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见张辉起身，苏瑾心脏猛地一紧，暗道不妙。
“快跟我师父道歉呀你个笨蛋，要死了你。”苏瑾不停的冲着刘凯进眨眼间，示意他赶紧跟张辉道歉，兴许师父心情好一点，这样就不会有事了。
刘凯进当然注意到了苏瑾的异样，不过，显然他没领会苏瑾的意思，还以为苏瑾是帮着张辉求情，让他抬抬手，放张辉一马。
可能吗？
“道歉，哼！”
刘凯进抬起高傲的头颅，眉宇间充斥着蔑视。“道歉有用吗？不好使我告诉你，你个龟孙！老子要你赔钱，要你倾家荡产，妈个蛋！敢特么动我。”
“哎呀老总，多大点事儿，何至于闹的那么僵。他就一个乡下人，不懂规矩，您这么有身份的人，犯不着跟一乡下人计较，你说对不。”老头耐心劝说道。
旁边那些乘客，看向张辉的眼神，充斥着怜悯和同情。
“哎！”
有人摇头叹息。
“小伙子应该是头一回出来吧！不知道人心险恶，这个世界啊！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直白的说，咱兜里没钱，做人做事一定要学会忍。知道吧！尊严这东西，只有有钱有权势的才有资格谈尊严。”
“好好的去跟人道个歉吧！”
“你的人生还很长，未来的路会有无数坎坷挫折等着你，认个错，道个歉，丢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兴许，有过这样的一次经历，能够更好的激励你成长起来。”
老头拉着张辉胳膊，把张辉领到刘凯进面前。
刘凯进神色颇为倨傲，冷眼说道：“要道歉是吧！也行啊！先让我打两个大嘴巴子，等我消气了，这事儿咱们就此揭过。”
要没摔跤，道个歉也就算了，偏偏摔了一跤，门牙把他嘴唇都咬破了，嘴角全是血。
虽然没多大伤，关键丢人不是。
“啧！人家小年轻也不是故意的，你看你，那么大个老总，应该心胸宽广一些，抬抬手算了。”老头话音刚落，突觉得耳边生风。，
一只蒲扇大的手，挥了过来，落在刘凯进的脸上。
“啪！”
一声脆响，13节车厢立即安静下来，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清晰。
谁也没想到，张辉一个小农民，竟然……
老头讶然失色，扭头看着张辉懵了。
所有人，除了苏瑾之外，包括刘凯进都以为张辉起身奔着他走来，是想跟刘凯进道歉来的。
谁知道，张辉一到跟前就上手。
这一个大嘴巴子抽的，那叫一个响亮。
刘凯进脸上，赫然多出来五道鲜明的手指印记，十分显眼。
许是半个世纪过去，刘凯进才渐次反应过来，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瞳孔凸出，恶狠狠盯着张辉，扯着嗓子咆哮：“王八蛋！我特么弄死你。”
刘凯进固然衣着光鲜，油头粉面，然而此时此刻的他，却像是一条丧心病狂的疯狗，呲牙咧嘴，扑向张辉。
要玩命了这孙子。
张辉一个农村人，敢动手打他耳光，这是以下犯上，是造反。
这还得了。
“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刘凯进跳起脚来，张牙舞爪冲了上来。
“啪！”
张辉一嘴巴在给他抽翻在地。
少年冰冷的眼神，是那样的冷漠。
“戳呢万瑟个娘！”
刘凯进脾气很暴躁，从地上爬起身来，再度扑了过来。
“啪！”
一个大嘴巴子，简单，干脆。
刘凯进嘴角溢满鲜血，刚爬起来，张辉再一次挥手。
一次又一次。
刘凯进的一张脸，肿的跟猪头一般，已是不成人形。只不过，他的眼神仍旧布满恶毒。
“能耐你今天弄死我，不然，等下了车，我要你倾家荡产。”他刘凯进什么身份，岂是张辉一个贱民可羞辱的。“小子，你完蛋了我告诉你，你会为你今天的意气用事，付出惨重的代价。”
“你这辈子你都毁了。”刘凯进承认，他打不过张辉。
张辉一米八的个头，四肢健硕，又常年在地里干重活，有两斤狗力气。
然而，又怎样？
“现在是什么年代，现在是金钱至上的年代，别以为有两斤狗力气就不得了了。我刘凯进一句话，你这条农村狗下半辈子就得在监狱度过，你信不信？”
