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夏的天空仿佛在下火一般,燥热的气息蒸腾着地面。.
秦子骞马不停蹄的跟着周晴跑了一个午,一个个不知名也不想知名的领导见过,暗示得都异常疲惫。
直到下午,到了省公安厅的副厅长赵鸿畴的办公室内,空调吹出凉飕飕的风,才令他觉得神清气爽,心旷神怡了不少。
办公室主任周翔,咚咚敲了两下门,看到江州市的美女市长周晴,他露出笑脸,恭恭敬敬地推门进屋,将一份件平放在副厅长的办公桌,放低了声音道:“市长,副厅长还在开会,估计快完了,我怕您等的着急,所以来看看您是不是有什么需要?”
江州作为全省第二大城市,起锦都,可谓人才济济,同样不能小觑,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出于礼貌,周翔也冲秦子骞笑了笑。
他还记得周晴的秘书是个女同志,什么时候换了个男的?前阵子有传闻说,江州市长周晴死了老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难道这是个“替补”?
想到这里,周翔的笑容更亲切了一些,关心领导的“家属”也是工作的重之重,一点可马虎不得,要是有一天,职务有了变动,有一层关系在,可能扭转乾坤。
“我在这里等他,你不用打扰公安厅的会议,我这次来,是要解释一下,刘德光同志的问题。”
“哦。”周翔听见刘德光,立刻想起了这个人,原来在锦都的城西派出所,作为不大,好像跟副厅长赵鸿畴有些沾亲带故,城西派出所所长退休之后,几次三番的往他家跑,又是给他买东西,又是送礼,估计是想争这个缺,他作为省公安厅的办公室主任,在会议也有一定的建议权,说话有些力度,只是次好像说他基层经验不多,所以放去江州锻炼。好像是重案组的刑侦队长了吧?
这能有什么问题?厅长的亲戚,这市长也得给面子吧。
他笑笑,“刘德光这个人我知道,原来在锦都的城西派出所,人很踏实,工作能力强,虽然年纪不大,但很成熟。”
周晴闻言,笑吟吟地抬头看了看他。这一眼像是能看到他的内心,周翔顿时心头一慌,清咳了一声,心里叫道厉害,这做市长的果然不一般,自己的一点小心思都瞒不过这女人的眼睛,“我经常听人这么说,连赵副厅长,好像都说过一次。”
提点一下,还是让这美女市长自己掂量体会吧。
周晴坐在办公桌前,翘起诱人的腿,随手在办公桌用指甲哒哒敲了两下,“要是成熟的话,我也不找赵厅长来谈了。”
周翔愣了愣,这刘德光是干了什么事儿了,“我去给您泡杯茶来。”
出了办公室,周翔还在纳闷,这女人说话藏头露尾,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来意,自己说话可要小心,千万别得罪,还是赶紧倒茶,用工作推脱。
然而他也懒得琢磨了,这都不是他能左右的事,撑死他这个主任也是跟着厅长推波助澜一把。
“为什么不照我说的来讲?”秦子骞见人出去,毫不客气的跟周晴理论,“一句非礼,不完了。”
“在你的世界,算完了,活人和在地府是一样的,连人都做不好,管不好,还能在地下有什么作为?”
“你也没怎么管好人。”秦子骞一句话,呛着周晴皱起眉头。
她咬咬银牙,压低了声音,“你以为我想管,我早恨不得你碎尸万段了,只是你登录在册,不能这么做而已。我现在所有的麻烦,都是因为你而起。”
“别把我说这么伟大,我又不是你老公。”秦子骞又挤兑回去。
“阎罗,你好大胆,居然敢调戏我!”周晴直接怒了!啪地拍了桌子。
“做人,做人,好好做人,你看,那个倒水的回来了。”秦子骞心里暗笑,周晴一路他都看着,虽然看起来和自己女儿蒋雅南格格不入,但应该是亲妈,那是真疼,转了一圈,拐外抹角的给她消除影响。
周晴见周翔复回,强忍着坐稳。
“周市长,嗯...两位喝口水,锦都天气较热,得小心暑。”周翔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秦子骞,这领导身边的跟班,自己能不问别问,反正能耐都不小。
“我说,你们领导什么时候开完会?我还着急回江州呢。”秦子骞接过水杯,突兀的问了一句。周晴听见他说话,觉得厌烦,皱着眉毛低头喝水,算他不要脸到了极致,自己也得先给他个面子。
周翔看了一眼周晴,看她毫无反应,急忙陪着笑脸,“快了,快了,这次省厅人事调整,所以会开得长些,不过下班之前,应该会结束。”
“这才四点,你是说还能开两个小时?”秦子骞没了耐心,双眼瞳力一闪,“把人给我叫出来。”
“给我站住。”周晴急忙放下水杯,却见周翔已经茫然的出门,迅捷的抢在后面,一掌把周翔劈昏了,“秦子骞,你是来搅事的是不?”
她扶着周翔回头,听见有人说话,“周市长在我办公室,这是干嘛呢!”
来人正是刚开完会的赵鸿畴,这次重要的人事任命,他已经被任命为正厅,算是做到了省公安厅的第一把手,说话明显气度高了几个分贝。
“赵厅长,”见到正主,周晴急忙把周翔放在旁边的沙发,“天气太热,周主任应该是暑了。”
赵鸿畴透过她,立刻看到了坐在后面稳如泰山的秦子骞。
美女市长站起来扶人,他却坐着连动也不动,难道官市长还大?
“这位是......”出于敏感,他向周晴提问。
“我老婆打了你家刘德光,你说怎么办吧。”秦子骞还没等周晴回答,直接放话,其实这已经给周晴面子了,自己是个讲理人,没用暗示算是够意思。
“子骞!”周晴脸色一变,连赵鸿畴脸色也变了,“是啊,在警局发生这样的恶劣事件,已经不是想办法能办了。”
不管他是谁,这样性质的事件,无论是情理还是法理都是站在他这边的,赵鸿畴哼了一声,把手的件往桌一甩,“我正要询问你江州市长,这警局里打人,打的还是干警,我听听你要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