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那面色惨白的繁芜,鸾玦只觉得心里一紧一紧的,雷雨泽看着鸾玦牵着繁芜的手,紧紧的握着,无奈着摇摇头:“她没事,只是皮外伤而已,你快出去吧,别让师傅多想,这里我来就好。”
不管以前俩人是什么关系,现在看来,一切都不存在了,既然是自己的选择,那就要遵从宿命。
听言,鸾玦不舍放开繁芜的手,起身对着雷雨泽说:“照顾好她。”
他还记得,繁芜年少时便喜欢青色,从第一次见面开始长发飘在脑后,眉宇之间很是秀丽,勾人魂魄的样子,在人群中极为醒目,让那个原本百年如一日的玉虚宫有了一丝变化,就连那日日掉落的桃花都显得格外动人。
所以当他捧着书故意去找元始天尊问不解时,她便在一旁嗤笑,“这个都不懂,你何不这样想......”
他当然知道,只是想来看看这被师傅带回来的女子是何身份,长什么模样而已,来时只是远远一看,元始天尊也是看破不说破,敲了敲他的额头,笑着揶揄道:“你看看,被人嘲笑了吧!”
他并无难堪之意,繁芜看着少年眉目如画,微微一笑:“我叫黎繁芜,你叫我繁芜就好!以后我会很你们一起修炼。”
鸾玦与她四目相对,仿佛看见了这世界上最清纯的东西,从此以后就身陷囹圄,那是一段快乐的时光啊!
闲暇之余一起弹琴,奏乐,玉虚宫的月亮及其圆,每逢月圆之夜,俩人便相约一起,他奏琴,她舞剑。
而后他将父亲赏的赤天山中的一楼命名为“尘雪楼”
赤山虽小,遍知天下事;
吾心不大,所求所在,明月深出与卿知。
这便是初心。
鸾玦出去后,看到黎城楠召集人马,正在大殿商量正事儿,见到鸾玦过去,忙着起身:“今日之事,多谢殿下前来出手相助。”
“黎将军,你是我长辈,不必如此,今日为就繁芜一命,交出邪灵匙实非吾愿,还请将军不要怪罪才好。”这句话也是套话,他是天界三皇子,谁能将他怎么样不是?
“殿下多虑了,我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黎城楠脸上尽是无奈,还是一样的性子,把人逼到无路可退。
“将军这是做甚?”看着满大殿的人,鸾玦着实不明白黎城楠的做法。
“今日之事,玄燚抢走邪灵匙,若不抢回来,必将造成大祸,我准备马上去拦截他们会邪灵界的去路,抢回邪灵匙。”
“想法是好的,不过你有十足的把握吗?”鸾玦也不想泼冷水,只是事实摆在眼前,今日一战,遗情楼伤势惨重,若是此时强行进攻,讨不到好果子吃。
可是黎城楠已经确定的事情怎么可能改变:“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虽说邪灵匙还未解封,不过若是真的到了解封的那天,一切都来不及了!”
“可是将军,你想过没有,如果此去无返,遗情楼怎么办,你女儿怎么办!”
黎城楠没想过这个问题,直到半夜,鸾玦悄悄看完繁芜身体状况后从偏殿出来,正好撞上了黎城楠一张欣慰的脸。
从这张脸他居然看出了如愿?跟着黎城楠走着,在前面的黎城楠突然说着:“遗情楼有芜芜,我不担心。”
走了几步后,停脚转身看着鸾玦:“芜芜这孩子一生下来就天资聪明,很像她母亲,我抱回她以后,桃夭也陨落了,从此我就扶养着她的女儿。”
听着这话,鸾玦诧异:“难道?”
黎城楠点点头,今晚就是要和他说一些事情,“你以后要好好待芜芜,虽然你们未来会很波折,不过我相信你会好好待她。”说完笑着慢慢继续向前走着,鸾玦完全被这两句话给说懵了,若是这样来说,黎城楠究竟知道些什么?
“将军,你让我看不透。”这人好似离自己很远,很远。
“呵呵,年轻人,你看,这月光一日复一日,看着每日都是新的,可是殊不知,这些在我们的年代早已存在,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不过只是轮回而已。”说完这句话后,黎城楠就消失再鸾玦眼前。
完全不知道说的什么,论他被天界传得多么玄乎,一样的一头雾水。