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看不见繁芜后,天栖才开口:“你越矩了。”
凌虞一听,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子,没想到他一眼便看出来了,不错她是早就得知幻心楼来了一位貌若天仙的仙子,据说还是遗情楼的。
她早就听说了遗情楼,更是听闻被他们传得广域的黎城楠之女,她心里还不大当回事儿。
可是当她听见这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和音时,她心焦虑了,她也曾和天栖和音,为了他没日没夜练了那么多年却也只是得了一句“凌虞接触琴不久,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看看说得多委婉,可是她心里明白,配不上就是配不上吧,而后再也不会自欺欺人的自取其辱,不过今日她更多的是嫉妒。
嫉妒他看着繁芜的表情,那是一个女人啊,那眼神中透露着什么她是看得真真切切的,那是一种惊艳中难忍的爱慕。
可是她却多傻,自己什么身份,却想着出来宣誓主权,她是他的侧妃,是啊,只是侧妃而已。
“我只是来听一听而已。”凌虞笑着回答天栖。
“是吗?”天栖何尝不知道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只是不说破而已,而后继续说着:“我只是怕你每天劳累楼中事务太累了,这么晚都不睡,为了自己的身体还是得早些歇息啊!”
“多谢殿下关怀,妾身不碍事,能为殿下排忧解难,是妾身的福气,不累。”她心里长吁一口气,不追究就好,不然又得一顿迂回了!
“你先回房吧,我还有一些政务要忙。天凉,多穿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凌虞后就直奔书房,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不太想和她多待而已。
凌虞这个人很好,从小玩到大,可是他未曾想过有一个会变成自己的侧妃,那种从玩伴到同床共枕得需要一个多大的转变啊,他做不到。
索性还好,凌虞这人为人温和,不似天界那些妃子一样争风吃醋,性子清雅,为了缓解她每日不会太过无趣,再才将这幻心楼的内务交由她处理。
今日的她错了吗?没错而已,可从未如此的他为何会如此的疾言厉色,或许是心里那份小小的私心罢了。
坐到坐毯上沉思了一会,叫来身旁的侍女:“你去库房把那件玲珑玉镯取出来。”
侍女一听,委身便退出去了!
第二日清晨,凌虞才在梳妆,侍女就把那玉镯送到跟前了,凌虞拿起玉镯,不解的问着侍女:“这是什么意思?”
“殿下说送与侧妃娘娘的。”一旁跟随凌虞多年的陪嫁侍女笑着说“可见殿下心里不是没有小姐,我就说了,夫妻之间百年修得同船渡,这人心都是肉做的,怎么可能不会有一丝的触动,娘娘只需保持这种关系就好,不必急于求成。”
凌虞也不是不知道这道理,可她心里还是着急啊:“你说我要怎样才可以留着殿下的眼眸呢!哪怕是一刻便好。”
“娘娘得要投其所好才好啊!”夫妻之间不就是这样吗?投其所好才有聊的事情,不然谈何更进一步?
凌虞何尝不知道,不过她的投其所好不过换来一句“还不错”罢了,这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可她当初不就仅仅是抱着陪他的心思才来的这幻心楼不是么?如今怎么这人心越发狂傲,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了呢?
“给我梳一个简单一点的发髻就好。”昨晚见到繁芜才知道什么叫做天生丽质难自弃了,太过于繁杂还不如自然来得好,回归本真啊!
一切都打理好以后,带着天栖一早送来的镯子来到大殿,没有看见人。
转身问着一旁侍女才知道一早就和繁芜仙子去了密室。
密室里有什么她原来不知道,后来不小心误闯,被结界伤得不轻,这才知道里面有灵石。
想到这儿凌虞心里莫名好受了一些,拿走灵石后就该离开了吧,一切回归正常了不是?
这样想着心里愉悦的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