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调查完事情始末后,天色已经很暗了,我们几个同行就近找了一家小饭店,坐下点了几个菜,要了一扎啤酒,边喝边聊起来。
“民间传说的起尸,无非就三种情况,一种是病人本来没死,第二就是体内有特殊病毒,病毒可以使人有死而复生的假象”,同行张志发表起了看法。
“什么病毒?”还没等张志说完,他的同事就好奇地打断了他。
“以前我看过一篇科学报告,报告说,早在十年之前,科学家就有研究,在非洲存在一种病毒叫埃博拉,它就可以使患者出现“活死人”现象,那就是病人死后突然苏醒,并且非常有攻击性,但这种状态不会持续太久,病人会很快再次死去”
听他这么说,我们都笑了:“你真是博闻强识,难怪你会聪明绝顶呢”。我们揶揄起了他半秃的头发。
像很多科幻小说和电影中的情节一样,病毒可以造成起尸,使死人变成极具破坏力的僵尸。对于这种观点,我们也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那些病毒毕竟距离我们太遥远。
“我还没说完,第三种情况就是被黄鼠狼给迷上了,借着死人的身体作祟”,张志说。
聊及今天的见闻,我们自然而然地谈起了黄鼠狼这个话题。
他们知道我见闻多,就想请我讲讲关于黄鼠狼的见闻,我首先想起了我妈妈的一件亲身经历。
我妈妈个子不高,只有一米55左右,而且身材瘦俏。妈妈和爸爸刚刚结婚不久,在我和姐姐都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妈妈突然就被黄鼠狼给迷上了。
据我爸爸说,他俩本来在屋里好好地聊着天干着家务。我妈妈突然变了一个声调,声音尖细,胡言乱语,具体说的什么我爸爸没有记清,只记得我妈妈表情和动作都十分怪异。
我爸爸正迷惑不解的时候,无意中抬头一看,发现窗台外站着一只黄鼠狼,我爸爸跑出去把它吓跑之后,我妈妈迅即恢复了正常。谈及刚刚的遭遇,我妈妈只记得自己很难受,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意识处于半睡半醒之间。
原以为事情到此结束,但没过几天,这只可恶的黄鼠狼又来作祟了。同样是一个晚上,我妈妈再次胡言乱语,嘴里还不停说着“我跳上来跳下去,我跳上来跳下去”,完全是一套挑衅和戏弄的话语,我爸爸有了上次的经验,又悄悄走出房门,弯腰到窗外寻找。
此时,我妈妈一直在屋里胡闹,根本没有看见爸爸去哪了,谁知这时她竟说:“你藏在窗户底下,你找不着我,你找不着我”。
我爸爸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他又转到院墙外找,果然看见这只黄鼠狼在院墙外的一块小矮墙上上蹿下跳。我妈妈嘴里说的话,正好对应了它的动作。
我爸爸十分愤怒,捡起一块土坷垃向他砸过去,它又迅速消失在夜色里了。
折腾了两回,谁也没想到,又过了几天,这只黄鼠狼还不死心,它故伎重演。我爸爸有了上次的经验,又来到房子四周寻找,猪圈、柴草垛、犄角旮旯、杂草丛都找了个遍,但奇怪的是,这次黄鼠狼也有了经验,它躲到了更远或者更隐蔽的地方了。
遇到这种情况,我爸还算机智,他没有乱了方寸。那几年他自己在家捣鼓着维修收音机、电视机的小生意,所以家里有一大堆电烙铁、万用表、各式电线等工具。我爸爸随手捞起了身边一个低压电源。
无奈之下,我爸爸就拿出他修收音机的低压电源,两手分别捏住正负两极,靠近我妈吓唬它说:“让你再不老实,我电死你!”,这一吓唬果然奏效,我妈竟马上又好了。
料想这回这黄鼠狼是不敢再来捣蛋了。之后几天,我爸爸一直在为自己的这个小聪明沾沾自喜。可谁知,人说什么,黄鼠狼这东西精明着呢,它会躲在暗处听。这不问题又来了,几天后,它又来了!
