雅眼眶通红,血红的泪水在眼眶里一闪而过,秦子骞见她捏着剑柄的右手突然变紧,估计是自己的话已经惹怒了这个古人。
不是看在自己是阎罗转世,只怕已经动手。
前世与她不知道有了什么样的交易,只是没有成功,就挂在了虚村。但是刚才见面,为什么不说?
秦子骞微微皱眉,看到慕清脸上的面具,想起施恬雅刚才脸上细微闪过的表情,猛地就恍然,这大虚早就不再是人,单凭气息和感触就能清楚慕清在面具后的神情,自然也洞悉自己的实力。
他和前世,实力相差很大。仅凭这一点,这个不停靠祭巫传递力量死了几个世纪的大虚,不会想不通转世投胎。
“你为什么要村民残忍的祭祀?”蒋雅南摆明了态度。既然这怪物能够用语言沟通,就要问个清楚。
“我与祭祀无关,只是他们太过贪心,来掘我的墓穴。”施恬雅神色暗淡,愁云满布,“死后也不安生。”
低头垂着长发的镜鬼凄凄惨惨,从陵寝大殿的黑暗中飘在了她的身后,整整两排规规矩矩的站好,接着盔甲响动,鬼兵将纷纷在她身边,整个陵寝里,再没有一个活着的男人。
秦子骞看着阵势,他无法精确的衡量不死卫队的真正实力,却不得不说,施恬雅的大虚,给予人的威吓气势,绝非常人能够抵挡。
能在这深山老林中称王,她的野心绝不会只局限在此。只是一定有什么法门,克制着它千余年来没有踏出一步。
依照薛弘济曾经给自己讲过的,这施恬雅超出鬼魂的范围,近乎妖魔,已经不再是区区魂灵一般的灵识了。
慕清不傻,整个过程都看在眼里,秦、蒋二人同心,绝不妥协,而大虚的实力太过强劲,就算两人一起反抗,也是螳臂当车。
可是要听命大虚,自己的下场只怕会相当凄惨,也许和妹妹一样,吞没在这荒山。她抬眼去看施恬雅,却发现施恬雅正在盯着自己,赶紧低下头去。
村民挖了大虚的坟,或许是为了财宝,或是为了其中的奥妙,她一个死人守着这里也不容易,她长得倾城倾国,站在那里就像仙子一样,真的是个邪恶的魂灵么?
说不定,至始至终,都是村民们作恶,而她是在用村民的腐败身体,护佑陵寝的平静,更别说,要离开这片吃人的地界,必须得到她的首肯。
“子骞,雅南,我们是不是该从真实的祭祀上查找原因,这大虚埋在这里,村民们贪图享受,挖她的坟,她是在保护自己啊。”慕清说。
秦、蒋两人脸上变色。
本来形势就不利,这个时候,慕清居然和妹妹一样,打算关键的时候倒戈!
“慕清,你真不愧和妹妹是一家人。”秦子骞冷冷说了一句。
“正是如此,那些村民本来祭祀在后山山顶,经过山腰时无意发现了我的陵寝,见我陵寝里宝物,起了贪念,直接放弃了祭祀,挖了我的坟建设道路车站。可怜我死都死了,还要被人折腾,谁知道我突然就清醒,来处理这些对我不敬的人。”
施恬雅慢慢走下石阶,离三人近些,“事实上我并没有杀他们,只是把他们丢进黄泉,饱尝所犯的罪孽。”
秦子骞哼笑,他没有看错,这施恬雅绝逼是个伪装的白莲花。且不说自己见识过她控制山体的手段、村民对仪式的虔诚,就单单只说山间的雕像和朝圣之路,就不是能偷盗他人财物的人所为。
有谁见过,做贼的偷了别人东西,还大鸣大放的把别人崇拜起来?
也只有涉世不深的大学生慕清,才能信这种鬼话。
真正的原因已经深埋在岁月的流逝中,究竟是什么情形,只有当时经历的人才能知道,秦子骞眼里所见,是这施恬雅如女皇一般的存在,这才是不争的事实。
“这些祭巫都是可怜的女人,她们死后,不是成为镜鬼,就已经做了铁箱中的人柱,我在这里保护它们,好教她们的冤屈不至于无处伸展,所以,鬼兵也好,人柱还是镜鬼也好,我允许他们去消除心里的怨念,杀这些闯入我通宫的人。”
听她推的一干二净,蒋雅南眉毛几乎拧到了一起,“那么镜鬼到锦都去杀人,你也知道了?”
“什么杀人?什么知道?”施恬雅大惊,眼神从惊愕转为愤怒,回头大喝:“谁偷偷溜出去了!”
这一吼穿透力极强,震得鬼兵、镜鬼趴了一地。
“我确实不知道......”
演技真好!秦子骞看着她脸上的表演,真是不服不行,明明漏洞百出的谎言,就是觉得不对,想要反驳她,似乎都被她兜圆了,也找不出什么能够指责。
“我真是死了太久......太多事不记得了。”施恬雅俏脸苦楚,走到慕清面前,去抓她的手臂。
慕清一惊,本想后退,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一只手不听使唤,就递了出去。
“你跟我长得十分相像,以致于你站在我面前,我都不敢相信,你见过家里的族谱么?生来就姓慕?”施恬雅抓着她的手,流泪极为自然,“我生前唯一的夫君,也姓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