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吕莹和蒋雅南混进准备进皇城的村民队伍之前,秦子骞面对着四根大柱的提问,在大殿里慢慢朝着殿外后退。.
“愿与妾身长眠吗?”四根大柱的摄力惊人,变形苍白的脸庞像是正在破壳的鸡蛋,脸皮一块块的往下掉,在苍白的一层皮下,早已是黑墨一般的枯肉。
“嗡——”类似像是巨大的铁管晃颤的声音,伴随着浓浓的地滚声传来。随着几个人柱的慢慢靠近,秦子骞觉得头疼欲裂。
他失去了神力,现在是个手脚灵活的凡人而已。这个时候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无意启动了一个祭祀程序,顺理成章的成为这个祭祀的祭品伴侣。
在这一瞬间,他的呼吸几乎都要停顿了。
“呀!“毫无征兆的,一个人柱冲自己扑了过来,秦子骞急忙闪避,再去看那人柱,它居然消失了,眼前只剩下了三个在半空飘荡的人柱。
只是它们像是被定格,好像殿顶垂下了几根看不见的细线,双手垂下吊在半空一般。
秦子骞的胸口因为疼痛而剧烈地起伏着,猛然间从死亡的危机逃离出来令他一时间还无法从那种冲击恢复过来。忽然,感到右臂猛地一凉,右手好像有些异样的感觉。
但在那一看之下,他的血液都要在那一刻凝固了!
映入眼帘的,是蹲在脚边死死抓住他的右手手腕,冷冷地盯着自己的那个消失的人柱!
冰冷刺骨的触感,泛着一团凝聚不散的黑气,顷刻了手肘。
恍惚间,他像是看到了这水宫金碧辉煌,祭巫们念念有词,让四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躺进了棺材。
只是她们用布蒙了双眼,脸犹带笑容。
秦子骞吸了一口冷气,接着下来的发展,简单而又粗暴,几个握着火把的村民身穿汉服,闯了进来,几个担夫慌慌张张的放下四口棺材盖,急忙退出大殿,继而,四个村民为一组,把棺材盖扣棺材,用长钉钉死。
秦子骞看着村民的大锤每落一下,胸口憋闷的慌,原来这四个人柱,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这样活活的闷死棺。
“看到了吗?”
冷不防身边有人说话,着实把沉浸在那一锤锤下的秦子骞吓美了,急忙扭头去看,这一看不要紧,眼里更是一亮,又紧接着吃了一惊。
一头乌黑直长的秀发,挽了一个发髻,瓜子脸蛋黛眸玉颊,如樱桃班的樱唇微微张合,在白色的麻布质地的汉服领口,露出一小截雪白脖颈,一片入牛奶般光洁白腻的肌肤,简直美若玉霞。
女人正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四口棺盖被村民钉死,胸口不断高低起伏,饱满的双峰在麻衣下形成一条波浪般的曲线,让人难以移动目光。
秦子骞有生之年,从未见过这样的美女,算是把蒋雅南、吕莹与她搁在一起,只怕也不如这女人清秀优雅。
这是......大柱的一根?不,不,一个。
秦子骞连续的眨眨眼,要是她再问自己一句是否同眠,到底该不该答应?他急忙定了定神,幸亏自己先入为主,先看到了它的腐败脸庞,而不是这样倾国倾城的一张脸。
尽管他移开了目光,可还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完美!是转个720度,她的任何一个角度,都是无女能及的。
要不,她再问的话,先答应试试?
“我是这样做了大柱。”女人轻启朱唇,秦子骞胸口突突的挑起,俊脸居然透红,词不搭句的回了一声,“好。”
美女眉头微皱,扭头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说好,猛然觉得很不礼貌,冲他微微低头,极快的移动了目光,盯着他腰间露出来的闪闪发亮的皮带扣。
“不是,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样太残忍了。”秦子骞急忙解释,同时做了一个深呼吸,自己也算阅女无数了,怎么今天这么难以自制,还好,她一直没有再问是否同眠。
两个精壮的村民走进殿,脸、手心都盖有怪的法印,头扎着画有符箓的红纸头巾,一个人持剑,另一个手持铁链,接着四个人抬着一口铁锅,点燃了清油,火焰升腾的接着跨进。
秦子骞一双眼睛,只是定在这美丽的祭品身,关于这一切,都没太注意。
“自古以来,没有终结,没有开始。一旦秦村的寻回祭失败,会举行这种阴祭代替。我是和其他姐妹被族人选的大柱,接过万世荣耀,抵制黄泉。”
秦子骞不停的摇头,这女人的声音轻柔婉转,这么年轻做人柱,实在是太过残忍,要是千百年前自己在这儿,一定能救她出这个火坑。
嗯,出了这个火坑,要来一发吗?
他眉头一挑,嘴角开始邪笑,又开始走神了。
“公子在听吗?”
“在听,在听,你继续说。”秦子骞急忙收攝心神,认真听她讲述。
“魏家、王家、秦家、米家以外的民居,门户紧闭,此间被火炬照亮,祭典过程除了‘生’,祭品和神官不能观看,皆以布遮住脸孔,祭祀过后,参与祭祀的人,脸面会被割去,奉于祠堂......”
“‘生’是什么?”秦子骞问。
“你是生。泛指一切参与祭典的外人。”古装美女解释道,秦子骞极快的瞄了一下她身的白色汉服。
美,实在太美了,算闭双眼,也无法把她的身影从印象抹去。
“外人要是女人,会做成人柱,要是男人,成为人柱的伴侣,对吗?”秦子骞问。
“人柱的选拔,相当残酷。”另一具人柱飘了过来,同样,那张脸也足够倾倒众生,站在秦子骞的左侧,却没有说话,“外人往往不具备这个资格,数千年前,算是鬼嫁到水宫的女子,也要经受时间和试探的考验,一旦行差踏差,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