“你丫敢打我……哼！小子，你完了我跟你说，这辈子你就毁了。”
“你个狗胆包天的畜生。”刘凯进瘫在地上，喋喋不休的谩骂着。
除非张辉弄死他，不然刘凯进早晚要十倍百倍讨还回来。
刘凯进没所谓，痛一下，他可以忍。但是张辉，他这辈子注定完了，刘凯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威胁我？”张辉笑了。
张辉最长做的事，就是以其人之道缓治其身。
你想把我搞的倾家荡产，我先把你搞倾家荡产了再说。
张辉抬起脚，很自然的一脚踩在刘凯进脸上，随后从刘凯进的公文包里面找到钱包，翻出刘凯进的身份证件。
大致的瞄了一眼。
“豫章郡麟川区麟川市圩上河镇刘家村，刘凯进。”
还以为刘凯进生下来就是大城市的人，优越感爆棚，搞半天，原来也是乡下人。
“你干嘛？”
“你这是抢劫，我要告死你，王八蛋！我要让你把牢底坐穿。”刘凯进暴跳如雷，扯着嗓子怒吼，恨不得用牙齿把张辉撕成碎片，咬死张辉的心都有。
他眼中卑贱的乡巴佬，竟然当众把自己踩在脚下。
刘凯进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这会儿，他杀人的心都有。
“闭嘴！”
张辉脚下稍微加大点力气，刘凯进便觉得自己脑袋要爆炸了，放佛踩在他脸上的不是张辉的脚，而是一座山岳。
“踢碎我的鸡蛋，你挺能嘚瑟的是吧！”张辉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这手机的样式看起来很老土，有种第一代诺基亚的感觉，黑灰色，土的掉渣，颇像是老人机。
张辉以前用的是水果机，前段时间，收苏瑾为徒那会儿，华春雪回礼回了两部这种手机，一部给送给了张辉，一部给苏瑾。
就这么一部老土的手机，要价七十多万，足以在东襄县购置一套一百八十平米的房子，还能富余一点。
打电话，发短信，上网，其实功能跟其他普通手机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部手机多了一个键，一个功能——VERTU。
VERTU全球管家服务。
比如说，结婚了，想要订制一个私人岛屿度蜜月。你可以按下VERTU键，会有人帮你安排好一切，直到满意为止。
或者说，想去参加戛纳电影节，买不到票，没席位了。
没关系，按下VERTU，它可以帮你弄到VIP席位。
一些品牌奢侈品，想买买不到的，VERTU全球管家服务都可以帮你搞定。
当然，这些都无关紧要。
华春雪之所以花几十万买这么一部手机送给张辉和苏瑾，最重要的一点。一旦遇到不可抗拒的危险，只要按下这个键，哪怕手机没电，英国安全和风险管理机构最顶尖的退役军人，国际保镖等，会在第一时间乘直升机来保护你的安全。
为人母，华春雪岂能不注重苏瑾的人身安全。
别说是几十万，就是一千万，一个亿，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像是全球定位系统，这些都是最基础的系统功能。
两部手机关联，万一苏瑾出事儿，张辉也能在第一时间找到苏瑾。
张辉拨通封彪的电话号，捏着刘凯进的电话，吩咐道：“小彪，你给我查一下这个人。姓名叫刘凯进，文刀刘，凯子的凯，前进的进。身份证号是XXXXXXXXXXXXXXX。”
“他差我五十万不还，你给我把他银行卡冻结了，我要没给你电话，你就把他的银行卡给我冻结到死。”一个鸡蛋一万块钱，一桶鸡蛋差不多五十个左右，张辉不讹人。
“呵呵！”
刘凯进嗤之以鼻。
这哔装的，还要冻结他的银行卡，哈哈哈！他以为他谁？银行行长？
“凑尼玛的！”
“乡下贱种，来啊！老子光信用卡就有十多张，你给我冻一张试试。”
“死乡巴佬，知道什么叫信用卡吗？还特么冻结我银行卡，搞笑。”
“真是天大的笑话。”
旁边的那些乘客，也都纷纷摇头耻笑。
还冻结人银行卡呢！
你要真有那么大能耐，何至于坐二等座，坐飞机啊！头等舱才几个钱。
人字拖，小背心，还拎着一桶土鸡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