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门关的玉石牌匾,从无到有,悬挂至少也万年,从未有人敢去触碰,哪里经受得住被石头猛砸一个偏角。
玉石牌匾咯地一响,落下灰尘,从鬼门关前坠下。
鬼链突然一扯,原本直线的队伍,顷刻歪斜,伴随着大呼小叫,在地下传递很远。
“谁干的!”一名鬼差喊叫,去托匾,众鬼差纷纷行动,也都抢过去帮忙,即便如此,也还是让不规则的玉石牌匾,在地磕破了一角。
一个艳丽女子从鬼门关里走了出来,不怒自威,斜着眼睛看了面前的托匾的数个鬼差,前抬起纤细的胳膊,抓了牌匾的正,“撒手!”
鬼差们见统领出手,纷纷松开,那女人小心翼翼,把牌匾放在了地。
“谁砸牌匾?”
一双妙目在野鬼脸扫过,皱起了眉头。自己刚刚任,做了鬼门西关的鬼差之首,弄出这种事情,可大可小。
她微微蹙眉,鬼门关依据方向,共有四座,谁也没有一任牌匾掉下来的道理。一定是野鬼之有个大家伙,对地府极为不满。
倒也是个机会,正好用这个机会,扬名立威!
“一个个的查,让我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砸牌匾!”女人的清脆声音,传递到了队伍最后的秦子骞耳朵里。
他洋洋得意的笑了。
“笑啥,你闯大祸了。等着受罚吧,新官任三把火,烧死你!”老头讥讽道。
其实也没什么损失啊,被鬼判折磨和这鬼差统领折磨能有什么区别?虽然闯祸的级别高些,但起码他知道自己是谁了。
“挨个查,把有嫌疑的,全留下,叫我来审!”女统领留下指令,到一旁的躺椅躺下休息。
鬼差们纷纷相视一笑,这头的命令一下,好给私刑开了大门,这些鬼差生前大多作恶多端,到了阴间转胎夜叉,负责落实各殿的刑罚,做了鬼差之后,虽然来去自由,却不能像以前一样,过足动用私刑的瘾。
这新来的女统领,看来还不错。
鬼差们开始没了分寸,开始对野鬼们生拉硬拽,稍有动作慢些的,是一阵拳脚相加,在确认女统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索性也亮出锁镰,开始对野鬼抽打。
“看到没,都是你害的。”老头回头低声说道。
一顿排查下来,二百多野鬼之,挑选出来了几个,秦子骞是其之一。
老头冲他使使眼色,要他自己小心,自己跟着队伍,赶着去喝孟婆汤了。
一个贼眉鼠眼的鬼判凑到女统领的身边,躬身请示,“大人,有问题的都查好了。”
女人嗯了一声,“你们查,我听着。”
鬼差和鬼判们相互交替的排查,唯有秦子骞这一户,大多都是摇头不知,查了半天,也不知道他生前的来历。
鬼差忍无可忍,终于一链子抽下,秦子骞二话不说,竟伸手扯住抽来的铁链!
气势,是一个人决不能输掉的东西。
鬼差和鬼判纷纷错愕的看来,瞬间从他的气息,分辨出新鬼的段位。
“敢还手?”连甩链子的鬼差,都愣住了。不过他速度也快,一脚踹了过去,秦子骞也是一脚抬起,反到后发先至,先踢了他的脚脖。
“噗!”地一声,这鬼差差点站立不稳,身体立刻斜了。
这些鬼差的实力并不强劲,只是手的锁镰带有法力,一旦锁镰受制,体内鬼力与普通人区别不大,秦子骞从小劈鬼,连鬼要往哪个方向闪挪,都摸得一清二楚,这一脚踢得当然他还快。
“唔。”鬼差身体一颤,右脚也跟着旋踢,又是噗地一声,夹着鬼差的一声惨叫,在秦子骞面前跪了下来。
唰唰几声,鬼差们也都亮出了手里的锁镰,朝着这个“弄潮儿”甩打,几个接受盘问的野鬼怕被锁镰扫,也都赶紧飘到一旁,但没有鬼差的指派,谁也不敢逃走。
秦子骞甩了手的锁镰,一把拉起跪地的鬼差,挡了几条锁镰,身子快捷如电,前进攻,算没有套路,可面对这些鬼差,仿佛早预测了对方的招式。转身、轮腿,出拳,近似于一击必杀的截拳道技,一下下击在众鬼差身,在一片惊呼声,居然没人能够将他擒住!
一个鬼差肩头挨了一脚,半跪在地用手一撑,刚要站起,秦子骞的拳头照着脖子轮了过来,他闪了半寸,噗!不偏不倚,正击打在脸,几颗獠牙刺破面具,带着自己绿色的血,喷在了地。
邪门!
鬼差们越是交手,越觉得这只新鬼深不可测,谁也不敢动作幅度过大的杀招,束手缚脚的跟他缠斗,更是半点便宜都占不到。刹那之间,几名鬼差都被秦子骞踹出了战圈。
“大胆!”女统领终于忍无可忍,一拍躺椅的把手,飞跃而起,腿组合踢技,三次前踢纷纷被秦子骞挡下,落在地又是极快的三次横踢,分别踹了秦子骞的左肩和肋下,唯有大腿的一踢被秦子骞避开。
她不由得叫了声好,脚下步伐紧跟过去,一个旋风踢,紧接一个后旋踢收尾,每一脚呼呼风响,带着一丝褐色的光流,看去异常华丽,劲头十足。
鬼差和鬼判急着拍马屁,纷纷起哄叫好。
只有这女统领心里如同明镜,她的攻势在于凶猛的连续,可除了向前的几脚之外,后面的杀招都被这新鬼闪开,表面似乎更胜一筹,实则消耗体力鬼力,对自己来说,可不是件好事。
要是在一群鬼差出了丑,别想着杀鸡骇猴的事儿了。
她一声娇叱,几下交手也大致摸了对方的套路,一个侧踢朝着对方的腰部踹去,谁知道对方出招天马行空,竟然侧着身体躲避,同时跃起,在空直接甩了一腿,踢向她的面门。
这一脚像是用尽了力气,她不由得一顿,左手急忙来阻挡,整个身体失去了平衡,明明右脚使力,左手也跟着狂甩,身体向左边跳了一下,看去肢体****,极为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