因为有了上次“成功”的经验,我爸爸又把低压电源拿出来吓唬它。可它这回不上当了。戏谑地说:“我知道这东西不能把我怎么样!”,意思是说这东西电压低,对人体和动物根本造不成伤害。
我爸爸这时感觉到又气又恼,我爸爸一把把头顶上的白炽灯扯过来,另一只手拿起一根电线,说:“我把这电引下来,看你怕不怕”
我爸爸虽然这么说,但他必定是不敢这样做的,他还是要恐吓对方。一旦真的把交流电往我妈妈身上戳,恐怕黄鼠狼吓跑了,我妈妈也基本上差不多了。
这一招真把这只黄鼠狼吓坏了,他知道我爸爸动真格的了,说了一句:“你别电我,我走了,再也不来了”
从此之后,这只黄鼠狼真的再也没有来过。
说完这件事后,他们都听得入了神,连小饭店的老板都端着大勺在旁边站了半天。看到我转头看他,饭店老板尴尬地笑了笑,进厨房继续炒菜去了。
其实在民间,关于黄鼠狼附身的事例多如牛毛,而且基本上都有多人亲眼目睹,因此真实不虚。
接着大家都分别讲了几件关于黄鼠狼附身的见闻,饭店老板也凑上来说了一件。但由于他们只是道听途说,掌握不了太多细节,因此所述平平。这时,他们要求我再讲一个。
我想了想说:“听过的就不跟你们讲了,我再说一个我亲眼见过的”
我上小学的时候,放了学或者星期天的时候,经常到小伙伴们家里玩,那时候家里的电视就收一到两个台,打开还都是广告,更没有游戏机和电脑。所以,唯一的乐子就是找同学玩。
我的同桌是隔壁村的,有一个星期天,我正在他家里玩,同学他妈急急忙忙回家,跟同学的爸爸说,村里一个老太太中邪了。我俩好奇,就跟着出去看。
我们到了老太太家看到,院子里站了不少人在议论纷纷,老太太在屋里骂人,摔东西,用巴掌用很快的节奏扇她一个晚辈的脸,那频率,不用说一个老太太,就是年轻人也扇不出那样快的频率。
她的两手还不停在胸前画圈圈,嘴里怪叫着,又躺到炕上去,两腿不是平放着,而且蜷缩着朝天翘着。有人给她把腿按下去,她竟然说把她的尾巴压着了!
这时有另外几个老太太拿来了烧纸,在炕前烧起纸来,嘴里还念叨着,大意是你快走吧,我给你多烧点纸,别折腾这老人家之类的。
但是这东西不买账,对烧纸的人说:“你们不用给我烧纸,烧纸我也不走”
这时,老太太家里的人越聚越多,然后,我们许多小孩子就被赶出来了。
后来我听同学妈妈说,后来请来了大夫,打了吊瓶,迷迷糊糊睡着了,但只要稍微清晰,还是犯病。家里人就在附近到处找,最终在邻居一个废弃的鸡窝里找到了一只很肥大的黄鼠狼。
家里人把这只黄鼠狼抓起来,也没工具装。就找了一个以前农村常用的棉槐篓子,把它扣在里面。这时这个黄鼠狼怂了,不停点头哈腰,两只爪子抱在一起,做抱拳状。
这时,老太太家里人虽然生气,但也不敢伤害它,就跟它说了一些话,不要让它再来祸害人。然后就把篓子拿开,这只黄鼠狼哧溜就窜走了。老太太,自然不治而愈了。
尤其在中国北方,许多农村人对黄鼠狼奉若神明,甚至称之为黄大仙。其实,谈及这种动物,我是鄙夷多于敬畏的。黄鼠狼,既有鼠辈的猥琐,又有狼族的凶残。作为生灵应该互相尊重,依靠自己一点小神通,依附体弱的妇女老人甚至尸体来戏弄他人,实在不符合一个“大仙”应有的气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